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去,我去薑府一趟。”孫清揚擺擺手,轉頭就走。
“哎,小姐,你不是與那薑小姐合不來嗎。”小翠喊道。
“我不找她。”孫清揚頭也不回地走了,小翠很是鬱悶,隻好自己一人回了孫府,又找來奶媽一起趁著大太陽將那些花兒晾了。
孫清揚去到薑府,清心苑,呃,此時已更名不染苑,薑子清恰好在書房中作畫。
“子清哥哥,你可準備好五十金了。”孫清揚一見到薑子清便笑嘻嘻道。
薑子清放下畫筆,端詳著完成的畫作,慢悠悠道,“一早知道你會來,正等著呢。”
“哦,你居然知道我會來。”孫清揚拖一把木椅,一屁股坐下,雙手托下巴,衝對麵的薑子清眨眨眼,“子清哥哥,那你猜猜我今天來做什麼?”
“嗬嗬,還用猜嗎,一進門就喊著要金子,一定是取到了夜來姑娘的與簪子了吧。”薑子清慢條斯理地將新作捧起,令小廝前來送去風幹,又從書櫃中取出一張宣紙,宣紙上赫然寫著三首詩,龍飛鳳舞似的草書,灑脫不羈,孫清揚定睛一看,竟是自己昨個寫的那三首,無比震驚,“子清哥哥,你怎麼會有這三首詩?”
薑子清笑笑,“寫著這大都的大大小小妓館的姑娘都會唱這三首詩了。”
“啊!”孫清揚嘴角不由抽搐,“這怎麼可能,我昨夜才寫的呀。”
“嘿,你昨夜寫的沒錯,不過連夜裏有人替這三首詩編了曲,還陪了舞,今日夜來姑娘上台一唱,誰人還不知呢,想不紅都難呀。”薑子清笑道。
“原來如此,這莫非就是所謂的名人效應嗎。”孫清揚覺得甚是匪夷所思,“但不知編曲編舞之人是誰。”
“編舞之人可以告訴你是夜來姑娘,至於編曲之人嘛,就暫且不說了。”薑子清笑笑。
孫清揚眼眉一挑,“子清哥哥,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莫非昨夜你在夜來姐姐房中?”
薑子清笑笑,不願多說,手一攤,“拿來吧。”另一手從桌底取來一包裹好的五十金來,當著孫清揚的麵打開。
孫清揚見那金燦燦的金錠,雙眼發綠光,連忙將白蘭花玉簪子取出,丟給薑子清,手捧住那五十金,口中直呼,“發達了發達了。”
“小財迷一枚。”薑子清無可奈何笑著搖頭,“能告訴我,你拿這樣多金子做什麼嗎?”
孫清揚眼珠子一轉,“這是秘密,以後再告訴你。”
薑子清見她不說,便也不再問,頗為無奈道,“沒想我堂堂薑家六公子竟然會輸給一小小女娃,哎,要讓外人知道了,準要笑掉大牙。”
“切,你應該想想自己是輸給大將軍之女,也算是榮幸。”孫清揚一臉傲嬌,大氣地拍著薑子清的肩膀,似好哥們一樣。
“是是是,輸給大將軍之女,雖敗猶榮,榮幸榮幸。哎,說也說不過你。”薑子清哭笑不得。
“子清哥哥,憑良心說,我寫的那三首詩,無論哪首都不比你以前寫的那些淫詞豔曲來得差好不好,所以你輸給我也很正常呀。”孫清揚一本正經道。
薑子清聞言,哈哈大笑,“你小小女娃,怎懂得我詞中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