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北王也太弱了些,想當前,前朔北王,哦,也就是現朔北王父親,一人大戰法家八大高手,迦難留遇見他都是繞道走,莫行刺了……”話的是茶肆書的老漢,忍不住將嫻熟的段子又娓娓道來。
“王爺師從藥王穀,那可是名門大派,武功豈能弱了?我聽是刺客在酒內下毒,太卑鄙了。”坐在茶肆正飲茶的一漢子打斷了他。
朔北王一直是建康街頭巷尾議論的焦點。坊間傳聞跑的快,各方臆測後版本難免多樣。
“酒內沒下毒,宴會上恁多人呢,我家老爺也去赴宴了,還多飲了幾杯,怎就王爺中毒了?”一仆從打扮的廝插嘴道:“不過,酒內確實有東西。”
廝賊眉鼠眼的瞅了瞅四周,也不知在提防什麼,低聲道:“我家老爺那日宴會不歡而散回府後,在夫人房裏折騰了整一晚上,夫人嗷嗷叫著,整個內宅都聽到了,險些沒把大夫人氣昏過去。晌午醒來,我家老爺扶著腰,直這酒夠勁兒。”
“嘿,你家老爺都年過半百了,也不怕折了腰。”漢子打趣一句,湊近又問道:“那是甚酒?怎恁厲害。”
書的老漢半張著嘴盯著倆人,不知話題怎的就轉到不能提之類的事情上麵去了了。許是人老心不老,老漢聽了幾句,也忍不住插嘴湊了進去。
“呸。”
一婆婆提著布袋進了茶肆,指著街對麵的糧鋪怒罵:“真是奸商,糙米也敢賣恁貴,良心讓狗給吃了吧,全是直娘賊的貨。”
罵街盡興的阿婆將米袋放在桌子上,隨手撿了個杯子,倒了杯茶,道:“這點米錢過去在清風樓吃頓酒都綽綽有餘。”
“若不是朔北王要救難民,糧價怎會陡漲。”有人道。
“聽糧商沽賣與王爺的也是這高價,真不怕王爺回頭收拾他們?”中年漢子問道。
“喏。”書的老漢示意外麵,“朔北王動手了。”
茶肆前麵正好經過一隊身著銀色輕甲,披著紅色披風的北府軍,他們提刀站在了糧鋪麵前。
待軍士將密麻候在糧鋪外等買糧的百姓驅散後,蘇皂白對走出來的山羊胡子掌櫃出示一榜文,隨後收起,道:“王爺諭,萬利糧鋪東家勾結影堂刺客刺殺朔北王,罪不可恕,現將其所有產業查封,若有阻攔者,格殺勿論。”
蘇皂白罷一揮手,北府軍立刻一擁而上,將糧鋪內所有人驅趕出去,守住了糧倉,鋪子,再不許一人靠近。
被推到一旁的糧鋪掌櫃險些把山羊胡子扯斷,見北府軍完全不理會他,轉頭撒丫子向東家跑去了。
經過茶肆,一條腿正好絆住他的腳,山羊胡子顧不上追究,隻瞪了她一眼,拍拍身上塵土跑了。
得手的婆婆雙手撐腰,得意道:“哼,遭報應了吧。”
蘇皂白封完這一處,又急著趕往他處,一時間,整個建康城內被封糧鋪不下十家。但有心人現,被封糧鋪背後皆是一些微不足道的世家,真正背後依著烏衣巷內世家門閥的糧商未動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