“那是自我欺騙。”冷幽靈說。
慕容剪霧忽然彎下腰,吐了。但是讓人無語的是,吐了好一陣,慕容剪霧一點東西都沒有吐出來。慕容剪霧爬起來,趴在桌子上朝冷幽靈說:“你怎麼不是連話都說不出來啊,非要說話來氣我。我要畫個圈圈詛咒你。”
緩了緩,慕容剪霧又恢複了她的小強精神。一副破罐子破摔地指著那碗打草驚蛇問“這是什麼東西?”叫做龍躍泥門,裏麵是小小的長長的東西。莫不是是蛇?但是這麼小的蛇,難道是才剛剛孵化的蛇?或者,是蛔蟲?
“不是蛇。也不是蛔蟲。”冷幽靈知道慕容剪霧的猜測,立刻否決了慕容剪霧的猜測。
“那到底是什麼?”慕容剪霧急切想要知道是什麼東西。這個龍躍泥門她也是吃了不少。
“是蚯蚓。”
慕容剪霧又彎下腰吐了,好一陣,慕容剪霧才爬起來趴在桌子上。其實,還是什麼都沒有吐出來。可見,慕容剪霧是多麼的強大。
“難怪這麼腥。”慕容剪霧說道。吃蚯蚓,那她應該是變相吃了一堆泥吧。可是,怎麼一點吃泥的感覺都沒有呢?
慕容剪霧你個蠢東西,你吃過泥啊,還知道吃泥是什麼感覺。
“那這個呢這個呢。”慕容剪霧一會兒又恢複了,指著一堆蛋問道。這堆蛋,好像是叫做鴨浮綠江吧。幾個蛋正浮在一盆綠色的湯上麵。
“鴨蛋啊。”冷幽靈一看就知道是鴨蛋的。隻不過,這個鴨蛋有什麼特色她就不知道了。她知道的不過是以前見過或者是聽說過,這鴨蛋,她確實沒有聽說過。看鴨蛋的樣子,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和普通鴨蛋無異。
看著和平常鴨蛋一樣的鴨蛋,冷幽靈也好起來。
“想知道?”沐漓問道。
“嗯。”
沐漓笑笑,用勺子舀出一個鴨蛋。拿出事先就放在了桌子上一個小盤子裏麵的小錘在鴨蛋上麵敲了一個洞。味道沒有了阻礙,立刻就飄了出來。
“咦,這麼腥,比那蚯蚓還腥呢。”慕容剪霧說道。
“這是用還沒有孵化完全的鴨蛋,加上十二種香料蒸出來的。”沐漓解釋道。他,也就隻知道這些了。至於哪十二種香料,怎麼蒸,蒸多久別問他,他又不是廚師。
慕容剪霧拿過被沐漓敲開了的鴨蛋,用一隻眼睛朝裏麵瞟啊瞟的,然後,慕容剪霧又吐了。雖然還是什麼都沒有吐出來。
剛剛她並沒有看見裏麵是什麼樣的。就看見裏麵好像有一個黑點,她還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看了好久,她才看清楚,那是鴨子的眼睛。還有,小鴨子的頭上都已經長出來好幾根毛。太惡心,太恐怖,太重口味了。
吐完,真的沒有突出一點點東西。慕容剪霧喚來了抹傾。抹傾看見慕容剪霧的手伸進了袖子裏麵,忍不住撲騰撲騰了翅膀,在這個雅間裏飛了幾轉。
慕容剪霧從袖子中摸出了一瓶毒藥喂給抹傾吃了後,又從身上摸出了一張白紙還有一根黑色的棍子。
冷幽靈看見慕容剪霧手中的黑色的棍子,有些驚訝。這個,不是鉛筆裏麵的碳麼。
慕容剪霧用炭筆在紙上寫了些什麼,綁在了抹傾的腳上,拍了拍抹傾的頭說道:“去,把信交給那個死丫頭。”
抹傾又撲騰著它的翅膀,從窗口飛了出去。
最後,沐漓叫了兩三個菜是被一掃而光了,還有那個蛟龍留影也是一點不剩了,但是其他的菜,那是真的沒有人去動了。
“總得有一個計劃,大海撈針實在是太難了。”隻是大致知道了下蠱之人是蒼隴人,但是別的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況且,那人有沒有回到蒼隴都還不一定。
