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蒙蒙的天空籠罩著硝煙彌漫的都市,殘垣斷壁、煙火繚繞,四處呈現破敗的景象。

三五成群的黑色鳥類在空中盤旋,時而發出沙啞鳴叫,透露著饑餓與淒慘意味,將那末日氣氛渲染得淋漓盡致。

在硝煙與廢墟縱橫的都市,如同末日般的場景就如同戰亂過後。

現在戰爭的的對象不是人類與人類,而是似人類又非人類的喪屍以及殘暴的獵殺者。

在散落著碎石與微小障礙物的坑坑窪窪的馬路中,青年拚命奔跑,不時回頭觀望。

破損的衣衫裸露出大量腐爛的肌膚,胸口三道深可露骨的猙獰爪痕中滲出墨綠色濃液,腐蝕著周圍充滿爪傷與咬痕不算完好的皮膚。幾滴濃液流落地麵,隻聽“嘶~嘶~”幾聲,地麵冒出微量白煙,便出現幾個水滴般大小的坑洞。

然而,青年無暇顧慮腐蝕他肉體的恐怖濃液以及擴散的傷口。在他身後,有著成群的喪屍與幾頭獵殺者。

青年隻能努力催動雙腿奔跑,一旦停下來,就會與它們拉近距離,逃生的希望便會渺茫許多。

青年幾乎陷入絕境,體長五米的獵殺者,有著強壯有力的四肢,誇張的巨口中還有可伸長達一米的尖利長舌。隻要它們越過前麵的喪屍,隻需幾秒就可以將青年變成口中美食。

不過,它們依舊混在喪屍隊伍,慢悠悠追趕,似乎很享受這種樂趣。給予獵物希望,在最後一刻將那微弱希望完全碾碎的樂趣。

青年了解現狀,將被獵殺者玩弄的怒火化為力量驅動雙腿,充滿蛋疼之色的眼裏透著凶狠,看向喪屍與獵殺者,“畜生,絕不會讓你們得逞!”

追逐又持續二十分鍾……天色漸晚。青年忘我奔跑,直到眼前出現海天相接的平麵與和那陰沉天氣不符即將西下的紅日,青年充滿陰霾的眸子裏才稍稍放出些許光亮。

海前是一片金色沙灘,少許貝殼、海螺臥在沙灘被紅日映照放出些許光澤。海麵異常平靜,隻有海風拂過時才會蕩起粼粼微波。

跑進沙灘,眼睛緊盯住海麵上架起的那座橋梁。

橋梁是終點,隻要穿過橋便可以離開這座充斥怪物的都市!青年內心歡呼著,仿佛勝利擺在眼前。

不過,希望來得快去得也快。

青年麵容再度完全化為蛋疼之色,臉上神情極為複雜,由疑問變為憤怒,由憤怒變為焦急,由焦急變為不甘,再由不甘變為空洞,最後呆呆地立在橋口。

視野中橋在前方百米處斷開。站在橋口的位置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斷開並彎曲的鋼筋。大概是恐懼心理,青年眼前出現幻覺。金屬鋼筋泛著幽幽寒光無限伸長,瞬間刺穿青年胸口。

虛幻的痛覺信號傳達到大腦,將青年從短暫的空洞中拉回來。斷開的橋梁超出青年所知。橋為什麼會斷?莫非難度又增加了?兩個疑問徘徊在青年心頭,卻無暇顧慮,身後的喪屍與獵殺者離自己不到六十米距離。

橋斷開多少還是未知數,但沒有任何行動Game就真over了。

海麵被夕陽映照的粼粼波光異常美麗,青年的心情很不美麗。舒爽的海風令青年感覺異常刺骨,“呼呼”風聲更像死亡音符所彙聚的前奏,催促青年。

回首望去,喪屍與獵殺者又前進了約十米。再過幾秒,他便會成為它們的美餐。

“與其葬身你口,倒不如賭一把!”青年內心嘶吼,湧上雙眼的是濃鬱的不甘,口中咆哮:“拚了!”

青年看向斷橋,咬了咬牙,全力衝刺。獵殺者似乎意識到青年破釜沉舟的決斷,加快了速度。

沒有思維的喪屍沒有這方麵意識,依舊擋在獵殺者前緩慢行走。

“咕嚕…咕嚕…吼!”暴躁的獵殺者嘶吼,用前肢粗魯地扒開喪屍,張開巨大的口腔,吐出尖狀長舌,極力地挽留這道美餐。

聽見身後獵殺者來襲青年腳步有了一絲紊亂,卻沒有因此變慢,反而更賣力的催動雙腿。他已經無法感覺雙腿的疲憊,他們徹底麻木了,機械地執行著奔跑指令。

後有追兵,前方可能是無底深淵,嗯…是懸崖。青年目光隱隱有著恐懼與不甘的情緒,隨後堅定沒有了猶豫?。

青年做好覺悟,再次被吃的覺悟!這是青年一貫的作風,什麼都做好最壞的打算,再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