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孫雲公子這兩天就要出發了。”小翠已搗好花,便端出房間,去了小院的小火爐邊,孫清揚跟了去,“知道,明早我就去靖王府,替你把那裏最美最新鮮的玫瑰花采來。”
小翠笑,“希望小王爺舍得。”
“不什麼不舍得呀,大不了回頭送他幾個玫瑰花餅。”
小翠點著火爐,在小鍋中加入紅糖與水,化開,加入搗碎的玫瑰花攪拌著,在變黏稠,起鍋之際,又加入了些許的白酒,然後才裝入一早準備好的小陶罐裏,封好。
“也給大哥捎幾罐花醬吧。”孫清揚用手指沾了些小鍋邊殘留的花醬,放到嘴裏嚐了嚐,“就著饅頭吃也是極好的。”漠地的生活步入京都,想吃什麼就有什麼,據說在那裏,將士與小兵一樣,一日三餐皆是大饅頭配鹹菜,每月隻那麼兩三頓有新鮮蔬果與肉類。
小翠點了點頭。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已是傍晚,白日裏滾滾熱浪漸漸退去,又吹起了暮風,清清涼涼,令人舒暢。
孫清揚在孫夫人處用過晚膳後,被孫夫人拉去遊園,遊到一半,便找了個借口開溜了,去到馬廄,牽出自己的愛馬追月,從偏門溜出,直奔煙花巷的風華絕代去了。
夜晚的煙花巷最是熱鬧。
華燈初上,街市上人來人往,車來車往,街邊被販賣各種商品的商販占領,有賣珠釵的,有賣胭脂水粉的,也有賣一些房中會用到的增加情趣的用品,整條街香氣撲鼻,人聲鼎沸,又有妓館中傳來的靡靡之音夾雜其中。家家妓館前都站著好些招攬生意的姑娘,或風情萬種,或清純或火辣,千嬌百媚,花花綠綠光鮮的打扮及鶯鶯燕燕之聲令人應接不暇、流連忘返,但凡是正常的男人,一入到這紅粉窟脂粉堆中,隻怕無一能擋住這般誘惑。萬花叢中過又何妨,醉生夢死也心甘情願。
著男裝的孫清揚牽著她的小馬駒追風來到風華絕代前,立時有姑娘圍上,拉拉扯扯,“小公子,進來玩玩吧。”
孫清揚將小馬駒丟給妓館一跑腿的,順手丟了一錠銀子打賞,然後被兩個女人推推搡搡入了樓內,風華絕代那約莫三四十歲,風華正茂的老鴇就在堂中,正被一老男人糾纏著,見著孫清揚,便撇下那老男人,來到孫清揚跟前,“這位小公子是來錯地方了吧。”
“我是來找夜來姑娘的。”孫清揚道。
那被撇下的老男人又黏了過來,對著那老鴇又摟又抱,動手動腳,一臉****熏心,令人厭煩。
老鴇被那老男人纏得煩不甚煩,便同那兩推搡孫清揚入內的女子道,“春花秋月,劉老爺喝醉了,你兩快些扶他到廂房休息。”
二女子得令上前拉那男人,卻沒想那男人如狗皮膏藥死纏著老鴇不放,隻見那老鴇伸手在那男人後頸上一捏,那胡攪蠻纏的老男人竟就倒了,二女立即將他架走。
“媽媽真是好手段呀。”一旁的孫清揚將老鴇方才的舉動看得清清楚楚。
那老鴇轉頭,瞪她一眼,繃著臉道,“小公子,還是快些離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