冷幽靈中蠱的原因是清楚了,那晚蒼隴人偷襲的時候,冷幽靈中了一箭。蠱卵,應該就是通過那支箭進入冷幽靈體內的。沐漓查看過那支箭,做工很是精致,小巧。而且箭身要短小很多,應該是女人所用。並且,經過再三確認,那個下蠱之人是來自蒼隴皇宮。那上麵的花紋,隻有蒼隴的皇宮才可以用。
當然,也不排除是有人故意仿造這種花紋,然後好嫁禍給蒼隴皇宮。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反正也沒有別的線索,現下也隻能從蒼隴皇宮開始查起了。
“先想辦法進入蒼隴皇宮。”
“嗯。現在隻能這樣了。大家見機行事。”
沐漓和掩息在大街上用內力密語。沐漓和掩息兩人是出去打探消息的,帶上冷幽靈一起會不方便。所以慕容剪霧就留在客棧照看冷幽靈。
沐漓派來保護冷幽靈的影衛在沒有遇到生命危險是不能現身的。照看冷幽靈自然也是不可能。
前麵圍了很多人,沐漓和掩息兩人花費好大的力才擠進去的。
我皇念顯皇子已到弱冠之年,理應成家。現廣招四方賢良淑德之女參選顯皇妃。凡已及笄,有才有德之女皆可參選。若被選中,即賜良田百畝,良馬百匹,絲綢錦緞千匹,珠寶首飾十箱。此乃我蒼隴之大喜,全國應舉國歡慶,特此免稅三年。
“招皇妃?”
“蒼隴現任女皇隻有顯皇子一個兒子,不出意外,這顯皇子一定是下一任蒼隴王。”
“蒼隴三代皆是女皇,這次總算是有一個兒子了。”
“是啊。蒼隴這個傳統那是有好有壞。好像是從諾皇開始,就定下了蒼隴王一生隻能有一個女人娶一個妻子的規定吧。而後,也正是因為隻能要一個女人,所以孩子自然就很少了。最多的,也就隻有兩個孩子。後來連著好幾代都是隻生了一個女兒,也就連續三代都是女皇當政了。”沐漓感歎道。當初諾皇定下這個規矩的原因是什麼?好像是因為當初就是後宮女人太多,後宮之中為了爭寵不擇手段,勾心鬥角爾虞我詐,以致於讓諾皇心愛的女子死於非命。於是就遣散了後宮中所有女人,廢了後宮,定下這個規矩。
好在管教得當。前麵兩代女皇也算是明君,都是不遜於男子的巾幗。把蒼隴打理得井井有條。不過這一代女皇嘛,沐漓就說不準了。沒有同盟沒有周全的計劃想獨自吞並他們降梁的皇帝,應該也不是一個聰明的皇帝。
沐漓是有些崇拜這個諾皇的。自古以來後宮佳麗三千,就讓他給廢除了。這等膽量和氣魄,是個值得欽佩的皇帝。他同樣有些羨慕蒼隴的這個規定,至少不會出現後宮中女人鬥得你死我活的情況,也不會出現互相殘殺的兄弟。
“也不是所有皇帝都是願意遵守這個規定的。”掩息說。看掩息的樣子,像是有什麼心事。沐漓不多問,即便是他已經把掩息當成了朋友。不過,如果掩息想說,自然就會說。不願意說,就是問了也同樣不會說,他又何必問呢。
“好了,我們也回去吧。看看下一步該怎麼做。”
“嗯。”
“什麼,選皇妃?”慕容剪霧很激動。
“是啊。”
“我要去。”慕容剪霧立刻說道。
“你去做什麼?你已經成了親有丈夫有孩子,孩子都這麼大了,你覺得你還有那個資格嗎?”掩息幽幽地說。
“那個皇榜上又說成過親有過孩子的人不能參選嗎?”慕容剪霧笑眯眯地說。經過她的判斷,一般皇榜貼出來都不會寫這個要求。因為沒有必要。皇宮中的人都貪圖簡單,想來應該沒有成過親的會不自量力來參選,所以都不會寫。
“好像,沒有。”
“那不就得了。而且,你們難道還有更好的人選嗎?”
