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小王爺轉過頭,一張傾城絕美的臉上浮起幾絲戲謔,“莫非不識字?”
“當當然不是,隻是,老奴有些不明白。”寒管家一臉困惑。
“你是不明白元業二年的孫家小姐怎會寫休書對嗎?”靖小王爺笑笑,取回那布條,沒錯,這布條正是孫清揚的,可她一不小心丟在了風華絕代夜來姑娘的屋中,被他撿到了。
“你再看看這個。”靖小王爺從衣袖中又取出三丈折疊過的宣紙,寒管家接過宣紙,打開,隻見上頭寫著字跡不是很工整的詩句。
“哎呀,這是哪位大才子所寫,真真是好文采呀。”寒管家看後豎起拇指大為稱讚,“尤其是這首《錦瑟》。”
靖小王爺嘴角一勾,“兩歲能寫休書,十二歲寫詩,不愛紅裝愛武裝,逛青樓鬥人販,嗬,真真是有意思呀。”
寒管家聞言,吃驚,“莫非這三首詩是孫小姐所作!?”
靖小王爺挑挑眉,從寒管家手中取回紙,望一眼玫瑰花田辛勤勞作的人兒,轉身離去。
“呃,小王爺,回頭可否讓老奴抄一份。”寒管家趕緊追上。
“等會兒到書房來取。”
“哎,真太好了,多謝小王爺。”寒管家喜出望外,尾隨而去。
玫瑰花田中,孫清揚一手拿剪子一手抱竹簍,抱到未采花畦處,放下竹簍,一手抓花一手握剪子,在那花萼下輕輕一剪,一朵鮮花就剪下,口裏哼著小曲,“路邊的野花,我就要采,我就要采,我采采采……”
“小姐,你哼的什麼曲,真好聽,教教我吧。”緊挨著孫清揚的小翠道。
“女孩子家家學什麼曲,好好采花。”孫清揚話還沒說完就慘叫一聲,“哎喲,我滴媽呀,紮死我了。”
“小姐,是不是紮到手了,我看看。”小翠趕緊放下手中的活兒,跑來查看,隻見孫清揚的右手食指指腹被紮破,涓涓殷紅的血珠子冒出,滴落在一朵含苞待放的嬌豔玫瑰花尖。
“沒事沒事。”孫清揚將手指含在口中含了片刻,便又開始采花。
“一大清早就見血,真是不吉利,小姐,你還是別剪了,去休息會兒吧。”小翠看著那花尖上的血珠子,心下總覺毛毛,好似預感今天會發生不好的事。
“什麼呀,玫瑰花本來就刺多,被紮到很正常,沒被紮到才不正常呢,別胡思亂想了。”孫清揚不以為意,“趕緊剪,否則太陽升起來,就熱了。”
“我說寒管家不是說派人來幫忙嗎,怎麼都大半天了也不見人影。”
她正說著這話,就來了四五個丫鬟婆子,個個拿著竹簍剪子,下了花田,采花來了。
終於在午膳前,一畝多的玫瑰花田被采得差不多了,共得玫瑰花六筐。寒管家欲留孫清揚用午膳,孫清揚絕然不留,當即與小翠帶著那六筐的玫瑰花上了孫府的馬車,絕塵而去了。
馬車行到半路,孫清揚突然叫停。
“小姐,怎麼啦?”小翠不解地看著孫清揚從座位上起,然後跳下馬車,“小姐,幹嘛去呀,還沒到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