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殘暴銀灰(1 / 2)

睜開眼,臉上閃現詫異之色。男孩身穿校服,平躺在不知何處的樓頂。眼前不是上鋪白板,而是硝煙彌漫的朦朧天空。男孩立刻意識到什麼,撿起身邊的實心鐵棍,起身四處張望。

“該死,怎麼又來了?不應該是下周嗎?”男孩怒火中燒(規則變了,又變了!),天上鳥鳴使煩躁的心緒越來越不安。饒是如此,男孩不得不集中注意,觀察四周情況。

男孩是我,我又回到夢中了,那都市逃亡的夢。

在我看來夢中世界人類隻有少數與自己同類的人和夢世界土著,其餘都是‘它們’與獵殺者。所以,本著少數服從多數服從多數的原則,這個世界的‘它們’有必要將活著的異類排除,不...是吃掉。

拎著鐵棍,目光移向樓洞口,漆黑的洞口內傳來微弱的喘息與腳步聲。

先前經驗告訴我,樓洞是‘它們’藏身、偷襲、甚至四處遊走時最愛去的地方。所以黑暗的地方不去,有洞的地方不去。但這次夢降臨的位置不是很好——樓頂。

由於天色昏暗,通向下的樓洞異常昏暗,隻能聽到一些微弱的聲音,並不能判斷‘它們’的數量。那聲音雖然微弱,卻好像催命的符籙一般,催促突然入夢還未適應的我。

樓大概有十層(目測),不知道‘它們’的數量便在樓頂展開戰鬥非常危險。戰鬥會引發噪聲,對聲音敏銳的‘它們’定人會被吸引過來,在狹窄的樓道裏與‘它們’出發遭遇戰可是不明智的選擇,在樓頂更是比前者更愚蠢的行為,‘它們’的數量會被聲音源源不斷地吸引上來,那時便會陷入無休止的戰鬥,直到死為止。

隨著聲音的清晰,我反而輕鬆下來,聲音不是很密集,零零散散。

“還能應付…”我順著樓洞後的梯子爬到樓洞上。

等待是漫長的,等了幾分鍾後,幾個歪歪斜斜的身影從洞口走出。‘它們’都是成年人身高,衣服髒、濕、皺、破損、頭發蓬亂,目無光澤,部分肌膚更是呈現腐爛狀態。如同行屍走肉的‘它們’隻能用兩個字來詮釋,便是喪屍。

夢中的‘它們’就是《生化危機》中被病毒感染的喪屍,無思想、無意識、無感覺,被空腹想要進食的欲望所控製,受著無盡虛空感而不自知的怪物。

“3個。”樓洞上,我繼續潛伏,3頭喪屍沒發現獵物,在樓頂遊蕩。我沒有給予收拾它們,智能化的喪屍做出團夥行為把我搞怕了,我不確定這是不是喪屍們引蛇出洞的把戲。

又度過了“漫長”的幾分鍾,樓洞又走出兩頭喪屍,於金禾暗罵。確定樓洞裏不在有動靜,等5頭喪屍分散在5個不同的角落,我躡手躡腳起身,無聲地從梯子上下來,衝向距自己約十米的喪屍,近身、輪棍子。之後就是“砰!”的一聲,喪屍的腦袋如同落地的西瓜般破碎,紅白的汙穢之物染髒了校服。

我麵不改色,夢中屠戮喪屍這種事他做多了。曾經頻死反抗,在一場夢中拚到自己咽氣足足殺了超過三位數的喪屍,有這般經曆,自然不會對解決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留下陰影。

現實中我將一切暴虐心態隱藏在心裏,表麵永遠那樣頹廢;而在夢中,為了生存,為了醒來不承受‘回程傷痛’,便將隱埋在內心深處暴虐的雄獅完全釋放。為了自己的利益,不顧一切,把內心的一切暴力全部發泄出來,以那種不到絕望就歇斯底裏的狠勁釋放出來。

是的,這裏是自己的夢,幾乎沒人會相信夢裏的一切,隻當我為了逃避的說辭。而我心裏的某個角落也承認了這逃避的行為,於夢裏更加肆無忌憚,臉上帶著一抹暴虐扭曲又異常冷靜的笑容向另一個喪屍發起攻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