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璃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這還差不多。”又示意容湛給自己按起後頸來,放鬆了身體享受之餘,忍不住在心裏暗笑,小樣兒,還想跟我鬥!
既已定下分家的方針了,接下來便是一些具體的瑣事了,與二房三房一樣,之前擺在他們各自家裏的一應公中擺件陳設君璃都讓顧氏帶走,連一眾服侍之人隻要願意跟小三房走的,也讓顧氏連身契一並帶走,如此一來,要動的賬目要做的交接就多了,君璃領著人一直忙到交了五月才算忙完了。
在此期間,容湛請封世子的折子下來了,依照寧平侯的意思,是想大辦一場,算是為容湛正名的,可容湛卻說沒那個必要,他早過了為旁人對自己的看法或悲或喜的年紀,如今隻要自己的妻女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人,隻要她們以他為傲,旁人怎麼想他怎麼看他,與他又有什麼幹係?
所以隻請了幾家近親並君玨,擺了幾桌酒,熱鬧了一日,便算是慶賀過了。
慶賀過的第三日,是小三房搬出侯府的日子,在照妝堂拜別過太夫人和寧平侯後,顧氏又領著大姐兒與之哥兒去了一趟迎暉院,當麵向君璃致謝。
待彼此寒暄過,讓奶娘丫頭們領著三個孩子去旁邊的暖閣玩後,顧氏忽然起身對君璃深深拜了下去:“我知道若不是大嫂,侯爺與大伯必不會答應分給我們那麼多產業,大嫂的大恩大德,我銘記於心了!”至於為什麼不說以後‘必定結草銜環以報’的漂亮話兒,皆因顧氏知道,君璃幫她並不是為了她以後可能會有的答謝,她若真那麼說了,才真是辜負了君璃的一番好意。
果然君璃一聽顧氏這話,就笑了起來,擺手道:“說什麼大恩,不過是想著多少能幫到三弟妹一點罷了,隻可惜我們相識得太遲,不然,指不定早成了手帕交也未可知!”
顧氏聞言,沒有說話,心裏卻歎道,是呀,為什麼她們相識得這麼遲,若是她們相識得早一些,更甚至,若是她沒有嫁給容潛,該有多好?
君璃也知道以彼此如今的立場,她與顧氏是絕無成為閨蜜的那一日了,便也不再多說,而是岔開了話題:“對了,不知道三弟謀了哪裏的缺?你們又定了什麼時候動身?”相信以顧氏的精明周全,此事必定早已有眉目了。
果然就聽顧氏道:“已經有眉目了,當是在四川雅州一帶,謀的是一個縣丞的缺,官雖不大,卻聽說那裏山清水秀,風景宜人,民風淳樸,我很滿意,隻等吏部的調令一下來,便闔家過去,想來也就這個把月的事了。”
君璃知道雅州一帶就是現代的雅安一帶,那裏的確山清水秀,是個好地方,因點頭笑道:“恭喜三弟妹得償所願!”
顧氏站起身來:“我能得償所願,離不開大嫂的成全,隻此去經年,山高水遠,不知何時才能再見,萬望大嫂珍重!”說完再次盈盈拜下去,兩妯娌就此別過。
二房三房並容潛一房都搬出去後,寧平侯府一下子空了下來,滿打滿算隻剩下太夫人、寧平侯、容湛與君璃並皎皎五個主子,自然也再用不了以前那麼多人服侍,君璃遂在回稟過寧平侯後,又放了一批人出去,外院且不說,內院裏除了照妝堂、迎暉院與寧平侯現下所居的木芙院以外的人事安排不變以外,其他各處都隻留了兩個人看管灑掃院子,僅這一項下來,一年又是一筆不小的開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