沐漓沒有說話,看好戲地拍了拍手,然後,從窗口竄進來了一個黑影。黑影停在了沐漓麵前,單膝跪下。“主人有什麼吩咐?”
慕容剪霧目瞪口呆地看著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竄進來的漂亮女人。
“她比你會察言觀色,她不會亂說話惹禍,她比你年輕,她比你會武功,還有就是,她還是處子。”沐漓一口氣說了這麼長一句話。
慕容剪霧有些尷尬,想了想,終於想到了怎麼反駁。說道:“但是,她認不出下蠱的人。”
“你先退下吧。”沐漓吩咐。
那女子對沐漓一個鞠躬,又從窗口跳出去,不見了人影。
慕容剪霧看著那個窗子,現在誰誰誰都會輕功,都可以從窗子竄進來。以後,還是把窗子關上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讓我去吧。”以幫助人的名義來出牆,這種事慕容剪霧還沒有做過呢。一定夠刺激。如果冥若在的話,讓自己的相公看著自己出牆那應該會更刺激。想要做一支出牆的紅杏好多年。無奈一直被冥若管得死死地,根本沒有那個出牆的機會。這次好不容易才有這麼一個機會,可是不能錯過。要是錯過了,她就不叫慕容剪霧。
“嗯。”雖然年齡大了一點,不過,沒有仔細觀察還是不怎麼能看出真實年齡的。仔細看呢,也是不怎麼能看出來。況且慕容剪霧說中了沐漓的心坎,除了慕容剪霧當場在,不然別人還真不容易看出誰才是下蠱之人。
“放心,我一定會在玩耍之餘不忘記做正事的。”慕容剪霧拍拍胸膛承諾到。
為什麼所有人都覺得慕容剪霧不承諾會更好呢。至少更好讓人接受。
“好了,大家都休息吧。你,明天去報名。”
“好啊好啊。”我的牆那邊,我就快過來了哦。慕容剪霧可以說是四個人當中最最最最興奮的了。一整晚都翻來覆去,就想著要出牆,睡也沒怎麼睡。
“我們也睡了吧。”掩息和慕容剪霧離開房間後,沐漓對冷幽靈說。
“嗯。”自從中了噬心蠱後,冷幽靈學會了收斂,變得越來越平和,冷靜。現在冷幽靈,不過就是一個被男人寵著的小女人。甘之如飴。
沐漓把冷幽靈照顧得無微不至。
一夜,無夢。
次日一早,慕容剪霧比往常早了很多,就是為了好好梳妝打扮,為了當上顯皇妃。
“你這是幹什麼?”掩息睜開眼,就看見慕容剪霧坐在他的床頭,正在看著他。
“你看我,漂亮嗎?”慕容剪霧緊張兮兮地說。緊張的程度,可以說是已經超過了當初她成親時被新郎掀開蓋頭的時候的緊張。
掩息上下打量著慕容剪霧、妝容,不濃不淡,讓人覺得對方很重視但是又不會輕浮,有本事。衣服,慕容剪霧終於是第二次脫下了她鍾愛的紅色,穿上了淡紫色的衣服。紫色,高貴典雅。不是所有人穿紫色的衣服都能讓人有這種感覺的。所以,除了紅色,其實慕容剪霧還是很適合紫色的。
這樣精心打扮下來,慕容剪霧的容貌雖然沒有變,但是確實是別有一番風韻了。和先前的韻味完全不同。
“很好看。”掩息實話實說。
“真的嗎?好啊,那我們現在就走。”慕容剪霧從惜口如金的掩息口中得到了這樣的讚揚,高興啊,快忘了自己是誰了。
“可是,你不覺得打扮得太早了嗎?”掩息抽了抽嘴角。
“什麼早不早晚不晚的。”慕容剪霧沒有聽懂掩息口中的意思。
“今天隻是報名。”掩息說道。
“嘿嘿。”還沒想起這茬兒呢。“我知道啊,我這不是先練習練習,那到時候我就熟練了。”慕容剪霧迅速開溜。溜到了冷幽靈的房間。
慕容剪霧選擇了無視冷幽靈脖子邊那團毛茸茸的物體。在冷幽靈床邊轉了幾圈,“怎麼樣,好看嗎?”
