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會我家裏?!謝清瑾向春雯拋去詢問的眼神,春雯解釋,“難道不是公子讓他來的麼?”
謝清瑾心生疑惑,我什麼時候讓他來了?景秀麵容不驚,低著頭輕聲細語說,“公子,你忘了我
們在淮河時那一夜春宵了麼?”
“嘎?”
景秀捏著衣角,憋紅著臉好像一肚子委屈。心裏卻在想,哼,你若敢揭穿我,我就揭穿當今聖上和我曾與我獨處一室!
謝清瑾的心思千回百轉,自然也想猜想到了景秀會用諸葛潯威脅她,到時燕皇夜睡小倌的消息也會不脛而走,但是留他在身邊,那她的危險指數豈不是等同於一包炸彈捆在她身上嗎?
思索來思索去,謝清瑾決定先暫時穩住他,所謂敵不動,我不動,量他在本老娘眼皮子底下也翻
不出天來。想到這,謝清瑾頷首抿嘴淺笑,“啊!我想起來了!你是景秀啊,就說回來去接你
呢,你看看我這腦子,最近公務繁忙,把這茬給忘了!”
春雯早已膛目結舌,“公子,你和他,和他……”語塞。謝清瑾握住春雯的手拍拍說,“你先淡
定,先淡定。”這小妮兒,肯定又亂想了。
正在這時,小廝傳來通報說,門口有兩位公子前來探望。謝清瑾眼珠轉了轉,“他們有沒有說叫
什麼?”
小廝說,“隻報了姓氏,一個姓葛,一個趙?”
謝清瑾問,“姓趙的可是身長魁梧,斜身一把跨刀?”
小廝點頭,想了想又附上一句,“不過那個姓葛的麵相姣好,穿的也比姓趙的華貴。”
謝清瑾皺眉。姓葛的,不就是當今聖上諸葛潯麼?她暗忖,這個時候他來幹什麼?“就說我不
在,總之你隨便找個借口打發了!”
“找借口把誰打發啊?”謝清瑾說話間,諸葛潯和趙信已經走進來了。
謝清瑾聞言,立刻換了張表情,笑臉相迎,“呀,是葛兄和趙兄啊,我以為又是那幾個書生呢!
你們愣著做什麼,趕緊上茶,要龍井的!”謝清瑾故意怒喝。一旁的景秀收到謝清瑾暗示的信
息,彎著腰退了出去了。
景秀退出門口時,諸葛潯不經意間掃了他一眼,下意識覺得這人麵熟,可卻想不起來在哪見過,也沒那個心思去想,隻是輕輕皺眉,問謝清瑾,“書生找你做什麼?”
謝清瑾一本正經的說,“也沒什麼,隻是想來拉拉家常,聊聊街坊民事而已。順道傳達什麼樣的
女人討男人喜歡。”
諸葛潯噢聲,心下卻想,裝得挺像。一口茶還沒喝上嘴,就又聽小廝來報說,門口一位姓君的公子造訪。
謝清瑾皺眉對小廝說,“沒看到我這有客人麼?!就說我不在家,讓他改天在造訪吧。”她的話
音剛落,就見君樺已然偏偏而來。
“瑾兒,你太狠心了吧?我好心來提醒你,你卻要趕我走。”說話間,君樺已經邁過門檻,也看
到了主位上的諸葛潯,他微笑,目光如炬,“皇上也在呢?”
不等謝清瑾開口,諸葛潯抿著的唇開口問,“君相想要提醒謝卿什麼事情?”
君樺彈了彈袍子的塵土,“是這樣的,在淮河時,我們遇到過一批殺手,這批殺手的刀法套路和
宮裏很相似,不過,這幫人好像隻針對清瑾,並非趙兄與君樺。”
諸葛潯挑了挑眉,“噢,這件事朕聽趙信說了。怎麼,你查到凶手了?”
君樺點頭,看向謝清瑾,“清瑾和文朔公主可有過節?”
被君樺一問,謝清瑾想到了文朔對自己放的狠話,自己還費了很多口舌和她講解,莫非那傻丫頭
還沒明白過來?“過節倒沒有,不過她對清瑾幫助皇上鏟除宇文一族一直懷恨在心!”
想起這個謝清瑾就鬱悶,君樺也參與了,怎麼就不恨他呢!
“噢,原來是這樣。”諸葛潯站起身,拍了怕謝清瑾的肩膀,“謝卿還想不明白?你那時候拒婚
已經惹怒了她,讓她顏麵掃地,又是飛揚跋扈的性子,怎麼會輕易放過你?”
謝清瑾轉念一想,隨即就想到諸葛潯肯定在暗中監視著文朔,如果文朔把自己殺了,諸葛潯或許就會放棄她這一顆棋子,重新在覓新的,倘若自己死不了,就說明我這個人還是有些能耐,能躲過一次有一次的暗殺,本事很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