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她的體溫,以及她的潮濕。我抵觸地縮回了手。“考慮過後果嗎,男人婆?也許我要了你之後卻發現你並不是我所需要的。那時,也許連朋友也做不成了。”我殘忍地告訴她自己的想法。
“女人爺,”她微微喘息著這麼叫我,“都是成年人了,有什麼結果是不能承受的……”她熱情主動地吻我,柔嫩的唇瓣與我的膠著,剝離時發出性感的聲音。
有種迷亂的無措,又有種未明的欣喜,破天荒的初步嚐試結果是:我不討厭她的吻。
似乎受到鼓舞,她的吻四處蔓延,吻到肩膀時,竟然狠狠咬了我一口。“留個記號,就算你隻做一分鍾男人也會在很長時間內記住你曾經屬於我。”她的聲音低緩而深沉,讓人莫名的感覺當是男性才有的磁性嗓音。
我淡淡一笑,大膽地將她打橫抱起來,摔到床上。
“你是我所見過的最漂亮的男孩。我占大便宜了哦。”她支起胳膊看我脫衣服,半羞澀半癡迷,尤其看向我那裏,眼睛一眨不眨的,臉卻倏地紅到了耳朵根。
她很主動,如果不是胸前兩塊凸起直接泄露她的性別,我會錯把她當成一個很厲害的令無數男人傾倒的攻。可她身體又很柔軟,充滿女性的柔媚,如何攻的起來?
當她趴在我身上緩慢而熱情地摩擦我,我卻一陣難耐,極想推開她,可她緊緊纏著我,推扯之間,竟然凶巴巴地問我是不是這就不行了,還氣哼哼的說隻要我喊停,她一定不會撩撥我一下。
誰不行了?我忽然暴怒。下身像點了火的火箭,一個翻身壓住她,再命令她張開腿,然後一個猛挺,紮進一片陌生而緊致的柔軟。
荷爾蒙,暴增。欲望,噴薄。
我大吸一口氣,掐住她的細腰狠狠地聳動起來。
她在我身下表情很痛苦,又似很歡樂,緊咬著唇,透不過氣般竭力拉長脖子,她的頸動脈在薄薄的皮脂下突突跳動,令人禁不住加大了蹂躪她的力道。
“磊,要我——磊,要我——用力……”她喑啞地呼喚我的名字,魅惑的尾音,一聲聲隨著我的進攻忽輕忽重地嫋繞著,鑽進我耳內。
好像從未有人這麼叫過我,性感死了。我情不自禁地湊過去,含住那個聲音,腦中卻倏然一亮。“磊磊,叫媽媽,我的磊磊,要媽媽抱就叫我媽媽……”
心房震顫,我聽見了母親遙遠的呼喚。那個在我年幼時便拋棄了我的女人,令我又恨又愛,厭惡又眷戀的女人,帶著模糊的麵容隱隱出現在腦海裏。
嗬,女人!
小菲纏住了我的腰,筆直柔韌的長腿內側在我腰間緩緩的揉,用力的絞。腰間一陣陣酥麻。她的雙手也環在我的頸側,摩挲,揉搓,令我渾身每一寸肌肉都變得僨張有力,一股原始的野性不斷激發,高漲,氣吞如牛,銳不可當。
燥熱中,汗水一滴滴的落下,與身下這個女人細膩肌膚上的薄汗融在一處。
很奇妙的感覺。
我甚至忘記了她是個女人,隻感覺被她緊緊咬住的身體的那部分曖昧而火熱,源源不斷勾纏出妖嬈的快感。
極致的快感令我的神智一度迷失在彼此身體的結合處,她痛苦似的叫了一聲“磊啊”。
完美的一次攻擊戰。驕傲,滿足,徹底放鬆。
長長的平靜,彼此都不再動彈一下。
“磊,我愛你。”身下那個柔柔的沙啞的聲音傳來。
我的眼淚,無聲地滑落,滴在她緋紅的臉上。
此時此刻,我的身體在向我的意識彙報:Allen,黎安磊,男,不是gay。
但他與黎小菲,毫無疑問,是同姓戀。
自從定了性,我便敞開胸襟,無日無月、不知節製地跟小菲廝混上了,一副窮凶極惡,誓把蹉跎了的歲月悉數搶回的炙熱和瘋狂。我的床利用率從未這麼高過,床單也從未這般一塌糊塗、勤快更換過。
我完全沉溺於與小菲絞纏在一處,一次又一次無以倫比的快感裏。她的嘶喊聲是世界上最動聽的音樂。有幾次她禁不住我的貪婪索取,昏厥過去又在我的劇烈撞擊下蘇醒過來,又哭又笑,像個瘋子。
“CoCo說我的小蝌蚪都變成青蛙了,我倒要看看青蛙還能發育成什麼樣子?”我給自己的蠻橫找借口。索求無度。
“不要。”小菲顫抖了起來,搖頭,卻又點頭。“隨便你啦。”一副認命了的可愛模樣。
CoCo一家三口半赴倫敦度假不久,我在片場接到小菲的一個電話。她用顫栗而沙啞的聲音說:“磊啊,你的青蛙移民來我這裏賴著不走了,怎麼辦?”
“上戶口唄,傻瓜!”我仰天大笑。嗯,是時候告訴CoCo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