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王子懿身形瀟灑,不慌不亂,看似輕巧的一招卻在遇到玉若珩出招的漏洞之時突然變得淩厲萬分,收發自如。
玉若珩身手也不弱,招式精妙,內力雄渾,而且出手狠辣,絕不容情。
王子懿冷笑,要跟他決一死戰嗎?好,既然注定你活不長,與其讓你帶走無暇,不如我現在就殺了你。
王子懿使出了生平絕學,舞起漫天劍影,猶如萬魔出獄,帶起一股黑氣直撲玉若珩。
玉若珩遇見了這個罕見的勁敵,絲毫不敢掉以輕心,招步沉穩之道,每鞭揮去,均帶出淩厲風聲,衣袂翻飛,聲勢浩大。
兩人翻翻滾滾地鬥了二百餘招,竟然一時之間難分高下,心下均是暗暗駭異。
不知不覺,又到了吃飯的時間。送飯的人將飯菜端進來之後,收走了上一頓留下來的飯碗便出去了。就像是上了發條的機器人一樣,連句寒暄也沒有。
“老天我再也不叫你爺了,因為你根本不疼我這孫女。”嗚呼完之後,白無瑕站了起來,懨懨地‘爬’到飯桌前,木偶般地端起飯碗,拿著筷子,一個米粒一個米粒地送進自己嘴裏。
不知道這是第幾天了,她仿佛陷入了無限的等待之中。每日除了吃喝睡,就是看書練字。
該死的王子懿,到底在忙什麼,也不來救她了?就算救不走她,來和她說說話也好呀!
“哎,這到底什麼鳥地方呀!”吃著吃著,白無瑕忍不住爆了粗口。她不敢保證自己還能撐多久,等不等得到若珩來救自己。
如果人瘋了,還會有自主意識嗎?會不會像傻姑那樣傻不拉幾的,被壞人當白癡一樣騙得團團轉?
“哎——!”再次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後,白無瑕丟下飯碗,重新坐回書桌後。
除了練字能平複她心中的焦慮之外,她實在找不到別的方式排遣。
提筆寫了五個字,白無瑕隱隱聽到外麵有人在說話,
是她時間長沒聽到人說話,產生幻覺了嗎?還是她這麼快就精神出問題了?
為了判斷真假,白無瑕放下了手中的筆,豎起耳朵聆聽著門外的動靜。
一陣過後,一個人的腿從容地跨進了門檻。白無瑕看得真真切切,那的確是人的腿。媽呀,她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等那個人全身都進了屋之後,他左右各張望了一眼,看到白無瑕在左邊,他便向左邊走去。一邊走還一邊麵露喜色地興奮道:“雪顏,我終於找到你了。”
白無瑕定睛一瞧是皇上,恨不得撲過去抽他兩巴掌,姑奶奶我就是你關的,你能找不到我嗎?裝什麼蒜!
“雪顏。”皇上飛快地越過書桌,走到白無瑕麵前,猛地一下將她抱住了。
白無瑕的腦子短路了幾秒鍾後終於反應過來,皇上怎麼可能叫她雪顏呢?這個人一定是元珀易容的。白無瑕心一涼,惱怒地推開了元珀,滿臉厭惡地怒目斥道:“滾開!”
她還以為皇上良心發現,過來放她走呢!害她白高興一場。
“雪顏,是我。”元珀小聲向白無瑕解釋了自己易容成皇帝的樣子,從皇後口中騙到了密室的位置,騙過了門口的守衛一事。
可他不知道,白無瑕就是因為知道是他,才一臉厭惡的表情。白無瑕不見天日多時,脾氣十分不好,她故意當做不知情,不管三七二十一,頻爆粗口:“我知道你老幾!”
“雪顏,”元珀賊兮兮地瞄了瞄外麵,拉過白無瑕的手,低聲說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出去再說。”
白無瑕憤然甩開他的手。落在他手裏,自己遲早要被逼得撞牆死,還不如在這裏等吃等喝等死呢!
“雪顏,聽話,好嗎?”元珀極盡耐心地哄道。
白無瑕耍賴皮一樣坐在飯桌旁,單手撐著腮幫子,對元珀的話充耳不聞。
“雪顏,婚房我都布置好了,你一出去,就能馬上成為我軒轅珀的王妃。我以前隻答應你,讓你做我的正妻,當時不是我故意隱瞞王爺的身份,而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可是後來我們走散了,我才無法實現對你的諾言。現在我都辦到了。”
見白無瑕無動於衷,元珀加大了砝碼:“我就用這個身份,廢了皇後,立你做新皇後好不好?”
白無瑕無語地直翻白眼,根據她關在這間屋子的心理變化來分析,她有足夠的理由懷疑,一直呆在皇陵裏與世隔絕的元珀精神一定出問題了。
別說是廢後了,他們一出這個門,恐怕元珀的假身份就會被馬上揭穿,假冒皇上何等大罪啊?如果他和真皇上不在九族之內,他必然會被誅連九族啊!
與其被個討厭的人連累死,不如在這裏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