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石刻，或者都是陸吾自己親自設計，那個夋親自操刀的！他們在描述自己和自己的功績！”我斷言道，到了現在，我差不多認定那個人參符號就是夋了。
我說完後，有意觀察他們的神色，象看名畫《最後的晚餐》那樣，希望可以在裏麵發現猶大有什麼不同，我們這裏說不定也有個猶大。當然，我沒有明指是老侯。
祖的神色是激賞；老侯的神色是恐慌，或者是緣於他背後有事瞞著我們；淩子炎的神色是激動，可能是有知音的感覺吧，看得出，他對藝術很有感覺。
“那他在這裏做了什麼？有什麼值得他那樣自豪？”祖問。
“取龍血！取獸血！這裏極有可能是個上古時代的生物試驗場地！”
老侯還在發呆，祖也沉思著，淩子炎倒是對我的說法很欣賞，拍著我的肩膀說：“小涵，你太厲害了！真讓我佩服！”
到了這裏，發現淩子炎居然是我的知音，或者說，我是他的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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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進入第四層之前，我們討論這幢建築物，這幢老侯口中的藏陰樓。西王母和昆侖虛在中國上古曆史中是一個謎，因為《山海經》和《竹書》等古籍說得太神秘又太高大，令人產生不真實的感覺，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這些人，這些地方，這些事，好象消失得太快了，完全沒有半點痕跡。
“西王母遷走了，留下這個空空的昆侖虛？這裏原來是個怎樣的世界？”
回想一下，我們進來這裏很多天了，除了石室石塊和幾件讓人想象的東西，還有那些古怪的巫獸，其實也沒見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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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橋通南北，祖穴藏至深。”老侯在上第四層的時候說的，他說那是龍穴的定位方法。
上麵真有鬼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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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到它在上麵移動了！”老侯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雖然我們都有點不以為意，但還是被他感染到了。
我們輕輕地踏著石級，一步步往四層走上去。
“它好象移到石梯級這邊來，移動得極快！”老侯的聲音有點急，邊說邊停了下來，一副高度防範的神色，臉上繃得很緊，我們也忙停下來。
“好象慢下來了，停下來了……在退後……為什麼不過來？”老侯疑惑著，我們更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我實在忍不住了，問他：“究竟是怎麼回事？”
老侯用手指豎在嘴上，以示聲音不要太大，“上麵那隻鬼，看來已經成形了，它嗅到我們，想接近我們，趁機會吸取我們的精氣，但不知道為什麼接近我們的時候又突然退回去了，來得快，退得也快，好象受到什麼驚嚇。”
我們三個對視一眼，有點莫名其妙的想法，但看老侯認真的樣子，也不好意思直說，畢竟他們道士也有道士的修養，不能輕易取笑。
“那我們現在怎辦？上去還是回去？”我說。
“當然是上去了！”淩子炎一副不在乎的神色，看來他對老侯的說法很不上心。
我倒是親眼見過老侯驅鬼捉鬼的，隻是覺得他現在可能有點過份緊張，可能上麵真的有鬼，這荒山野嶺的，有幾隻孤魂野鬼很正常，但應該沒他說得那麼嚴重。不過，我之前也召喚過，好象沒有鬼啊。
“你祖師爺和師傅有沒有說過關於這藏陰樓的事？”我問。
“有！祖師爺煉神煉丹也煉鬼，他留下的記載，說這裏是藏陰樓，是一個處理魂魄的地方，要不，我怎麼知道這是藏陰樓。”老侯這樣一說，我們又覺得他不是胡說，我認識的老侯，是個很認真的人。
那上麵真的有鬼？我們又緊張了起來。
“現在情況又怎樣了？”我們見老侯忽然靜了下來，忍不住輕聲問。
老侯好象很疑惑的表情，一副想不明白的表情。
“這鬼好象很怕，拚命往裏麵躲，這藏陰樓沒有窗戶，它好象急得往牆上鑽也鑽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