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配不上天邪少爺。”冬梅低著頭說道:“但是冬梅願意終生不嫁,服侍天邪少爺。”
春桃和白無瑕皆是意外地看向她,白無瑕不解道:“你這又是為什麼?天邪對你也有幾分意思,不正好配成一對?”
“屬……恕冬梅不敢妄想!”冬梅的臉上閃過一絲驚慌,連說話都打結了。
這個極快的動作沒有逃過白無瑕的眼睛,雖然她現在還不懂為什麼,但是她感覺得出,她不在的這幾個月裏,他們三人之間一定發生過什麼事。
沉默良久,白無瑕道:“算了吧,時間也不早了,你們回房休息吧!就當我沒說過。”
第二天,白無瑕又將天邪單獨拉到一邊問話:“你到底對冬梅她們做過什麼?”
“親親。”天邪不好意思地紅著臉回道。
“什麼?”白無瑕駭然,瞪大了眼睛質問道:“不會是在,床上吧?”
天邪傻傻地羞笑,點了點頭。
白無瑕踉蹌退後兩步,險些摔倒。他竟然……竟然……白無瑕豎起兩根手指,擔心地問道:“兩個,都上了?”
“沒有沒有,春桃好像不喜歡我,她以前不是這樣的。”天邪委屈地眨了眨眼睛,好像自己說的是什麼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我的媽呀!白無瑕無語問蒼天。如果沒有這句話,她一定懷疑冬梅是被天邪給霸王硬上弓的。
還好春桃保住了。
順了口氣,白無瑕無奈又十分果斷地說道:“先舉辦你和冬梅的婚禮吧!”
“不行不行的,”天邪語不驚人死不休:“她們隻是我的侍妾,不是正妻,不能辦婚禮。”
“侍妾?”白無瑕被他這話給雷瘋了,她憤怒地低吼道:“你太過分了!就算你是我親弟弟,她們也不是下人啊!別說了,你娶也得娶,不娶就讓你浸豬籠。哼!”
真是氣死人了!
白無瑕萬萬沒有想到天邪和冬梅會來這麼一段!他們倆人一個傻一個傳統守舊,怎麼就做出些雷人的事情呢?
正當白無瑕放下手中的事情專心忙著婚禮時,冬梅離家出走了。她說了兩句天邪,天邪也跟著離家出走了。
“哎——!咳咳……”白山垂下拿著紅紗的手,咳嗽了一陣子。
何氏在一旁唉聲歎氣,“這宅子的風水是不是有問題?怎麼咱家盡是出些讓人笑話的事呢?”
樂樂揪著一張臉拽著白無瑕的胳膊要舅舅:“媽咪,我要舅舅陪我玩,媽咪啊!媽咪啊!”
整個白府被籠罩在一片消沉的晦氣之中。
白無瑕一肚子的鬱悶無處發泄,索性不管這些事情,也不顧及外麵人的眼光,開始早出晚歸,和一群做生意的男人打交道,將全部身心都撲到了事業上。
無論是哪個時代,想要從商,必須得認識幾個達官貴客。白無瑕通過製衣鋪的老板和酒鬼家的老板結交上了幾位官僚和商人,輪番著請客吃飯,人脈上逐漸有了些關係。家居的生意如果走好的話,必定有人模仿,這時拿下獨家銷售權非常重要。可是玉國的律法上還沒有這一項,白無瑕便想辦法請府尹大人上奏司法部,將這項權利製定出台。因為白無瑕毫不吝嗇地拿珠寶去賄賂他們,他們也就沒有在意白無瑕是個女子家。
目前事業上暫且比較順利,但偏偏飛來橫禍。
店鋪裝修到一半時,趙漢突然告訴白無瑕,鋪子不租了,他們願以雙倍的價錢賠償白無瑕的損失。
“憑什麼呀?”不帶這麼欺負人的!雙倍賠償有什麼了不起的?她不缺那個錢!
趙漢點頭哈腰賠不是,還把他的妻子叫過來一起賠禮道歉。反正說什麼就是不租了。
爭執到最後,事情仍然無挽回的餘地,白無瑕的心情低落到了極點,眼看著就可以報仇了,卻被人家一腳從高空上踹下來,跌入穀底。
“你們總得告訴我原因吧?”她垂頭喪氣地做出了最後的讓步。
夫妻兩人互相看了一眼,趙漢的妻子含糊地說道:“……我們得罪不起。”
“什麼?”白無瑕沒聽清楚。
猶豫了一會兒,他們一人一句說出了事情的大概。
由於白無瑕是女子從商,所以引起了城裏許多人的關注,她的身份也隨之被曝料出來。陸家再次被議論聲推至尖風浪口,於是像上次那樣,陸家發出了話來,不許任何人協助白無瑕從事這一切。
和白無瑕合作的都是些小商販,沒人敢得罪陸家。趙漢是頭一個來找白無瑕的,估計接下來這些工匠都會罷工。
白無瑕聽完這些,額頭上的青筋都暴露了出來,她握緊拳頭,直奔向食味齋。
“這位姑娘,午時還沒到哩,廚子剛來。”店小二一下子攔住了往裏麵衝的白無瑕,賠著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