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宴席看了一會兒表演,便有人開腔,說這宴席來來回回都是這些陳詞濫調,歌舞之類的也都看膩了,不若來點新鮮主意。
若是旁人說這話貶低這宴席,興許此時早就被打出去了,畢竟這盈趣宴算得上是國宴水準,宴上還有啻裏皇子在場,這樣的話自然是落聖上的麵子了。然而,說這話的人,是上官軒,皇上臉都黑了,但沒說什麼。
上官軒繼續道,“父皇,我看今日在場這麼多貴女,她們各個都身懷才藝,若是讓她們來獻上才藝,定然與這些平常歌舞不同。”
這話說罷,皇上臉色才稍顯好看一點,他微微點頭,“皇兒自己想看才藝了,何苦貶低這些宮人。”
上官軒笑了笑,“還是父皇了解皇兒。”
皇上自然是同意了這個想法,立刻有人站出來,一番琴樂後,上官軒卻又發話了,“這光有曲樂怕是不足,同那些平常歌舞又有什麼區別呢!不若加上賦詩才更能顯出高低啊!”
雲之遙一聽,便知這是要讓許如曼大出風頭了,這上官軒還真不愧是女主的死忠粉,這種時候也會強行出來給她創造機會。
皇上自然是同意了這個看法,還提出要評點個首名出來設個彩頭。這下底下眾人都活躍起來,有人道,可不能僅限於女子,結果一番爭論,倒頗有些男女之間要一較高低的意味了。這情境倒也有幾分意思,聖上自然樂得看他們爭論,竟也同意了。
於是有人便站出來吟誦了一首詩詞,眾人聽去,卻是皺了眉,無他,這首詩詞,是先帝所做,同今日的主題倒也算符合,隻是此時吟誦出來,誰還敢越過這位。
上官軒道,“父皇,這吟詩作賦考校的是自己的才華,可不能讓他們取了這個巧!”
皇上點頭,對這個投機之人也有幾分不滿,“此話有理,今日吟詩,需得現場作詩,還不得拿舊作充數,若是發現,當以欺君之罪處置!”他刻意說得重了,方才那投機取巧之人臉都白了,然後便聽皇上又哈哈笑道,“怎麼,莫不是怕了?”
聽他話語又輕鬆起來,那人方抹了額上冷汗,一時急智,倒也有了幾句,念了出來,皇上也點了點頭。
上官軒看向許如曼的方向,見她疑惑的模樣,他眨了眨眼,示意她上,許如曼撅起嘴,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兩人這番互動落在雲之遙眼裏,她心中暗道,看來此事不是許如曼讓上官軒做的,不知怎麼回事,她倒是覺得,上官軒打的主意不是簡單的讓許如曼出風頭這麼簡單而已。
要出風頭,自然是需要對比的,許如曼沒有立刻站出來,而是出了幾首不錯的詩詞之後,她這才站了出來。
許如曼慣常的風格自然是浮誇的很,別人吟詩就吟詩,偏她要玩什麼便撫琴邊作畫便吟詩。雲之遙心道,這聽上去有點兒耳熟,大概是在哪兒見過的,不過為毛女主有這種天賦,她就不深究了,畢竟女主光環,什麼都有可能。她自然也是帶了滿滿的興趣看熱鬧,不過許如曼一開口,她便知道自己天真了,這家夥,抄襲起來,還真是毫不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