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還在吵架,原本站在人群中的樊虎站了出來,樊虎麵帶疑惑的走向流雲,“你是不是裏毗絲東麵小島上居住過?”
流雲皺眉,她知道樊虎和文二當家一夥,這會聽樊虎說話,並不出奇,順勢答道:“兩年前,隨家師在那裏清修過。”
樊虎激動的差點跪下,“我就是你從海邊救回來的那個人!幸好在那裏遇到仙師,否則我這條命就不保了。”說完激動的流下眼淚,
流雲有些無語,還是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是你!不過師父讓我閉關去了,等我出來時,你就走了。這兩年怎麼樣?身體沒留下毛病吧!”
“沒有!沒有!”樊虎激動的回道。
於大一看不好又於樊虎爭執了起來。
四皇子揉揉耳朵,不耐的說道:“好了。好了,你們也別吵了。”看著在一邊老神在在的流雲,四皇子把皮球踢了過去,“這兩份證據,你怎麼看?”
見四皇子抬舉流雲,雖然看不清表情,大家心中也對流雲高看了幾眼。
“我?”流雲看他們掐架,正看的起勁,此時聽四皇子一問,直接反問道:“隻有假的才會竭力的做出證據,證明自己是真的。”
此話一出,就連一直幫流雲爭取的文二當家,臉上也有些掛不住。這話當中,豈不是連他也包括了?
“你是無法證明自己的身份,才故意這樣說吧!”於敏的眼鏡像兩把刀子,緊緊的定在流雲身上。這人一說話,她就會吃虧。
流雲抿了抿嘴,“你知道師父收徒的條件吧!”雖是問話,語氣卻身份肯定。
“知道,最基本的要有寒冰內息,資質過人,耐得住寂寞,還不能是心懷叵測之人。”於敏一一細數,這條件知道的人很多,並不是什麼秘密。
“你看吧!”流雲攤開手,“這就是我與你的區別,你是知道仙師的收徒條件,達到條件後又見仙師,要拜仙師為師。而我是師父直接看中後指點的,其實我也不知道師父是看重我什麼。”說完流雲還很無辜的聳聳肩。
“你!”這次於敏是真的氣的說不出話來了。無論她說什麼都會被流雲不輕不重的反駁回去,直接被踩在腳底下,好像她就是專門來抬高流雲的。
“不如你們比一下寒冰內息?”四皇子提議。
於敏眼睛一亮,單手凝出三根冰針,輕輕一揮,冰針直接插滅細香上的火苗。
“好俊的身手!”流雲忍不住讚美。
得手之後,於敏第一時間看向四皇子,希望得到一句讚賞,四皇子卻並未注意她這邊,這讓她有些失望。四皇子可比那宣王世子強多了,這可是真正的皇家血脈。
“該你了!”於敏看向流雲,下吧微抬,眼中滿是得意。
流雲,莫名其妙的看向於敏,“我是仙師的徒弟,不是演雜耍的,幹嘛要耍給你們看?”
於敏的臉立時掛不住了,看著流雲的額帷帽分外刺眼。也顧不得什麼形象,指著流雲吼道:“你是哪來的野丫頭,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帶著個帷帽,遮遮掩掩的,也不知道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此話一出,女殿那邊立時傳來冷哼,她們有身份的人,誰會在大街上拋頭露麵?不都帶個帷帽嗎?大膽一點的也要帶個遮麵。
此話一出,於敏就知道自己得罪人了,她反應也快,立時換成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師父教導我們要助人為樂,行俠仗義,而不是讓我們恃寵而驕。你又不是什麼千金大小姐,戴著帷帽,幫助別人,哪有真心可言。況且,你不向四皇子下跪行禮,姑且念在你年幼,四皇子不與你計較。現在四皇子又讓你我比試一下,你又多方狡辯。若你真是師父的弟子,又有什麼畏懼的?”
言下之意,如果她不展示一下,就說明她心虛,她是冒充的。
四皇子站起身走到流雲麵前,眼神灼灼的看向流雲。“說實話,我也很想見你帷帽下的樣子。”於敏的話等於沒說,還未在大家心中掀起漣漪,大家的心思就被四皇子引了過去。
外人看不見,流雲可是看得分明,那目光中分明有一種複雜的感情。
從見到四皇子的第一眼起,她就知道他們必有淵源,隻不過她不記得了。流雲嘴角微翹,笑道:“四皇子可以掀開試試。”不是說看看,而是說試試,其中威脅之意明顯。
四皇子伸出去的手剛剛碰到帷帽垂下的輕紗,聽了流雲的話,手指微微一僵,立時改了個方向,向下拉了拉,“我是看你輕紗卷了,幫你拽拽。”說完儀態蹁躚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似乎根本不記得自己的初衷,一點都不覺得尷尬。
大殿內的眾人卻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其實戴帷帽是流雲的主意,大殿內來的人都代表著上京的貴人,有的甚至是貴人親來。流雲回去後還要頂著李家的身份,幻境中似乎就是因為她和姐姐長得太像,才令母親為難。她本能的不想在這裏讓人看到。
見四皇子如此給麵子,流雲也適時的遞過一張梯子,笑道:“四皇子不要見怪,師父教導我,習武不能賣弄,要用在該用之時,若是大家有什麼難處不妨告訴我,能幫的我一定不會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