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別鬧了。太君在外吃齋拜佛,段王府上上下下都得由臣妾打點,若沒有什麼事,臣妾就告退了。”慕容小小低著頭,側著身,朝著走廊彎處走去。
“回來。”段子軒臉色微沉,轉過身瞥了眼那抹背影。
慕容小小停住腳步,轉過身瞥了眼段子軒,垂首問道:“王爺還有什麼吩咐嗎?”
段子軒目光落在她那雙遮遮掩掩的手,手背淤青浮腫,挑起劍眉,拉起她的手往書房走去,嘴裏念叨著:“你這女人就是見不得自己吃一點虧,手是怎麼弄傷的?”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是來犯我,我比不饒人。”慕容小小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坐在一旁椅子上,隻見段子軒如此細心拿著棉花輕輕擦著手背,手隱隱有著一陣灼熱感。
玫瑰手裏拿著一瓶藥膏,走了進來,手時不時發抖,果然王爺和王妃都在,垂下眼簾略帶顫抖聲音:“啟稟王爺、王妃,寒主子得知王妃受了傷,這瓶藥膏是從苗疆帶來,說是治療內傷、外傷甚是有效。”
慕容小小挑起眉稍,目光瞥了眼玫瑰,隻見她眼睛有些閃避,低著頭卻不敢直視她,雖然覺得有些蹊蹺,但卻沒放在心上。
“放下吧!”段子軒連正眼都懶得去看她,隻是懶惰應付一聲。
玫瑰手甚是顫抖,定下神,放在桌子上,福了福身,“那奴婢就告退了。”轉過身吹了一口冷氣,鬼鬼祟祟的走了出來。
站在屋外的安大小姐拉扯著剛從屋內走出來的玫瑰,朝著彎角處走去,細細觀察四周沒人,這次小聲問道:“藥拿給了王妃了嗎?她有沒有懷疑什麼?”
“沒有,王妃起初表情是帶著疑惑,後麵也沒說什麼。不過倒是王爺,平時王爺癡癡傻傻的,一下子變正常了。”玫瑰說著,眼裏閃爍著喜悅,要是老太君得知王爺不傻了,變正常,那該有多開心。
不過很快臉上喜悅漸漸轉化為不安,撇著嘴說:“小姐,你可要知道,奴婢是冒著多大危險,才把那瓶要送給王妃,這……”
安大小姐滿眼的陰毒,勾起嘴唇冷笑,從懷裏取出一袋錢,放在她手上,傲慢抬起頭,犀利目光看向玫瑰:“拿了錢,能滾多遠就滾多遠。”
玫瑰隻是下人,一個月月俸都沒這麼多,也許做一年也沒這麼多銀兩,笑得如此猥瑣,“是是是,奴婢這就滾得遠遠的,可是這錢……是不是太少了?小姐不是不知道奴婢要養活一家子的人,這點錢根本就……”
突然話被卡在喉嚨裏,隻見安大小姐拿出一袋銀子,冷笑道:“這些錢夠你們這些庶民養活一輩子,如果還嫌不夠的話,那就等著你家人來收屍吧!”
玫瑰怯怯的看了一眼安大小姐,回道:“夠夠,奴婢保證拿了錢就不再出現在小姐麵前。”
“哼!”安大小姐冷哼一聲,將手裏錢袋丟在地上,麵色猙獰,瞥了一眼身後嬤嬤,勾起一抹陰狠。
兩人目光對望一眼,嬤嬤朝著安大小姐點了點頭,對著玫瑰沉吟口氣說道:“請吧!”
“不用你說,我自個會走!”玫瑰見安大小姐走後,沒啥好奇的朝著後花園走去,卻渾然不知身後一把鋒利的刀刃在逼近她。
“李嬤嬤,你好大膽子!”慕容小小不知何時人已經在李嬤嬤身後,那雙清澈的眼睛有著一絲絲寒意。
李嬤嬤心頭一陣發麻,手停在半空中,她分辨得出這聲音來源。
而玫瑰轉過身那一瞬間,嚇得腿都軟了,眼裏閃爍著愕然,倒在地上,手緊抱著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