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憑什麼說不行!”墨跡火大,“關你什麼事?”
冉忻塵直接將他無視,看著寧天歌道:“你不能認安王做你的人。”
寧天歌哭笑不得,“為什麼?”
“安王太狡猾,你會吃虧的。”他回答得一本正經。
她很想笑,可麵對如此認真又如此替她著想的冉忻塵實在笑不出來。
“敢說我家主子狡猾?”墨跡已如炸毛的公雞一般跳起來,“冉忻塵,你活膩了?”
冉忻塵毫不理會,隻關心寧天歌的反應。
寧天歌輕咳一聲,“這件事就到此為止,至於認不認,誰認誰,這個留待以後再商榷。”
不待他們再發表意見,她已動手開始收拾東西,“這些吃的帶上一些,萬一山上找不到吃的,我們又一時找不到陰陽星宿,極有可能會餓肚子。墨跡,把那毯子帶上,蘇嶼體弱,經不起夜裏的山風。冉忻塵,你別忘了你的藥箱,還有,四喜也歸你管……”
一連串的安排,讓那兩個男人想說話也插不上嘴,最後,都默默地聽從她的吩咐各自準備。
蘇嶼輕揚了眸光,看著她微笑。
不管在什麼時候,這人總有辦法讓自己擺脫於己不利的局麵,而且,總是能將事情安排得麵麵俱到。
一應物品收拾好,便是上山。
馬車一直行馳到再也上不去為止,之後,背蘇嶼上山的重任就落在了墨跡身上。
寧天歌背著一個包裹,裏麵放著薄毯與一包食物,還有些清水,分量也不輕。
冉忻塵背著自己的藥箱,四喜蹲在他肩頭,這一人一狐如今相處得甚是和諧,令寧天歌大為歎止。
下車之時,路已行了三分之一,餘下的三分之二卻越見陡峭,初始還不覺得,待到了半山腰,白蒙蒙的薄霧開始籠罩山頭的時候,便覺得有些吃力,連天上那片還算明亮的月光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當然,這一切對於四喜來說,是半點障礙都沒有的。
越往上走,山上的霧氣就越重,看似並不高的山頭,這條山路卻怎麼走都走不到頭。
四喜不安分地跳下冉忻塵的肩頭,在前麵躥來跳去,墨跡開始罵娘,“這什麼鬼地方,怎麼感覺盡轉圈子了,走大半夜了還沒個頭。”
寧天歌未語,其實她之前便已覺出了這山的怪異,就如墨跡所說的,他們確實在轉圈子,而且還轉了不止一圈,但她留意了很久,都沒有找出其中的缺口。
她敢肯定,這是陰陽星宿布的陣。
是陣,便有入陣與出陣之說。
既然他們入了陣,隻要找到出口,便可出陣。
傳聞陰陽星宿精通奇門遁甲之術,他布的陣法自然不可小覷,這世上能破之人也是少有,又不知他用了何種方法,令這如此濃重的霧氣盤繞於整座山頭,令破陣的難度更為增加。
而且,以前奉命來查陰陽星宿具體位置的部下便說曾誤入過什麼陣法,還在陣法中受了傷,若非後來不知怎麼誤打誤撞地出來了,可能就會死在那陣法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