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教習慘然一笑,她知道現在所有的事情無論是太子大婚上的表演還是裴子墨要住進攬月坊都已經成了定局,並不是她可以改變的了。采官已經被抬去救治了,他因為磕破了頭,流血過多還在昏迷之中。
“從明天開始照常練習,我希望到時候人一個都別少!”留下一句話采萱朝自己的房間走去,背後的舞姬也都鬆了口氣,至少隻要好好表演,她們不會有性命之憂了。
當天,稍晚一些時候,玄已經領著眾多的丫環太監和侍衛進駐了攬月坊,月牙也在采萱隔壁收拾了一間房間住了下來,她和裴子墨就一左一右,將采萱夾在了中間。
太陽西沉,月亮爬上了樹梢。皎潔的月色之下,一道修長的身影潛進了采萱的房間。
有些昏黃的燈光將原本修長的身影拉得更加挺拔,采萱嘴角露出一絲嘲諷,“怎麼,堂堂的夜王也會幹這種偷雞摸狗的事麼?”
裴子墨臉上仍舊是邪魅的笑容,奇怪的是他這一貫冰冷地邪魅笑容這時竟然有了一絲溫暖的感覺,“你是本王的王妃是我的妻子我的女人,難道丈夫到妻子房中也算偷雞摸狗?”
說著,裴子墨大踏步走進采萱拉著他走進了床邊。
采萱臉上仍舊是嘲諷的表情,手中卻多了一把匕首,在月色和昏黃的燈光閃著碧綠色的熒光,很明顯,上麵有著劇毒。
匕首直接擱在了裴子墨的脖頸之上,“王爺,這匕首上是我剛研製的毒藥,還沒有解藥,王爺想不想替采萱試下毒?”
裴子墨笑道:“本王的小萱萱真的是越來越有本事啊,連劇毒這種危險的東西都敢玩兒了!”,說著,裴子墨抬手掐住了采萱的手腕,接著,手微微用力,輕輕一翻,閃著碧綠熒光的匕首就落入了他的手中。這讓采萱剛才一係列的動作看起來更像是對裴子墨欲拒還迎的誘惑。
此時,采萱已經直接被裴子墨壓在了床上,但眼中卻沒有一絲慌亂,反而滿是嘲諷的盯緊了裴子墨,“王爺,你莫非是對采萱這具皮囊動心了?可別忘了我們的賭約哦!”
采萱臉上露出一絲嫵媚的笑意,裴子墨沒有在乎采萱的話,而是輕輕地吻在了她的眼睛上,溫柔地道:“睡吧!”,說著,將她擁入了懷中。
一股電流傳遍了采萱全身,“吻在眼睛上的意思是我隻在乎你!”,這句話在她的腦海裏反複的回響,同時一個身影在她腦中如同放電影般忽大忽小,讓她的頭如同撕裂一般的疼痛。
前世的一幕幕在采萱腦中回放,直到最後那一刻她帶著絕望和仇恨看著站在她眼前那一個曾經每天吻她的眼,告訴她隻在乎的男人將她的身體踢下了懸崖。她的淚又一次下來了,但在裴子墨睜眼的一瞬間她立即閉上了眼,蓋住了她眼中仇恨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