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舞,我們會安全回去麼?”朝歌看著身前的白舞茫然的問道,因為他不知道白舞是否能將這些餓狼擊退,但又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麼,隻能木訥的站在她的身後,看著眼前的一群嘶吼著露出一排鋒利獠牙的餓狼微微顫抖。
“朝歌;別怕,無論一會發生什麼,你就緊緊跟在我的身後,我們很快就會回去了,首領還在等你回去訓你呢,”白舞說了一句最能讓朝歌安心的話。
白舞口中的首領,也就是朝歌的母親;一個既嚴厲卻又對待朝歌極其溫柔的女人,一個讓朝歌既愛又怕的女人,明明她是那麼討厭,但此時為什麼如此想念她呢,朝歌心裏有點酸酸的,他在想著如果自己死了母親一定會很難過吧,她會流淚嗎?好像從沒見過母親流淚啊,就在朝歌還在思緒翻湧時,狼群已經率先發難了。狼群先是將包圍圈不斷縮小,然後從不同的方向鑽出了幾隻狼迅速的向二人撲來,就在白舞張開冰弓之時,在包圍圈中又跑出了幾隻餓狼向二人迅速奔來,白舞一看頓覺不妙,這幾隻狼有前有後的向二人撲來,如果先射前麵奔來的餓狼那固然就沒有時間在拉弓射向第二批奔來的餓狼,白舞顯然是看出了狼群的意圖,一旦被它們近身,別說朝歌;就連白舞想要脫身都有些困難。
就在餓狼即將撲到二人身邊之際隻見白舞雙手合十又換成劍指並口中說道;“內靈元;日弓開”說完白舞腳下一蹬便躍向空中手中的弓已經從先前的半月形變成了一隻圓月形的大弓,在弓的前方出現了一個閃耀著淡藍色光芒的光團。
隻見白舞拉動弓弦再將其放開後漫天箭雨便鋪天蓋地的射向地麵,那幾隻成包圍之勢奔來的惡狼隻是抬頭看見了漫天箭雨卻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被射成了刺蝟一般慘叫著死去,而朝歌卻毫發未傷的站在其中,那鋪天蓋地的箭雨在他身邊形成了一個圈但卻沒有一隻傷到他。
而在此同時狼群又是如先前一般向著朝歌所在的地方迅速撲去,白舞又是拉弓便射,但就在這時白舞感覺到身後一股腥風向自己撲來。
她緊忙彎腰躲過這一下偷襲,等抬起頭一瞧那隻青眼餓狼已不知什麼時候悄悄的繞到了白舞所漂浮位置旁的一塊石壁上向她發起了攻擊,還沒等白舞有所動作那青眼餓狼借助前方石壁四肢猛地一蹬又在空中轉身撲向了剛剛抬起頭的白舞。
“狡猾的畜生,你是在找死”白舞說罷拉動手中的弓便要射向正在淩空撲向自己的餓狼。
而那青眼惡狼非但沒有一點恐懼卻還從眼中流露出了一絲陰險的笑意,白舞剛要拉動弓弦的手卻停在了弓弦之上,因為她看出了這狼群的意圖,如果此時白舞拉弓那射出箭雨必定能夠射殺這隻撲向自己的狼群之首,而地上的朝歌則會被其餘狼群撲到,一旦朝歌被這群餓狼撲到,那後果不堪設想。
如果白舞選擇射向地麵的餓狼保護朝歌,那自己必定會被這餓狼撲到,看這惡狼的來勢如果不躲閃一定會被其重傷,如果自己死了那地上的朝歌也一定難逃狼口,看來這群餓狼一早就預定好了這個圈套,隻等著自己鑽進去就可以收網了,而地上的朝歌卻不足為懼,白舞看了看地上即將被狼群撲倒的朝歌歎了口氣。
“首領,你曾說少主將會改變這個時代,我雖然不相信他,但卻堅信你的話,白舞隨你修煉許久風浪也見過不少,卻沒想到如今卻要死在一群畜生的口下,可能連屍首都不會留下了,但白舞卻不後悔跟隨您所做的這一切,”
白舞笑了,在她明媚的雙眸之中充滿無奈不舍以及茫然,但她還是對著地麵拉動了手中的弓弦,隨後將手中弓拋向了地上的朝歌,並對著他聲嘶力竭的喊道:“朝歌,快往山下跑;這弓在我死前不會消失,它會保護你,快跑!”
“白舞!白舞!你快下來啊,”朝歌驚恐的看著空中與那隻青眼惡狼撞在一起的白舞。
隻見她覆蓋著一層冰晶的雙手艱難的擋在那青眼惡狼的嘴前,隨著冰晶被那惡狼咬碎的同時白舞那纖細的胳膊瞬時血流如注,白舞的身體與那青眼惡狼落地的同時那張冰弓也落在了朝歌的身前,隻是又變回了先前的半月形。
隻是這回沒有了白舞拉動弓弦但弓自己卻不停的射出箭矢射殺了撲向朝歌的狼群,朝歌看著地上被那青眼餓狼撲倒正在不斷被其撕咬的白舞他的心忽然痛的令他無法呼吸,眼淚順著眼角奪眶而出。
“被惡狼撕咬的感覺一定很痛苦吧,可為什麼你卻還讓我快跑呢?為什麼,這是為什麼啊”朝歌緊握著自己的雙拳跪倒在地,無能為力的他此時卻隻能發出了一陣陣無助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