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殊禾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麼一個不查,她這邊的狀況便急轉直下,顯然已經陷入了危機。
棋染也是愣在原地,完全搞不清楚眼前的狀況。今日之行絕對是秘密,他隻是提前知會了殊禾,就連安智淑也是臨近出走才告訴她的,想著的就是安智淑十分信任他,萬萬不可能猜到什麼不尋常。
可事實就是,安智淑的確猜到了他和殊禾的算計,並在臨走之前將寫好的紙條塞到荷包裏,等慧兒看到紙條內容的時候,再將紙條送到隱衛手中。
那日在屋外聽到殊禾和棋染的對話,她便知道一定有這麼一出,果然,隱衛殺掉那日守在門口的護衛並頂替那人的名義之後,她又從中聽到了許多秘密。
功高震主的墨府已經越發引得皇帝的猜測,殊禾滲透在宮中的勢力用以來要挾棋染,要求他從大理寺神不知鬼不覺的將殊禾救出來,但是安殊禾還有一個更大的密謀,那便是皇位,那麼事成之後便是殊禾登基之時,到時墨府的一眾人命都將得到赦免,墨棋染因此便答應了安殊禾。
可即便如此也改變不了什麼,改變不了棋染曾對安智淑的欺騙。
也許很多人認為這樣的欺騙情有可原,可在安智淑看來,真感情是要靠相互信任來支撐的,如果做不到信任而選擇欺騙,那這樣的感情她也不需要。
她便是如此,算計了這一切,讓安影炎得知了事情的真像,而她也徹頭徹尾的將棋染推向了深淵。
眼前這位女帝一直靜止不動,她的眼神像霹靂的閃電定在殊禾身上,殊禾也看著對方,隻是這眼中不再是一如既往的溫順,反而是決絕的瘋狂。
安智淑已經被隱衛所救,送往宮中就醫去了。
現場就隻剩了殊禾、棋染、安影炎,呈一個三國鼎立的態勢。
棋染似乎看懂了安智淑臨走時那淒涼眼神中所帶的含義,這時也沒有任何表態,他仿佛失了神,眼中就隻剩了蒼涼。他像是一隻孤獨的狼,目光穿過時空,回到了他曾遇到安智淑的那場夢裏。
“把她帶回去吧……”
過了許久,安影炎才輕咳一聲,命令隱衛將二人都帶走。
這場鬧劇就如此簡單的結束了。
的確是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結束,安影炎特賜安智淑和墨棋染和離,墨府全部砍頭,經過墨棋染的指認,安殊禾在宮中的一切勢力被連根拔起,全部被砍了頭。
這些人中包含了安影炎的三位皇女,而這三位曾經是欺辱安智淑最狠的。
直到現在安智淑都不明白殊禾為什麼會在那段時間裏對她那麼好,或許是因為看到她的渺小?或許是覺得有成就感?
誰知道呢?
她隻知道,現在她是整個安國皇室最受女帝器重的皇女。
大和五十一年,她被賜封太子,舉國震驚。
大和五十七年,影帝駕崩。
同年,安智淑登基,改國號為智慶,民稱之為淑帝。
這期間發生了什麼,安智淑到底經曆了何種磨難才登基為帝,這些已經沒有再提及的意義。
但是她和墨棋染、安殊禾之間的種種恩怨,卻造就了如今安智淑陰晴不定的性子,是誰的錯?誰都說不清,愛的更深層次的意義便是恨,安智淑恨很多人,但是最恨的還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