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媽有誌氣。”我坐到他身邊,“最近八卦我的新聞特別多,也算替你解圍了。”
“謝您了!”他語氣不善,伸出胳膊勾住我的腰貼近他自己。“我今晚又要飛倫敦,你給我老實點兒。”
“你怎麼三天兩頭飛英國?”
“那裏有個小情人兒丟不下。”他側過臉吻住我的唇。“信不信?”
“信!你說的我都信!是不是還有個金發碧眼的兒子?”
“我還是喜歡黑眼睛黑頭發的兒子。”
“染唄。”
唇上一痛,他說:“不能讓你再接觸那隻老燒餅。學壞了。”
“他老麼,我倒沒覺得,好像比你還年輕呢,也可能隻是表麵上年輕,零件早老化了。”
“CoCo!我要出殺手鐧了!”他竟然紅了臉,氣勢洶洶地瞪我。
我慢慢回想自己說的每個字,恍然,“世鈞,我剛發現你也很複雜哦,我的意思其實不是你說的那個意思”
他將我拎起來摁倒在台麵上,“欲求不滿,我看出來了。”
“沒有沒有,很滿很滿,非常滿。”我連連擺手。
“今天不妨再跟你算一筆賬,Allen跟你什麼關係?”
“姐弟。”
“除此之外呢?”
“沒有了。”
“態度還不錯,可你為什麼不告訴我Allen喜歡男人?”
“我沒有嗎?啊,可能是我忘了……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急性闌尾炎住院、靈魂肉體都痛得要死的時候。”
“見我之前還是之後?”
“你說呢?”
“Allen這死孩子沒跟我說。”
“他好意思說麼?我找人綁架了他,故意塞兩個妖冶性感、沒穿衣服的女人逗弄他,偷偷給他拍攝。豈知歪打正著……我很滿意他的驚慌失措。”
“可憐的Allen!你——變態!這種歪腦筋也想得出。”
“愛情保衛戰是不需要道德當武器的,任何阻礙我倆結合的人都是敵人。包括對付鄭好那種偽善的女人。我會好好疼這個未婚妻的,疼死她。”
“我嗅出一股陰謀的味道,分享一下吧。”
“分享了還叫陰謀嗎?”他支著胳膊肘兒,嘴角狐狸般勾起。
“真叫人恨。恨得想灌你辣椒水兒,坐老虎凳,看你嘴巴多嚴實?”
“舍得?”他拋了個媚眼兒。“你也就氣我的本事最大。”修長的指尖順著我敞開的浴袍沿著大腿跳躍往上,癢癢的。
“我上班去了。”推開他,翻身下地。
“拍浴衣廣告?”他勾住衣角,我剛轉身,整件浴袍滑至腰間。
“鄺世鈞,你是流氓!”
“還不是你教的?你十八歲就教會我如何耍流氓。”
我紅了臉,低頭撞進他懷裏。
“說那三個字我聽聽。”他捧起我的臉,蹭我的鼻尖。
“不說。”
“說嘛。”
“就是不說。”
“別後悔哦。”他作勢將浴袍扯開。
“你不會得了跟鄭紹秋一樣的毛病吧。他綽號鄭大炮,****狂躁症。”
“拿我跟他比?”他眯著眼睛假裝惱火。“我滅了你,再去滅他。”
手機響了,正是時候。
但他瞄了一眼,看樣子沒打算接。我抓起手機逼他接,他卻搖頭:“幫我掛了。”
聳聳肩,我準備聽他的安排,可指尖碰上鍵的同時,來電顯示上的“Nick”令我一怔。
似曾熟悉。
“Nick是誰?為什麼總是不接他的電話?”掛機後我問他。
“一個朋友。你為什麼說‘總是’?”
“隻是這麼感覺,四年前你也不接他的電話,是因為我在場麼?”
“嗯,我想說實話,可是怕你打我。”
“說實話,我不打你。”
“他是我的情人之一。”
啪的抬手一掌,拍他腦袋上。“很混帳誒!”
“瞧瞧,瞧瞧,我沒說錯吧,你準打我。”
門鈴叮咚響,鄺世鈞揉了揉我的腦袋,過去應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