“剪霧,你真的已經有了三十多歲了?”冷幽靈不確定地問。這一看啊,分明就是二十才剛剛出頭的小姑娘嘛。三十多歲的人,看起來才二十出頭。不知道該說慕容剪霧那是保養得當還是分明就是一個天山童姥。
“當然啊。要不要我把兒子帶給你看看。我兒子現在都還沒有成親的哦。你要是想的話,我就把我兒子介紹給你啊。”慕容剪霧無視了沐漓那種想要殺人的眼神。對於這種我用眼神殺死你的伎倆,她是完全可以做到視而不見慕容剪霧繼續滔滔不絕地介紹她那優秀的兒子。“我兒子很有名的哦,倒追我兒子的女孩子可以從雲城的東邊城門排到西邊城門呢。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給你弄個特權,允許你插隊。我兒子也肯定會允許的。他娘的決定就是他的決定。”
“是不是……”
沐漓的話還沒有說完,又被正在做媒興頭上的慕容剪霧給打斷了。“我兒子人長得俊俏啊,才高八鬥,學富五車,風流倜儻……”注釋說明,這些都是她兒子自我介紹時說的。“又會賺錢又能居家還會打架,那是出的廳堂下的廚房,人見人愛花見花都自卑而敗。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哦。”
“你還報不報名了?”沐漓沒好氣地說。當著他的麵想要把紅杏拉出牆外?
可能給慕容剪霧好臉色嗎?不能。
慕容剪霧這時候才想起正事。“哦,忘記了。誰讓我兒子太優秀,一說就停不了。哈哈,靈兒,回來我再給你說說我兒子。我兒子比某些人可是好太多了。”慕容剪霧就是要當著沐漓的麵說。當著沐漓的麵將紅杏連根拔起,種在牆外。
冷幽靈也起了逗逗沐漓的心思,笑著說好。
沐漓聽見冷幽靈說好後,臉色變得鐵青,不滿地盯著懷中的冷幽靈。好啊,想學那慕容剪霧一樣,紅杏出牆是不是?而且還要當著他的麵,當他不存在是不是?
“還不快去?”沐漓幾乎是從牙齒縫裏擠出這幾個字的。咬牙切齒,說的就是這樣子吧。
隻可惜,慕容剪霧是屬於那種沒心沒肺,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慕容剪霧很想反駁沐漓,和沐漓鬥鬥嘴,但是確實時間緊迫,必須快點去排隊報名了,不然還不知道會排隊排到什麼時候呢。這才叫口才
果不其然,慕容剪霧和掩息到了那報名現場的時候,都錯愕了。那裏,簡直就是人山人海,摩肩接踵。不管是高的矮的胖的瘦的,隻要是姑娘家,全部都蜂擁而至,跑到這裏來報名了。
“這麼多人,我要等到何年何月去了?”慕容剪霧沮喪地說。紅杏出牆也不是一個容易的活。
慕容剪霧沒有看見她的身後匆匆跑來了一個滿臉都是麻子,打扮得灰常花枝招展的女人。那個女人排除一切障礙,飛速而來。到了慕容剪霧這兒,仍然是把慕容剪霧當作她成為顯皇妃的障礙,一把將慕容剪霧推開。慕容剪霧本來就沒有注意身後,而且自己又還在鬱悶著,被這麼一推,差些摔倒,好在人太多,想倒那也是不可能倒得下去的。所以,慕容剪霧幸免於難。
可是,慕容剪霧卻被推得怒火中燒。本來還沒有地方發泄的,但是,已經找到了一個不錯的出氣筒了不是嗎?
