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吳思聰聲稱自己還要去發展“業務”,便獨自出了門去。此時的318寢室裏隻剩下我們四人,也就是我今後三年的大學室友。他們一邊跟我拉開話閘子一邊幫著我整理床鋪,要說這三哥們兒都很健談,完全玩爆屬於悶葫蘆的我,我心裏默默的想到:看來哥們兒我這三年應該也不會太寂寞無聊吧。
一切整理完畢後,我見大家夥兒難得如此高興,正所謂有緣千裏來約會,無緣對麵手難牽。於是我跟他們三人說道:“走吧,兄弟幾個,我最後來的,今晚咱們好好整點,不醉不歸。”
“那就整點唄。”他們三人齊聲說道。
於是乎,咱們四人勾肩搭背的來到了學校附近的小飯館,點了幾道東北小菜,又讓服務員擰來兩捆啤酒,大家也就吃吃喝喝起來。
九月份,秋老虎,天也熱的厲害。我們四人人手一瓶冰鎮哈爾濱啤酒,酒瓶相交後一飲而盡,然後再長長地打了個酒嗝,這滋味甭提有多銷魂。看得出來,我們幾個酒量當真不相上下,幾瓶兒下肚後依舊麵不改色,王大龍在酒桌子上挺能咋呼的,從他老爹下鄉插隊做知青再到如何抱得美人歸全部一股腦兒的說了出來。本來嘛,大家都是同齡人,也沒啥代溝,隻要小酒喝到位,大平洋都能成為咱們的洗腳盆兒。
很快,兩紮啤酒見底了,我也有一種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感慨,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讓服務員小妹又擰來兩紮冰鎮啤酒。赫鼎宏也在旁邊起哄著:“對,哥們兒幾個隨便喝,既然大家都站著來了就必須要躺著回去,來幹杯!”
喝到最後,我們四人都喝高了,要知道男人與男人最直接的溝通除了上戰場嫖/娼之外便是喝酒了,一頓酒的功夫我們的感情迅速升溫,就好像都來自同一個娘胎似的。
諾大的街道,此時卻隻有路燈,三三兩兩的汽車偶爾從我們身便經過。秦彩霞扶著一根電線杆哇哇的吐著,吐完了再換個姿勢接著吐,從遠處瞅怎麼看都怎麼像是在跳鋼管舞。我過去拍了拍這小可憐的肩膀,他卻雙手比劃個不停:“不行,不能再喝了,再喝就該進殯儀館了~”
得,看來這老小子還有點意識,其實他這話說得也挺有道理,再灌點酒精下肚的話可真就離死不遠了,畢竟我們大家喝的太多太多了。
那天晚上很是悶熱,屬於我的大學生活就這麼開始了,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隻要眼鏡一閉上,總感覺整個人都天旋地轉的,總之特難受,期間還去了趟廁所扣嗓子眼兒。嘿,還別說,這嗓子經過我這麼一扣,人確實也沒之前那樣難受了,我聽著上鋪赫鼎宏的呼嚕聲,思考著今後的日子會是啥樣。
有時候這人也挺賤的,你越是想不明白的事卻總是會在你腦袋瓜子裏晃悠,就好比說我吧。他大爺的,我突然又想起了自己這可悲的身世,按師傅的話來講,我這天生的極陰之人注定刑克長輩,況且我這副極陰之軀注定使我活不過十六,可大爺我現在都十八了,我不清楚師傅兩年前是怎樣助我“渡劫”的,我卻隻記得兩年之前我一覺昏睡了三天三夜,難道這兩者之間有什麼聯係嗎?
她奶奶個熊,一想到這些我就頭疼不已,其實這些年來我也有問過師傅,可他總是會一字不差的用同一句話來搪塞我,“大春子,等時機一到你自然會知曉”.
一夜無夢,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一點多了,宿醉的感覺依舊如此惡心,口幹舌燥伴隨著陣陣頭暈眼花,坐在床上點著一顆煙後才發現,寢室的哥們兒早已不見了蹤影,小書桌上唯有一份盒飯和一張紙條靜靜地躺在那裏,我下床洗了把臉使自己更精神一些,打開紙條,上麵歪歪扭扭的寫了幾個字,就跟鬼畫符似的,從紙條上我才得知,原來那三個家夥都在學校對麵的網吧裏消遣找樂子去了。我狼吞虎咽的將盒飯裏的飯菜一掃而光後,一個人也無聊到蛋疼,索性做了簡單的收拾整理便出了門去,而我的目的地無非就是去學校對麵的網吧與寢室的三兄弟會和。
然而,我卻怎麼也想不到,我怎麼也想象不到在這看似和諧美好的校園裏竟然還能遇到那些本該出現在野史怪談裏的髒東西!使我再一次的履行起了陰陽先生的操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