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幾天後,那王一大就帶著輪椅上門了,王一大的木工活不錯,椅子製的十分精巧,菊娘把她抱起來放在那輪椅上,文佑在後麵推,行動起來卻是很自由,隻是家裏的門坎有些礙事。
文禮見了,不管三七二十一,不知從哪裏找來幾個人,將家裏所有的門坎全平了,院子的低處也用沙土墊高,這樣,至少在整個小四合院裏,文茜就能自由活動了。
文茜有些小感動,不過文禮總是那副有點凶,有點冷的模樣,來去匆匆的,倒是也沒在乎自家妹妹感激的眼神,似乎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菊娘自那天後便留在了文茜家,哥哥文禮對她基本上無視,這讓文茜更加好奇。
不過她現在更加擔心的卻是文禮,每回來找文禮的人看著大多都是猥瑣和滿意臉凶相的。
她還偶爾聽到那此人說什麼東小關,西小關的,這幾天街麵上到處都在抓人,這文禮估計跟東小關於西小關的這次鬥毆有關聯。
她記得以前看過的書上說過,清朝,一些地方上的混混,二棍,往往會交結一些敗落的八旗子弟,然後橫行街裏,這種情況在清末十分普遍,現在好象才開始,而且,在康熙年前就曾狠狠的整冶過一段時間。
為這事,康熙還下過法令嚴禁,雖然不知是什麼時間的事,但這事即然都驚動了紫禁城的人,再看這幾日的鬧騰,估計是要肅整一段時間的,文禮可別撞了槍口上去。
“姐姐,姐姐,開太陽了,菊娘說要把你的被褥子拿出去曬。”天佑氣喘籲籲的跑進屋,拿後將床邊的雙拐遞給文茜,吃力的扶著蘇茜將她放在輪椅上。
看著文佑因使勁漲紅的臉,文茜拍了拍他的小臉蛋,然後拉過他凍得冰冷的小手,放在嘴邊哈著氣,輕輕的搓著,直到暖和了為止。
“姐姐。我不冷了。”
菊娘進來把卷好的被褥抱了出去。
“姐姐,我們出去曬太陽。”文佑仰著臉道。
“好,把筆墨都帶上,咱們到走廊上練字。”文茜拿起床邊的文佑的帽子,卻發現那床邊上有一塊微微凸起,象是一個暗格。
“姐姐,我不練字可不可以。”文佑皺巴著一張小臉,苦巴巴的。
“不行,姐姐還想文佑學了本事,以後能照顧姐姐呢。”點著小文佑的鼻尖,這家夥挺崇拜他哥哥的,文禮的路可是凶險萬分,她是絕對不會讓文佑也走上這條道的,就算是文禮,她還在想著怎麼勸他呢,這段時間似乎風頭很不好啊。
得益於秦嬸娘的八卦,文茜也知道,如果上頭下嚴令了,所有宗室和八旗閑散子弟一律進入官學,近幾年,康熙多次對噶爾丹用兵,而這些閑散子弟經過官學的訓練後便會衝入各旗軍營或衝各府的府兵。
這陣子的事,據說宗室子弟都斬了兩個,一時間街麵上平靜了不少,各旗主通知旗內各族,再由族長通知族人,約束族人規矩,再把閑散子弟的名號報上去,登記造冊。
“嗯,那我一定要好好學。”文佑點著小腦袋,然後搬著凳子出去。
文茜的注意力卻放在剛剛發現的暗格上,一個才剛剛十一歲的女孩的床上為什麼會有暗格呢,很好奇。
掀開那塊鬆動的木板,裏麵有一疊紙,用線訂成一本本子。文茜看了一下卻是一本日記,這一看卻是嚇了一大跳。
原來這個身體的原主人,居然也是個穿的,隻不過她是嬰兒穿,這同道還是個四四迷,機緣巧合,她救了偷溜出宮的老十一,最後是四四出麵,不但賞了她們現在居住的這所小四合院,還包括東湖渠的八十畝土地。
老十一胤禌,文茜記得她在康熙三十五年夭折的,嗯,正好就是去年,沒想到卻被同道中人所救,蝴蝶的翅膀這一扇,就為數字軍團添磚加瓦,這個屬於曆史以外的人,文茜就無法預知他的未來了,希望他眼色好,能站好隊,隊站錯了,後果很嚴重的。
有得必有失,這次事件雖然跟數字軍隊免強拉上了關係,但當時馬車碾過她的腿,把她的腿給廢了,前途變成了一片黑暗,前輩在本身身體受傷,精神壓力過重的情況下,終於倒下了,於是便便宜了現在的她。
通過同道中人的日記,文茜才把之前的事縷順了些。
自己目前所處的這個家,是納喇家六房的所出,隻不過這六房是庶出,在文佑出生第二年夫妻倆就相繼去逝,沒爹娘的孩子,又在那樣的的深宅大門裏,本身地位又不高,生活過的自然不會痛快,再加上後來,長一輩子的過逝,由嫡子的大房當家,日子就更不如前,後來又發生了菊娘的事情,所以做哥哥的就憤而帶著妹妹弟弟出了納喇家,自立更生。
日記中還特別提到一個叫瑞秀的小姑姑,這個姑姑最是疼她,隻可惜後來進宮當了宮女,已是好幾年了。
還有,裏麵也提到菊娘,可倒底發生的什麼事卻沒說清楚,穿越的前輩很懶,所有事情都是點到為止,卻不說清楚,實在是很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