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苒說道:“南宮辰!老子遲早廢了你!”說罷不再理南宮辰,拍了拍孩子的小臉,說道:“王子,王子,我是你娘親,快叫啊。”
南宮辰說道:“然兒,我是你爹爹,你現在不叫沒關係,等你以後會叫了,再叫我也行。”
“滾!”白苒吼道:“這是我的孩子。”
南宮辰:“這也是我孩子!阿苒,你不能做過的事不承認啊。”這時讓他覺得他的生命很幸福。
“哢嚓!”墨卿手裏的玉笛被他捏成了兩半。感覺胸口被千萬刀劃過,血淋淋的。對身邊的梁歌笑說道:“阿苒和南宮辰失蹤快一年了吧。”
梁歌笑無奈地點了點頭,墨卿一心覺得白苒就在帝都城裏,出了城又帶著身邊的幾個人悄悄地潛了回來,沒想到一回來,便看到了眼前的這一幕。南宮辰突然出現,然後白苒又突然出現,他便應該想到事情不會那麼簡單。暗閣的人這幾天有些行動,以前暗閣有什麼行動,都會派人告訴他,隻是這些人暗閣的人行為有些詭異了。原來是白苒回來了,白苒和李律同時出現,他便應該想到了。白苒會過來劫法場,李律在她的心裏也應該那麼重要吧。
白苒既然回來了,卻沒有在第一時間裏來找墨卿,就算沒找墨卿,也應該來找他梁歌笑才對。當初她請他做的事情,他也做到了。可是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公子?”梁歌笑小心翼翼地說道。
墨卿扔掉手裏的短笛,轉身:“走!”
他們的孩子……他們的孩子……原來他們失蹤的一年裏,是真的私奔了,難怪當時那麼支持他娶慕紜,原來苒苒,原來……原來那既然是苒苒的借口。
她不選他!沒有選他!
似乎從背後吹過來的風,刺骨地寒冷,梁歌笑趕緊跟了上去,見墨卿的身上盡是寒意,渾身散發出來的氣息,讓人不敢靠近。帝都城裏如煉獄一般,彌漫著深深的死亡氣息,梁歌笑知道這個王朝已經徹徹底底地完了。隻是他沒有想到,連墨卿也徹徹底底地完了,用鐵血的手段,將擋他進帝都的人全部誅殺,而且連那些人的老幼皆不放過,當真是一個不留,斬盡殺絕,漸漸地一聽到秦閥的軍隊,便讓人有種聞風而逃的感覺。
坐在盛宮裏的皇帝聽著這一切,手裏的奏折已經丟在了地上,太子被擄,顧閥已經一敗塗地,自從顧閥的顧老將軍死後,顧閥便已經是一盤散沙,如今墨卿更是手段殘忍,把顧閥殺得一個不留,皇帝突然說道:“李素呢?”
站在他身邊的太監說道:“李大人已經替皇上備了馬車,從小道離開帝城,李大人承諾一路護送皇上到晉北,隻要與三皇子會合,一切都會沒事。”
皇帝還迷迷糊糊地說道:“汐兒?汐兒什麼時候到晉北去了。”好像有很多的事情,他不知道啊。這是怎麼回事,顧妃暗中做的事情他不知道,皇後暗中做的事情他也不知道,就連太子暗中做的事情,他也不知道,他居然被一切蒙住了眼睛,堵住了耳朵。
太監說道:“三皇子已經被革去了爵位,現在流放晉北,隻是一個小小的縣長罷了,但是三皇子在晉北這麼多年,根基還是很穩的,也得人心。”
皇帝點了點頭,說道:“皇後呢?”對了,還有那個顧妃。
太監扶著皇帝,皇帝還險些站不穩,太監回道:“皇後說不願意離開宮裏。顧妃自從顧閥九族被墨卿誅了之後,奴才們沒在宮裏找到她。”
皇帝聽後搖了搖頭,回頭看一眼這個金碧輝煌的皇宮,他的一輩子全都葬送了這裏,權力,權欲,殺兄,奪位,那個人一直支持著他,一直站在他的這邊,就邊後來他覺得周邊的小藩國對自己有威脅,他就提議讓那些藩王送質子進京,他還主動馬上送來自己唯一的兒子過來當質子。可是到最後,親手殺了他的卻是自己。老虎的後代又怎麼可能是小貓?!
顧閥幾千族人包括直係親戚通通沒能逃過死亡的命運,帝都的護城河裏,已經成了一片血河,一連好幾天都沉浸在一片陰沉沉的血腥氣息裏,堆積如山的屍體,發出漸漸的惡臭,白苒蹙眉回頭看了一眼南宮辰,說道:“如果不趕緊處理,萬一引起瘟疫後果就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