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2:00,海濱市·海濱四中。
校舍自習室一片漆黑,隻有插座上幾個充電器閃現點點紅光。
某一刻,“咚!”這是保暖瓶摔倒的聲音,“啪啦啦...嘩啦啦...”這是文具與書本摔到地上的聲音,“叮!咣!”這是金屬製品摔到地上的聲音,“蓬!嗷嗚呃...”這是某人摔倒在地上以及極力壓製的**聲。
“嘶~呼呼!”黑暗中的喘息變得急促,不一會便傳出“嘩嘩”水聲與“咕咚咕咚”的下咽聲。
“呼~呼..."喘息仍在繼續,比之先前較為緩和。“啪!”拍打牆壁的聲音,“咯咯...”沉重的腳步聲持續一會,之後就是“哢”某個開關開啟和“嗡嗡”的燈管鳴叫。
天花板上六盞吊燈同時閃亮,漆黑的自習室明亮起來。
青年坐在紙簍旁大口喘氣,視野充滿光亮後,眼裏深埋的恐懼才緩緩散去。
瞥了瞥四周,明亮寬闊的自習室桌椅排列整齊,上麵擺放著不整齊的書本、文具、水壺等物品,有的桌子還擺放著電子用品,例如蘋果手機、鐵三角耳麥......
“啊...回來了,這些家夥一如既往的膽大啊!”青年嘟囔一聲,覺得自己體力稍有恢複,便起身去自習室最後一排暖氣旁靠下。學校暖氣給的很足,至少比家裏熱上許多,青年這樣認為。
將冰涼的雙手敷在自習室唯一熱源,火熱的暖氣是青年冰冷的身體迅速暖和,親年那緊繃的神經也在這溫暖下鬆弛。
“活著真好!”青年伸了個懶腰,眼中透著疲憊之色。剛剛雖然在夢中,但夢中亡命的七小時累積的疲勞依舊帶回到現實。
尤其那最後一刻,數頭海怪包圍的場景,令青年悔青了腸子。現實中身體的平安,使青年回憶起那死裏逃生的感覺,“大概有半年了吧?沒在夢裏那麼累。”
大約過了兩分鍾,青年離開暖氣,走到自己座位旁,看向滿地的書本、文具一頭黑線,無奈道:“掙紮得真激烈,還好沒把那些卷子一起一起掙紮到地上。”
座椅旁的椅子上整齊地碼放著一打試卷,見到試卷無恙,青年才鬆了一口氣,耐下心來收拾地上的雜物。
整理、收拾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對於喜好整潔的青年來說更是如此。青年仔細的辨認著地上散落的物品,逐一分類、碼齊然後收到書包或公文包裏。
20分鍾後青年坐在椅子上,嚼著餅幹、喝著酸奶滿意的審查整齊的幹淨的桌麵。這是青年努力的成果,有必要用巧克力犒勞一下自己。於是青年打開文具和下麵的夾層,包著錫紙的板狀物靜靜躺在其中,上麵還貼有一張標簽。
上麵這樣寫著:於金禾,加油!我看好你哦!——月堯東
那標簽上的文字如同興奮劑般,青年看之頓時精神飽滿:“是啊,要加油啊...不管是在哪邊...”
......
我叫於金禾,男,17歲。就讀於海濱市·海濱四中高三的學生。
各方麵成績平平,平時喜歡遐想和睡覺。
不過自從四年前哪件事發生後,睡覺這個愛好便被我徹底丟棄。
是那個恐怖的夢境令我無法安然入睡,害怕一睡覺就會進入那‘噩夢都市’麵對喪屍與獵殺者,然後無休止逃亡,直到避開所有危險,到達那坐直彼岸的希望橋梁或直接被吃。
否則,我不會從夢中醒來。現在,我剛剛從夢中蘇醒,在整理好一切後,思索著這次夢中發生的一切。
......
已是淩晨2:40,自習室依舊明亮。我含著巧克力,苦苦思索剛剛在夢裏的事情。四年前第一次入夢到現在,共經曆了這樣的夢225場。從恐懼、無助到等死,再到鼓起勇氣麵對,一點點追尋逃離方案最終發現逃離夢境的橋梁共計花費三年多。
之後便依靠三年的經驗不斷回避危險死亡逃出噩夢,很少出現被吃退出的情況。
但近幾個星期死亡頻率似乎回到剛找到出夢時那超過五成的高度。經常莫名其妙遭到‘它們’成群圍殺與獵殺者堵截。幾次達到橋邊都被獵殺者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