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發老者知道這套說辭又被白衣青年看穿,而且被白衣青年話中有話,夾槍帶棒的一頓貶損,戴綠帽還不丟人?那還有什麼事情能算丟人呢?
他表情開始有些窘迫,也有些惱火,強辯道:“罷!罷!罷!你這黃口小兒如此狡黠多智,不妨自己卜上一卦,看看老夫究竟為何要救這孩子?想從老夫口中得知實情,是萬萬不可能的!反正丹藥已經被這孩子吃了,你後悔也是白搭。”
白衣青年見金發老者身為一族之長,修為高深,居然在自己麵前公然耍起無賴,這番話說直白一點就是說:“我就不告訴你,你能把我怎麼樣?”
白衣青年也不生氣,而是微微笑道:“此事在下隻是有點兒好奇而已,並不是真的非知不可,周兄既然不願告知,那在下也不便強求。在下隻是有些感歎,人人都道你周族強敵環伺,時刻都有亡族滅種之危,在我看來,你周族那些所謂強敵至今還能在山林裏張牙舞爪是它們的便宜!有你這樣老奸巨猾的對手,他們能活到今天真是幸運之極!原本我有些擔心,這一趟你與我同往會不會成為我的累贅,現在看來,我完全是多慮了。”
江帆更加疑惑了,金發老者“決不放棄一個族人”的說法,不用白衣青年點破,江帆也絕不會信的,至於老者“親孫子”的說法也已經被拆穿,自己和這位老者根本就沒有那麼深厚的淵源,他自然不會因此而救自己。
聽這二人的說法,一粒九轉大還丹價值連城,為了換取這粒丹藥,金發老者還要答應和這位白衣青年去辦某件事情,而且不像是一件簡單的事情,甚至還有一定的危險性。這金發老者為什麼要付出如此大的代價來救自己?
金發老者聽到白衣青年這番話神情有些不自然,心知白衣青年已經猜到了幾分,但並不再往下問,也算是給了自己麵子,他知道眼前這人的與自己的交情深厚,此事絕對是不會泄露給第三個人知的,所以他也放下心來,說道:“也不知道賢弟這番話是在誇我還是在損我,老夫權當好話來聽。話說回來,假如老夫所料不差,賢弟真的打算去闖那地方,是找幫手來了?”
白衣青年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金發老者說道:“假如是去那地方,一粒九轉大還丹就遠遠不夠了,畢竟那兒對你我這樣的存在來說,也是一大險地......”
白衣青年長吸了一口氣,似乎被金發老者這番話氣得不輕,說道:“周老怪!你臉皮之厚是我平生僅見!那九轉大還丹你以為是尋常之物嗎?即便在昊天城的拍賣行,這丹藥也能作為壓軸的寶物拍出天價!而且,你我二人進入那地方所得之寶,難道是我一人獨取不成?”
金發老者看白衣青年似乎真的有些動氣,笑吟吟地出言安撫道:“賢弟這是哪裏話?那地方凶險異常,所去修士大多有去無回,能安然回來者,據我所知僅賢弟一人而已。裏麵有什麼寶貝就不提了,絕無可能比得過我周族的鎮族之寶!唯一能讓你我甘冒奇險的,就是那幾枚靈果而已。賢弟天縱奇才,得到那靈果之後突破有望,日後大道得成,甚至飛升仙界都是極有可能之事。愚兄則不然,修煉的本族神功雖然霸道,但卻有著致命缺陷,非本族聖體絕對無法修煉到大成,更別提什麼突破了。愚兄今生突破無望,是任何仙藥都無法改變的命數,要那靈果何用?這一趟,愚兄是給賢弟打下手去了,自然要討些工錢。”
白衣青年臉色一沉,低聲道:“周老怪!你的意思是說,如果在下願意拿出其它代價的話,靈果到手之後,就不必分一枚給你了?”
金發老者道:“那絕對不行!賢弟怎可做這等不公不義之事?”
白衣青年氣道:“那你給我說那麼多沒用的?”
金發老者笑道:“哈哈!賢弟莫怪,開個玩笑……開個玩笑而已。事不宜遲,等老夫交代人把這孩子送走,你我二人這就啟程。”
說罷,金發老者一指江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