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後,玄鳳陽時常想起,若當時他親了下去會怎麼樣?
其實結果隻有一個,就是不顧那孩子的意願,瘋狂的占有他。
以他當時的憤怒的確會那麼做,所幸有人打斷,因為從心底他是不願那樣傷害那孩子的。
隻不過每每麵對那孩子時他的情緒就會失控,會不由自主想起那半年裏,他在默默等候時,那孩子卻跟另一個男子親密無間的四處遊山玩水,還是以戀人關係。
怎麼可以,那孩子是他的,不管人還是心,都是他的。
雖然那孩子最終回來了,但玄鳳陽已經無法肯定那孩子心裏是不是還有他。
於是他故意不理那孩子,用言行去刺激去試探,想看看那孩子會有什麼反應。
看到那孩子痛苦難過,他也跟著心痛,但同時又有一絲快意。
他有多愛那孩子,在聽到那孩子跟別人在一起的時候,就有多恨那孩子。
愛之深恨之切,就是他現在對那孩子情感的最真描述。
隻不過這段時間看到那孩子日漸憔悴,整個人越來越沉默,不由得又萬分心疼,正想著是不是該結束懲罰,卻不料又傳來他去逛妓院的消息。
雖然知道那孩子大概不可能真做什麼,頂多是好奇去看下,但他就是壓製不住心底的怒火,無法不生氣。
於是就有了同時召見三人,同時處罰三人的事情。
其實平日那些事他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不過分他都聽之任之,但隻要跟那孩子有關的,他就沒辦法泰然處之。
想起那日那孩子走時的情景,玄鳳陽在心裏歎了口氣。
自從他十六歲登基,將曾經欺負過他、跟他有過節的人鐵血清理完後,他就整理好心態,努力使自己成為眾人心目中的明君。
這麼多年他聽諫言,寬待人,恩威並施,收服眾臣,他做到了。
隻是沒料到,寬厚對待眾人的他,惟獨對那個孩子寬容不起來。
他將從未對哪個朝臣或妃子使過的手段都用在了那孩子身上,隻因那個孩子把他隱藏至深的性子給逼了出來,有仇必報,沒錯,在以前誰要得罪他,他一定十倍返還。
自己還真是。。。
玄鳳陽苦笑一下,放下手中毛筆,捏了捏額頭。
那件事已經過去有些日子,每日聽著暗二十六的彙報,就極為渴望見那孩子一麵。
前段時間那孩子還會有意無意在他麵前晃一晃,或者會躲在他經常會路過的地方偷看,這些他都知道,好笑同時又有些高興。
可最近那孩子卻再未出現過,將他的處罰執行到讓人咬牙切齒的地步。
沒出過皇宮,連芝華宮都沒出一步,他從不知道,那孩子竟然會有這麼聽話的時候。
記得以前,那孩子雖也聽話,卻帶著份孩子氣的任性,表麵上或許答應的好好地,但暗地裏總會陰奉陽違跟他作對。
但這次,那孩子每日除了陪他母妃,其他時間就關在房間裏看書睡覺,不出皇宮,也不出芝華宮,真不知道他怎麼忍得下去。
想想又有些生氣,玄鳳陽端起已涼的茶水連喝幾口,情緒才稍稍平穩下來。
正當他準備叫馬德福進來換壺熱茶時,窗戶卻無風自開,一條人影閃了進來。
“主上,暗一大人的信。”
接過信,當看到送信之人的臉時,玄鳳陽驚訝,“怎麼是你?你傷都好了?”
“謝主上關心,屬下的傷勢完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