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D,我都快濕了。”孟露邊拍攝邊嘀咕。
我忍住笑:“你快點,我要撐不住了。”我一手攥著水管,一手扶住她的後腰,別提多吃力了。萬一腳下一滑,可好,明天報紙上就得刊登我的訃告了。
孟露卻說:“你也快濕了?看不出你也是個熟女。”
“呸,我快光榮就義掉到一樓了。”
“拍到他正麵才行。而且光線太暗,回頭還得處理一下效果。”
“你是專業人士,你覺得怎樣才能拍到正麵?”我問她。
“走正門。”
“廢話!”
“一般他射了後要看兩女人搞,再等等。會有正麵的。”
“哇哦,太刺激了。”
正當孟露為拍到鄭少的正麵形象歡欣鼓舞時,一道光柱射到我們身上,底下有人吼:“幹什麼的?”
被發現了!
膽顫心驚的往回挪,更多的光柱在我們身上亂掃,晃得我什麼也看不見,隻能緊緊挨著牆壁一點點往前探路。
孟露顫聲說:“別原路返回了,進女廁。”說完,腦袋放低,從敞開的鋁合金窗鑽了進去。女廁裏傳出驚叫聲,“色狼啊!”緊接著變成更多的驚叫,“兩個色狼啊!”
孟露拉著我迅疾鑽出女廁,潛入男廁,進入最後一間,踩在馬桶蓋上,將針孔攝像機塞在頭頂的防火板內,又拉我往外頭跑。
“老天保佑吧。”她帶我七拐八拐,幾次差點被追來的保安發現,僥幸避了過去。
眼見著後門就在前方,三個穿製服的男人竄了出來。
我和孟露相視一眼,“打!”不約而同的說。
我抱住孟露,用力一抬,她岔開兩腿蹬了出去,正中對方臉上。被硬底皮鞋踹一下滋味夠受的。
出於防禦,我倆背對背,將訓練課上學到的實戰技術用吃奶的力氣使出來了,挺奏效,居然讓我們逃出門了,現在就看誰腿長,跑得快。
我平時一直練晨跑,倒不覺得吃力。孟露就慘了,很快落在後頭。我回頭去拽她,就這麼一耽擱,幾個男人圍了上來。“小子誒,再跑,再跑啊。”一個男人氣喘籲籲的說,旋轉手腕,扭了扭脖子。
又有人追來,媽誒,這下是真慘了。我等著被一幫惡犬揍得鼻青臉腫,不成人形。
打鬥中,我身上挨了幾下,孟露不比我幸運,大呼“救命!”
這是在街上,來往的車不少,我連忙也跟著喊救命。
要是有正義人士拍下這一幕,發到互聯網上也不錯:XX高幹子弟唆使手下當街行凶。
有人挺身而出了,令我始料不及的是曹叔,別看他長得憨頭憨腦,身手那個厲害啊……
其實也談不上身手,他隨便抱住一個,腦袋往對方腦門上一磕,就倒了一個,再磕,又倒了一個。
“曹叔,我愛你!你是我的大英雄!”我扶住腰喊道。“快去幫我朋友,她快被打斷氣了!”我看著不遠處的孟露,那幫人大概認出了她,下手特狠。
“可不敢亂說,少爺會生氣的。”曹叔正抱住了一個,別過臉朝我說,然後一磕,那人就軟綿綿地躺下了。
“你家少爺誰啊,別告訴我是成龍或者趙文卓哈。我最崇拜這兩個男人了。”
“是麼?”腦後勺被輕輕扇了一下。
我剛一轉頭,一張臉便如烏雲壓下來,唇被人緊緊扣住,身體也被死緊的勒住。我看不清他的臉,但是那股氣息,如此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