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姐說的是,孫妹妹的繡功實在是不敢恭維。”薑姓女子笑道。
眾小姐說說笑笑就近了,卻依然在品頭論足孫清揚的繡功如何不堪。
“咳咳”薑子清輕咳了幾聲,那三五個談得不亦樂乎近前來的女子聞聲,立即意識到花園中還有人,紛紛朝這邊看來。
“是我六哥,不必擔心。”走在最前頭,聲音做作的粉衣薑姓女子道。此女子正是薑子清的小妹薑瑜。
眾女子瞧清了來人是薑子清,便都暗暗鬆了一口氣,畢竟在人背後論人是非,不該是一個大家閨秀該有的言行。
“各位姐姐,晚上好呀。”突然薑子清背後跳出一人來。
眾女子嚇一跳,待看清突然跳出之人,差點兒沒嚇掉魂,那人竟是她們方才議論的孫清揚,真真是活見鬼了。
“揚揚妹妹,這麼晚了,你怎麼會在這裏?”薑瑜若無其事道。
“我聽說各位姐姐在比賽繡花,就過來了呀,哦對了,上次繡春宮比賽還沒評出輸贏呢,今天評出來了沒有,真的好想知道是哪位姐姐贏了。”孫清揚一臉天真道,眾女聽聞她的話,立時花容失色,無地自容。
“孫清揚,你在薑公子麵前胡說八道什麼。”那綠衣的花月容尖聲斥道。
這花月容乃當今宰相花清貴之女,說起這花宰相,坊間路邊社還風傳過一件特別有意思的軼事呢。
據說早些年,花宰相還不叫花清貴,而是花富貴,當時他還是一個年年參加考試,年年落榜的窮書生,話說,那一年,花富貴又一次落榜了,那年,他已快五十歲。
再次落榜,無比沮喪的花富貴寂寥地在蕭條的秋風中漫無目的地走著,沒想遇上了一個衣著破爛,蓬頭垢麵,自稱算命先生的叫花子,那叫花子見著花富貴,便纏著他,說要給他算一卦。花富貴拿棍子驅趕他,他就是不走,那人就一直跟著他到了城外的落腳處,一直跟著他,花富貴給他纏得沒辦法,就給了幾文錢,讓他走。
叫花子拿了錢,執意要給花富貴算一卦,算完之後,同花富貴說你本是富貴命,卻因為花富貴這名字太過顯山露水了,把你的富貴命點破了,所以才一直富貴不起來,與官運無緣。
花富貴聞言,覺得這叫花子並不簡單,於是連忙討教叫花子如何破此困境。那叫花子掐指一算,建議他更名花清貴。後來花富貴照辦了,沒想名字一改,果然是柳暗花明,第二年就考中了,接著官運亨通,才十多年的時間,就已經爬到了宰相的位置。
再說這花月容,雖然名為花月容,取花容月貌之意,可實際長相卻讓人不敢恭維,但她自己卻沒有自知之明,一直覺得自己是天下第一美,還暗戀風流倜儻的薑子清。
“花姐姐,我哪有胡說八道,我記得這提議還是你先提的呢,本來眾位姐姐不好意思,都是你厚顏無恥,哦,不對,是鍥而不舍、軟磨硬泡之下才勉強答應的,哦,對了,你還拿出什麼春什麼宮的圖讓我們看,說可以做參照的。”孫清揚一臉無害,一本正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