想她慕容剪霧長到現在這麼大,誰都把她捧在手心兒當寶寵著。小時候爹娘寵,嫁人後丈夫寵,有了兒子後兒子也寵。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那麻子女人憑什麼推她?所以,接下來的報複,慕容剪霧做得理所當然。
掩息看著慕容剪霧那放著怒火的眼睛,那陰險的笑容,心裏有些發毛。惹誰千萬不要惹女人,體別是斤斤計較又愛記仇而且還是有那麼一點本事的女人。
慕容剪霧勢如破竹地推開擋在她前麵的女人,其中包括一個體形大了她兩倍的女人,來到了那個麻子女人後麵。慕容剪霧輕輕地,拍了一下那麻子女的背。麻子女不耐煩地轉過身看見的是一個陌生的女人,而且還沒有她漂亮的女人,頓時火冒三丈。“你發什麼神經?沒有看見本姑娘正在忙著報名啊。等本姑娘當上了顯皇妃,一定首先誅你九族。”
這個麻子女話一說出口,所有來報名的女人全部都看向了她。有些還光明正大,大搖大擺地笑了起來。所有人都覺得這個麻子女說得就是一個笑話,包括體形大了慕容剪霧兩倍的那個女人。
慕容剪霧拿出手帕,擦幹淨臉上的口水“就你?嗬,顯皇妃是嗎?一臉的麻子如同天上的繁星,閃閃發光。還有那一口的大黃牙,像什麼呢?哦,我長這麼大還真沒有見過這麼黃這麼難看的牙齒,一時半會找不出什麼東西來形容。找什麼形容,都好像侮辱了那東西。”慕容剪霧又瞟向麻子女的下方,“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水桶一樣的腰,大象一般的腿,站在那裏,說像是豬直立著,還侮辱了豬的美貌。長成這樣不是你的錯,我不怪你,因為那是基因問題。長成這樣你還出來到處走我就要說是你的不對了。但出走也就算了,你還丟人現眼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想要當什麼顯皇妃,隻怕會引起公憤,天怒人怨了。”
“哈哈。”
周圍的人都忍不住笑了,掩息也因為慕容剪霧完美的口才笑了起來。唯一沒有笑的,當然隻有慕容剪霧口中的女主人公才笑不出來了。要是她還笑了,就不是表麵問題,她就存在更深層次的內在問題了。
麻子女伸出粗大的手指,顫抖的指著慕容剪霧,不停地“你……你……”就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了。
“你什麼你?我說你啊,也就別想要當上什麼顯皇妃了,回去照照鏡子,去交配中心看看有沒有合適的種豬得了。記住,要選眼神不大好的種豬哦。”慕容剪霧說完,還對著麻子女眨了眨眼睛。
麻子女應該是被慕容剪霧說得晃神兒了吧,竟然還配合地問“為什麼?”
“噗……”慕容剪霧沒有料到麻子女還要問為什麼,這不是自取其辱麼?如果她想,那麼,她就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吧,完成麻子女的最後心願“擔心種豬大哥眼神太好,不大願意了啊。”
“哈哈哈哈。”周圍的人又止不住大笑。有的甚至還笑彎了腰笑疼了肚子。
慕容剪霧說的一係列話,都是一口氣說出來的。根本就是讓人無從插嘴,給了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插嘴。那麻子女是被氣得臉一陣青一陣白的,氣得氣兒都快要喘不過來了。好不容易喘過來氣兒,她還是隻會重複地說:“你你你。”愣是吐不出別的詞兒來。
“難道我又說錯嗎?還有,請閉上你的血盆大口,不要再往外噴口水了。我用你的口水洗臉是小事,大不了回去重新洗洗就是,我就是擔心你會失水過多而死啊。”慕容剪霧說起來一道一道的,沒有帶上一句髒話,而且在罵人的過程中,慕容剪霧一直保持著她優雅的姿態,好像不是在罵人,而是在討論今天要吃什麼一樣平靜。聲音也是不大不小,剛好能夠讓周圍的人聽見。
掩息再次確定了女人是魔鬼這句話。
趁著麻子女還沒有反應過來,還在重複你你你的時候,慕容剪霧拉著掩息衝到前麵去報名去了。由於剛才慕容剪霧等同於潑婦罵街一樣的行徑,所有她要到前麵報名的時候,眾人都自覺給慕容剪霧讓開了一條道兒。這點讓慕容剪霧心中無比暢快,罵人罵爽了,而且還不用排隊了,真讓人想要大笑啊。
慕容剪霧不禁為自己自豪,一個女人,一個成功的女人,一定要會罵人。
報名點就在前麵不遠了,可是那椅子上一個人都沒有。慕容剪霧走近了才看見,那個負責報名的官員還趴在地上。
“哎,快起來,我要報名了。”
等了一會兒,那官員才起來。“你就是剛剛罵人那位?”
