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隻要和離(1)(1 / 2)

裝出一副懵懂的樣子,她虛弱的點頭道:“我這會子整個腦子都暈乎乎的,是有些記不起以前的事了,媽……媽媽與我說道說道可好?也免得我兩眼一抹黑,什麼情況都不知道!”萬幸她之前接演過不少古裝劇,約莫知道古時候人們說話那個調調。

那媽媽聽完她的話,本就紅腫不堪的雙目裏眼看又要掉下淚來,卻不知想到什麼又強忍住,隻低歎了一句:“我可憐的小姐!”便再無他話。

直急得君璃差點兒就要忍不住爆粗口了,她難道不知道說話說一半留一半神馬的最可惡了?隻得耐下心來細細解釋:“我雖不大記得以前的事了,但瞧媽媽你們才哭得這般淒慘,想也知道定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你若不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眼下咱們又是個什麼處境,明兒再發生個什麼,我可要怎麼應對?”方才兩人哭訴時說的話她雖都有聽,但卻因太過震驚並未聽進心裏去,隻約莫記得有‘命苦’、‘死了親娘’、‘休了’之類字眼,根本不知道具體的細節。

想了想,又補充道:“你們放心,我說了不會再尋短見,就定然不會了,你們隻管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我能承受的!”

那媽媽聞言,見君璃從語氣到神情都比之先前平和了不少,且信且疑,到底與她分說起來。

君璃則不時在一旁旁敲側擊的問幾個自己想要知道的問題,如此過了約莫大半個時辰,她總算將自己眼下這具身體的生平了解了個大概。

原來君璃眼下這具身體的本主兒也叫君璃,係當朝禮部右侍郎君伯恭的嫡長女,但她說是嫡長女,卻因生母早逝,其父不喜,且係繼母當家,在家不但未曾享受過身為嫡長女的尊榮,反而日子過得連體麵一些的丫頭仆婦都不如,更不必說隨著繼母出門做客交際之類,以致京城裏與君府有往來的人家大多甚至不知道君家還有這樣一位大小姐,也因此養成了她懦弱綿軟的性子,雖還未至被針紮了也不哼一聲的地步,卻也未好到哪裏去就是了。

以原先君璃這樣的性子和處境,自然是很難得到一門好親事的,事實上,其繼母楊氏就不止一次有過想將她草草嫁了的念頭。

萬幸的是,君璃的生母談氏還在生時,就已為她定下了一門親事,對方係當朝安定伯府汪家,因談氏與汪夫人係閨閣時的密友,所以談氏才一提,汪夫人便同意了為獨子汪錚年聘君璃為妻。

汪錚年比君璃大三歲,雖為安定伯府的嫡長子兼獨子,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卻半點世家子弟的驕矜亦無,反而文武雙全,生得又麵若冠玉,英俊挺拔,係京城很多人家眼中的乘龍快婿,以致楊氏及其長女君琳曾無數次的咬牙,這樣好條件的夫婿,竟然是君璃那個軟木頭的,老天可真真是不開眼!

但無論怎樣,君璃到底在十五歲及笄那年,順利嫁入了安定伯府。

卻沒想到別人的洞房花燭夜是在纏綿繾綣中度過的,她的洞房花燭夜卻是在為夫君收拾行囊中度過的——汪家父子接到聖旨,鄱陽王叛亂,著其三日後領兵出征平叛。如此情形下,汪錚年自然再沒了與君璃洞房花燭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