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少女見到張建國,開口喊了一句,隨後目光落在我身上,微微點頭,算是示意。
我點頭回應,這才知道她是張建國的獨女張妍。
張建國嗯了一聲,目光落在張老太爺身上,很溫順地喊:“爸。”
張老太爺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目光落在我和陳鋒身上,微微一笑,和藹地說:“來了,快坐。”
從他神色上看來,他顯然已經知道先前發生的事。
我和陳鋒大方落座,張妍又遞上來兩杯香茶。此時,張老太爺開口:“你師父還好嗎?”
我點點頭,說:“還好,就是眼睛越來越瞎,快完全看不見東西了。”
張老太爺歎了一聲,說:“他眼睛是舊疾,也就是他,這麼多年來才能保得住,換做其他人,早就……”
這是兩個老人之間的舊事,我也不插嘴,隻是正襟危坐。
似乎察覺到自己失態,張老太爺擺擺手,喝了一口茶緩了緩氣,微笑說:“你師父能讓你來,看來你本事不小啊,這一趟爺爺這邊就拜托你了。”
我以前聽過老頭子說過張老太爺的事跡,知道麵前這個老人曾經是個本事通天的奇人,此時急忙起身行禮,說:“張爺爺放心,清風一定盡力而為。”
張老太爺擺手示意我坐下,隨後又問:“秀蓮那丫頭的事,你給爺爺透個底,可有法子?”
聞言,張建國和張妍兩人都向我看過來,顯然對我接下來的話很感興趣。
在張老太爺麵前,我不敢托大,也不會無的放矢,隻好老實交代,說:“秀蓮是被某個凶靈種了魅,而且身上已經出現黑煞,若是在三日內沒能找出那隻凶靈,秀蓮將會死。”
聞言,張建國和張妍臉上都露出恐懼之色。
曾經行走江湖本事很大的張老太爺隻是皺了皺眉頭,喃喃說:“凶靈種魅一般是蠱惑神魂,出現黑煞,則是勾魂奪命,這丫頭到底招惹了什麼鬼,仇怨這麼深。”
我取出那半枚八角銅錢,放到書桌上,說:“我用金線八角銅錢探測秀蓮暈死那個地方的那口老井,八角銅錢裂開了。”
張老太爺看著書桌上的半枚銅錢,吃了一驚,追問:“金線上可有黑發?”
見到我點頭後,老爺子愣了愣,才沉聲說:“我竟不知道家裏還來了一隻厲鬼!”
聞言,張建國父女倆臉色蒼白。尤其是張妍,她隻是一個二十歲的青春少女,第一次聽到家裏有厲鬼,心裏自然害怕。
我看著她,說:“不用害怕,這隻厲鬼似乎有所限製,並不能離開那口老井,隻要晚上不一個人跑去那邊,就沒事。”
張建國握著女兒的手,安慰了幾句,似乎有些後悔讓女兒留下來聽。
張老爺子又問:“清風,你盡管放手去做,一切有張家擔著。”
我感激地對他示意,隨後看向張建國,說:“我打算今晚下去井裏看看,張叔,你告訴府上的人,今晚八點過後,不要走出房間,命格犯水的人可以口含銅錢。”
張建國認真點頭,拉著張妍匆匆出了書房。
想起張建業和張洋父子,我欲言又止。
張老太爺看出來了,說:“清風,你有什麼困難可以直接跟我說,不用顧慮什麼。”
我沉吟了一會,才說:“張爺爺,其實靈界鬼魅並不可怕,人心裏的鬼,才是最可怕的。”
張老太爺是個明白人,臉上怒意一閃而過,寒聲說:“清風,你盡管放手去做,如果張家有不肖子孫做了什麼壞事,我定不姑息!”
我見他動了震怒,不由得有些後悔,急忙說:“張爺爺您別生氣,我隻是有些猜測,希望我猜測是錯的,您先歇著,我出去準備一下,今晚下老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