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我伸出一隻手等他停止耍寶,他卻將我的傘當長劍舞弄上癮了。
“邵先生……”我有些尷尬的提醒他。
他耍了幾個瀟灑的打鬥動作,轉到我背後。“我喜歡你的短發。”他說,然後我的後腦勺被輕輕碰了一下。如果感覺沒錯,那是他的唇!
讓一個臉上寫著“必須跟我簽約”的男人“碰”了後腦勺,還是個能令女人為之瘋狂的十分魅力的男人“碰”的。
我本能的警惕了。
他在勾引我?應該不是我思想複雜吧?
以他的身份、地位為達目的竟然不惜犧牲自己的色相!可想而知是我屢次拒絕引起這位大牌明星的征服欲了。“小邪”幾次未遂,他便接著來,大有越戰越勇、非拿下我這塊頑石不可的態勢。
一張臉從我身後探出,幽深的眼睛斜睨著我。
沒錯,他在衝我放電!這妖孽分明是個玩曖昧的高手!對於喜歡胡思亂想、自作多情的女人來說極為危險,輕則分泌多巴胺激素,重則激情爆發,做出不自尊自愛的行為。我雖然喜歡胡思亂想,可我心裏隻有鄺世鈞,無論愛或恨都被他占滿了,因此對抗曖昧的能力很強大。
“跟我簽約吧,就當玩一次票。”他像地球圍著太陽轉,一邊在我周身轉,一邊自轉,“或者就當積德行善一回。沒準你演著演著感覺上來了,一發不可收拾,就此為影視圈創造最激情的火花也未可知。”
“你能不能停下?”可憐我一個剛生過病,要好沒好透的人,站在那裏被他繞得頭暈。
“我不喜歡被人拒絕,尤其我這個專業人士誠心誠意、低聲下氣的邀請一個非專業人士。”
“我可不是你旗下的藝員,沒有承接你的低聲下氣的義務。”除了雜耍玩得漂亮,我真沒看出來他哪裏誠心誠意、低聲下氣了?說到底他就為了挽回自己的投資損失。可我一個身心疲憊,百般無聊的人,別說跟他演什麼動作戲,連思維都想進入冬眠呢。他說破了嘴皮子都沒用!
大概轉膩了,這男人終於在辦公桌前停下,垂著頭,像一隻泄氣的皮球。
一個瀟灑地轉身,他將傘遞給我,“拿去吧!”
我握住傘柄。很意外的,他並沒鬆手。我稍稍用力,抽不動,再加把力,依舊抽不動。
臉倏地紅了,TMD,這廝存心耍我!
一來氣,我兩隻手都用上了,差點腳也用上,使出拔河的勁兒奪傘。
勁兒正足,他突然鬆手。
“操!”身體毫無懸念地向後倒去,氣得我五髒噴火。
眼前身形一晃,倒下的身軀被另一副身軀扛住了,可還沒等我緩過勁兒來,背後一個強頂,我又向前栽去。
眼見著不是嘴親吻地麵便是兩個肉饅頭砸向地麵,可半道上又被他橫過來的一條腿“挽救”了……被耍弄的記憶不堪回首。
怒不可遏的我站穩了身體,舉起傘朝他砸去,就算他邵鑫是天王老子也遏製不了我打他個豬臉胖腮、半身不遂的衝動。
好歹是學過實戰技術的!
然而,在他麵前什麼動作都用不上,他身形太敏捷,像個鬼影竄來竄去。
我唯有被占便宜的份兒。
打到後來,疲憊不堪的我被他壓倒在辦公桌上,雙手被他扣在腦袋兩側作投降狀。
秘書小姐的臉在門縫裏出現過一下,又迅速消失,仿佛我隻是在跟這位大牌明星排練對手戲。
世態炎涼,道德淪喪!
被打敗認輸就是,可被打敗的姿勢很屈辱,我又羞又惱,氣喘籲籲地問他:“我認輸了,你TMD的還想怎樣?”
他深邃的目光俯視著我,身體壓低,唇便漸漸的,帶著侵犯的意圖向我的唇靠近。
用腳趾頭也能猜得出,鬱玉一定跟他曖昧過,或者,被他潛過!鬱玉死前不曾說過自己不適合在演藝圈混麼?一定是的!她被這妖孽潛過,再加上愛情受挫……
我不由憤怒地叫起來:“操!我不是鬱玉!”
邵鑫目光一滯,似乎恢複了清明,但沒有鬆手。“你柔韌性不錯,是塊料子。跟我簽約吧,隻有十二集而已。就當玩遊戲、散心什麼的。”
“啊呸!”我陡然想到了鄺世鈞,男人是否都有寧可做錯也不錯過的心理?
動物凶猛!
“那我會一直壓著你,你被我壓得很舒服,不願意起來?”這妖孽痞兮兮地問我。
再度麵紅耳赤,心跳如鼓。“再不鬆手,我告你侵犯!”他一定跟鬱玉有過一腿。衣冠禽獸!
可他憑什麼對我放肆?
他終於鬆開了我。我終於有機會扇他一巴掌。
孟露的信息嚴重失真,什麼人鬼情未了,分明是個表裏不一、流氓成性的超級妖孽!
他卻連眼皮都沒眨一下,仿佛我隻是朝他扇了陣風,還悠然地說:“我喜歡溫柔的女人,像隻野貓可不好。”
“我喜歡溫柔的男人,不是你這種妖孽!”占我便宜還擠兌我,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