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3 / 3)

“啊……我……”他恍然大悟自己錯在哪裏,活該被咬兩個牙印子。

“衣仲文,我看來是很會吃醋的那種人嗎?”我可不要被定型,妒婦之名不適合掛在我身上。

“不……”

他的是尚未一道喊出,笑夠癮的左慧文不安好心的插話。

“未來你有得是醋好吃咯!衣仲文不管走到何處都大受歡迎,想追他的女人前仆後繼的數都數不清。”她可不是危言聳聽。

女人也有征服欲,越是得不到的越搶手,誰叫他外形搶眼又超酷,叫人難以不陷入他疏離的孤傲氣質中。

沒人清楚一向獨來獨往不與女人交往的高材生有著不為人知的一麵,他是個早熟的笨蛋,發情期可追溯至他七歲那年。

而她是唯一的“目擊證人”。

“真的?”我是不是該懷疑他對我的忠誠度起了變化,畢竟他隻長我一歲,在這種血氣方剛的年紀會有衝動也不奇怪。

他大概發現我發出的不信任電波,當下急忙宣誓自己的清白。

“我沒有對其他人好,左慧文會主動替我趕走一群花癡。”他不笨,懂得拖人來背書。

懷疑他是有些多餘,他的眼中向來隻有對我的深深迷戀,他知道我和左慧文隱藏著過人的智商不願張揚,因此他必須比常人更加努力才能追上我們。

所以為了維持在我身後一步的地位,我想他大概也沒空背著我搞七撚三。“你再叫我一聲左慧文試試,我發誓會擰掉你一隻耳朵醃紅酒。”好小子,拉我下水。

會算計人了,跟著大企業家學商果然會受影響,無奸不成商。

“小慧慧,你想到我家公司上班嗎?”想動我的私人專屬物?!

“於問晴你少威脅我,你家的企業關我屁事。”可惡,害我失了淑女風範。

“哇!你說髒話。我該上左家喝杯桑椹茶,跟左爸爸聯絡聯絡感情。”我真是好心哦!探望長輩是身為晚輩的義務。

盡量不笑得太陰險,我是可愛的小學妹。

“我家才不讓你去,你不要給我耍什麼陰謀詭計。沒用的。”她會深鎖大門不見客。

我勾著衣仲文的手笑笑,“我老媽說左爸爸很愛打高爾夫球。”

“你……好,這回算你鐵板硬,我不動你的‘寵物’。”啐!不過是空口開支票,她當她真敢犯上衣仲文嗎?

別人她或許不敢打包票,可是她認識衣仲文足足二十年了,太了解他絕不是表麵服順的乖貓樣,他是一頭尚未覺醒的野豹,暫時讓人撫撫毛無所謂。

有朝一日發起狠是萬獸莫敵,唯有惡魔天性的於問晴治得住他,而她不夠塞牙縫。

人要有自知之明,一時的口頭便宜是說著好玩,她可沒膽子去吵醒惡豹,這項偉大的重責大任輪不到她去擔。

寧為愚人可保萬年平安。

衣仲文皺了皺眉,“寵物?你是在指我嗎?”

噢,臭左慧文,瞧你一嘴魚腥味。“別理她,她在嫉妒沒男人愛她。”

不是我在自吹白擂,我的異性緣向來不錯,勝她好幾倍。

“於問晴,你皮在癢了嗎,”眼一瞪,她真想好好替她“抓”背。

“雖然我說的是實話,你也用不著自卑,總會有人懂得欣賞花瓶的美麗。”我促狹地朝她眨眨眼。

“誰是花瓶……”不氣、不氣,她是惡魔並非人。“對了,你沒去致新生感言。”她終於想起來了,難怪她老覺得有件事壓在心頭不舒展。

T大建校有史以來,她是第一位敢在發言台逃脫的叛逆分子,現在要不紅都很難。

“我才不要對一堆人頭大發牢騷,我隻是不小心考個滿分而已。”誰規定榜首就得成為新生代表。

不想招妒,不想招怨,要不是我急著寫完考卷好趕上看電影的時間,怎會懶得計算分數讓自己鋒芒畢露。

我最含蓄了。

“好個不小心,我和衣仲文也是你口中的人頭之一。”害他們以為她又想當逃兵不上大學了。

沒見過這麼散漫的人,根本不把學校當一回事。天才也要三分努力,像她邊玩邊耍賴的態度肯定氣死不少認真求學的人。

這人說話好酸,好像我對不起她似的。“要我立據保證下一次絕不臨陣脫逃嗎?”

“哼,你當我今天才認識你的不要臉嗎?你的保證通常由某人去執行。”她看向那個不長進的某人。

要我不發笑都不成,她說的正是她十多年來的心聲,玩著衣仲文寬厚的手掌,我很無賴地將五十公斤重的身體交給他,安穩地後躺在他臂彎中,他是我的私人搖籃。

在陽光底下,我可笑的打扮並未減低三人站在一起的和諧度,我們是三道發光的靈魂,刺目的畫麵永遠是人們注目的焦點。

認識太久的好處是不用去解釋什麼,我任性的一麵他們早見慣不怪,哪一天恢複正常才會嚇一跳,當我生了重病在死前懺悔。

有個表麵不和卻知心的好朋友,外加福利品的衣仲文,我想我二十年的歲月裏算是過得很豐富了。

“晴,你還想睡覺嗎?”眼下淡淡的黑暈是睡眠不足的證據,真不該答應她去夜遊。

“嗯。”我揉揉眼睛打子個哈欠。“你怎麼都不會累?”

“來,我背你。”他蹲下身,善盡守護者的責任。“小仲仲,還是你對我最好。”不例外的。在我貼上他的背親吻他耳廓時他的耳根紅了。

他好純情哦!我真幸運。

“嗯哼!你們太不把我放在眼裏了吧,遺棄罪一犯再犯。”目中無人,太囂張了。

不老實的小慧慧。“別說得那麼委屈,我們讓你跟就是了。”

“讓我跟?!”

“少裝了,難道我會不認識你嗎?”我將她先前說過的話回敬。

對她沒轍的左慧文噗哧一笑。“算了,真受不了你。我要吃楓糖蛋糕。”

“隻能吃一塊哦!衣仲文還是學生沒錢。”我得為他著想,別笨笨地被人敲詐。

“月薪五、六萬還嚷窮?”眉一挑,她露出不屑目光。

“以勞力換來的血汗錢嘛!你有何不平。”

是她自個不肯進流虹企業當工讀生怕被綁死,不然以她的能力不難騙到天價般的薪資,說不定還能幹掉我老媽當服裝部門的新負責人。

紮根要趁早,我很明白自己的自私,所以引誘衣仲文為我扛下責任,他必須為未來的總裁之路打好根基,學習商場上的陰狠狡詐。

而我的心願是當三不管的總裁夫人,閑暇的時候踢蹋鄭問潮的屁股催促他快點長大,我和衣仲文才能把責任丟給他好去逍遙。

“你心裏在打什麼如意算盤我會不知道嗎?他根本是二十四小時全麵備戰的高級男傭。”遲早有一天會抽盡燈枯。

我發出大笑地勒緊衣仲文的頸項。“我就說她在嫉妒我嘛!好酸的口氣。”

在風中。我們是年輕的新希望。

笑聲,襯得青春正好。

衣仲文從不後悔,微笑的感受於問晴在自個背部的柔軟嬌軀,他想他可以背著她走完一輩子,甜蜜盈滿心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