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窮啊。”
薑子清笑著搖頭，“你個小財迷。”
“子清哥哥，你到底賭還是不賭？”孫清揚瞪住他。
“不賭。”
“哼，我就知道你小氣。”孫清揚翻了翻白眼，低頭繼續擺弄九宮格方塊。
“你若要金子，倒是有，若要以此為借口去風華絕代，那就沒有了。”薑子清道。
孫清揚慢條斯理道，“就算不賭，我也會去風華絕代，也會見到夜來姐姐。”
薑子清無可奈何，“你為何要見她？”
“沒為什麼呀，就是想見一見天下第一美女啊。”孫清揚說著抬頭看了一眼薑子清，“子清哥哥，你真不賭嗎，我若是真的見到了夜來姐姐，就采下她頭上的一朵珠花來，算我贏，你就給我五十金，好不好？”
薑子清笑道，“真拿你沒辦法，若你真能采下夜來姑娘頭上的那朵玉蘭花簪子，那我便給你五十金。”
孫清揚聞言，拍手叫好，“真太好了，那就這麼說定了。”
“如果你輸了呢？”薑子清衝她眨了眨眼。
“哎，我哪裏會輸，我一定會贏的。”
“不怕一萬隻怕萬一，萬一你輸了呢，該怎麼懲罰？”薑子清笑眯眯，敲著手中的折扇道。
孫清揚皺了皺眉，“我若是輸了，那我以後就再也不去風華絕代。”
薑子清滿意一笑，手中折扇嘩一下子打開，慢悠悠地搖著，“這還差不多。”
這時，有下人來報，“公子，大將軍府派人來接孫小姐了。”
薑子清看向孫清揚，孫清揚跳下榻子，“我還是回去吧，留在這裏也不是辦法。”
薑子清笑笑，“我送你出去。”
二人離開薑子清的清心院，朝薑府東邊的偏門走去，孫府派來的車馬就在那邊。
“子清哥哥，你的小院為何要叫清心院，若是取清心寡欲的意思的話，與事實完全不符呀。”二人進入薑府花園，孫清揚突然對前頭掌燈的薑子清道。
“怎麼就與現實不符了？”薑子清好笑。
“你天天逛妓館，紅顏知己滿天下，眾所周知，還談何清心寡欲啊，豈不讓人笑掉大牙。”孫清揚毫不客氣地挖苦。
薑子清故作無奈地歎了歎氣，“你這小丫頭這般鬼精靈，真拿你沒辦法，那你說說叫什麼名字好呢？”
“讓我想想。”孫清揚煞有其事道，薑子清笑，心想她能想出什麼好名字，無非就是什麼煙花院呐，花紅柳綠啦之類不入流的名字。
“不如叫不染苑好了。”孫清揚道。
“不染苑？”薑子清皺皺眉，“可有出處？”
“當然有啊，蓮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說的不正是你嗎。”
薑子清停住腳步，轉過身來，“你覺得子清哥哥有那麼高尚？”
他手中紙糊的燈盞映射出的昏黃燈光照著一臉認真的孫清揚，“當然呀，蓮，花之君子，子清哥哥也是一位君子呀，所以用蓮花比喻子清哥哥不正好嗎。”
薑子清笑，大笑，“好好好，回頭我就讓人改。”
二人說說笑笑就到了薑府花園的一條鵝卵石鋪成的石徑上，石徑兩側種著若幹文雅的小方竹。
清涼的夜風徐徐吹來，風中夾雜著夜來香的馥鬱芬芳與竹子的清香，夏蟲在草叢中鳴叫，好不喧鬧。
這時遠處隱隱傳來女子的說笑聲，循聲望去，隻見花草間有三五個少女提著燈盞在花木間時隱時現，有說有笑地朝這邊走來，隻聽一女子脆聲道，“薑妹妹的繡功真是好的沒話說。”
“哪裏呀，花姐姐的繡功才好呢。”這個薑姓女子的聲音顯得有些做作。
“哪裏哪裏。”先前說話的女子有些謙虛道，顯然這位就是那花家女子。
“我看呀，兩位姐姐的繡功都好。”另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傳來。
“李妹妹的繡功也不賴呀，那繡的花兒鳥兒都好似要活了一樣。”薑姓女子道。
“要我說呀，咱們姐妹幾人繡功都是極好的，就孫清揚那野丫頭繡功最不好。”那花家女子道。
眾女子聞言，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