“不是。”
“不是?”
“我剛剛是在給她講道理,說明事實。將她從不切實際的幻想中拯救出來而已,算不上是罵人。”
“額……叫什麼名字年齡家居何處?”
“慕容曉曉,十八歲,上口村。”慕容剪霧眼也不眨地說謊話。
“十八歲?”那官員強調了一下十八歲,也沒有再說什麼,就示意慕容剪霧離開。
這名算是報好了,慕容剪霧居然奇跡般地沒有要求再逛一會兒回客棧。畢竟,報名的時間比預計的花了少太多了。但是,慕容剪霧卻老實本分地和掩息回到了客棧。
她要把今天的英雄事跡告訴靈兒。逛街嘛,反正大街在那兒又不會變,什麼時候逛街都可以。
雲婧抱著芩兒,淚眼婆娑的看著眼前的男子。這個俊逸非常的男子,不是那日與雲婧一麵之緣的墨顯是誰?
“帶著我一起走吧,墨大哥。”
那日在花燈街相遇後,兩人居然又很巧地在子橋湖邊相遇。那天正好遇到了來刺殺雲婧的殺手,墨顯出手相助。所謂一回生二回熟,而且又是英雄救美,兩人就是這麼認識了。
其實這些殺手以前也來離王府刺殺過雲婧。先前還以為是衝著離王或者是別的什麼人來的,反正雲婧隻是一個小小的丫頭,怎麼也想不到雲婧的頭上。就連殺手進了雲婧房間,雲婧也沒有在意,單純地以為是殺手走錯了房間。當雲婧在子橋湖邊再次遇刺,才明白了原來這些殺手一直以來的目標都是自己。意外的是,在墨顯救過她之後,這些殺手卻是再也沒有來過了。
和墨顯認識後,墨顯經常會帶著阿虎,雲婧還有芩兒一起四處遊玩,把他們從未玩過的地方幾乎都玩了一遍。把他們從未吃過的,也幾乎都嚐了一遍。
後來太子大勝而歸,但是,歸來的隻有太子一人。
那時候,墨顯想玩的也玩了,想吃的也吃了,也該是回去的時候了。這次一別,怕是再也不能相見了。所以墨顯又把雲婧約了出來,打算告別離開。
豈料他還沒有提出要走,雲婧就已經洞察了他的意圖,先聲奪人,雲婧提出要和他一塊兒走。
“你為什麼會想要跟我一起走?”墨顯有些詫異。
“太子回來了,可是離王還有鬱王都沒有回來,姐姐也沒有回來。太子說他們在戰爭中已經死了。姐姐……姐姐是和離王一塊兒去的,離王沒了,姐姐也一定……嗚嗚。”雲婧眼淚都流了出來,頗有一種惹人憐惜的意味。“這這裏,我已經沒有一個親人了……”
“你不是還有爹娘嗎?”
“我回去又能怎樣呢?不能嫁人,也不可能讓爹娘養我一輩子。就這樣,不再回去,爹娘也可能安心一點。”雲婧哭哭啼啼地說。
“芩兒呢?”墨顯點點頭,也是同意雲婧的道理。但是又想到了芩兒。
墨顯是知道芩兒的父親那是有什麼急事,所以才把芩兒交給雲婧的姐姐來照看,自己匆匆離開的。雖然雲婧不認為芩兒的爹爹說的是實話,但是墨顯判斷,芩兒的父親說的應該就是真的,他會回來接芩兒。要是芩兒的父親回來接芩兒的時候,雲婧他們全都不在,那怎麼是好?
墨顯也很喜歡芩兒。芩兒這樣乖巧可愛的孩子實在少見,墨顯對芩兒倒是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就是直覺喜歡芩兒。墨顯想把芩兒一起帶走,但是,實在是不好選擇啊。
雲婧也左右為難,不知如何是好。
墨顯歎了口氣,對雲婧說:“你告訴我芩兒爹爹的名字還有外貿特征什麼的,我派人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