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苒說道：“你覺得我像水芯？”不會吧，她怎麼有種不好的感覺呢？
“水姑娘，想不到這麼多年了，你還是放不下，化成鬼也放不下啊。”白斂才歎了一口氣，說道。
“我去，你丫才是鬼，你丫全家都化成鬼了。”白苒喝道，伸出手指頭一下一下地戳在白斂才的胸口上，說道：“我是想知道水芯當年生的是男孩還是女兒？對了，你那大老婆是怎麼死的？”
白斂才說道：“都是我做的孽，當年如果我不做那事，我的夫人也不會死。”
“你別給老子轉移話題，老子是想知道當年的所有事情。”別拿她的容忍當成你丫不要臉的資本好不好。不過這白斂才似乎一夜之間蒼老了不少，是不是覺得自己快要死了，連鬼都不怕了，一進來就把她當成鬼來著。
白斂才歎了一口氣，說道：“當年新帝讓我處死水芯生的孩子，我為了保住水芯的孩子就拿自己的孩子跟水芯的掉了包。我的夫人知道自己的兒子沒了的時候，受了極大的刺激，一夜之間便瘋了，胡言亂語，當時我和秦王的關係極好，又一心仰慕水芯，於是怕事情被我的夫人胡亂說出去，讓人在飯菜裏下了毒，然後稱大夫人暴斃而亡，同時我又將府裏所有知情的奴婢下人全部秘密地處死，所以這件事情幾乎沒有人知道，就連秦王也不知道水芯生的孩子是男是女，其實水芯早產生的是個女嬰，長得又瘦又小，巴掌那麼大，根本抱上手。”他似乎沉浸在當時的場景之中，目光裏有抹柔和的光芒，突然又黯淡了。
“那現在那個女嬰在何處？”白苒的心底不知何時有抹讓她覺得很不舒服的情緒蔓延開來，一字一句地問道：“那個女嬰現在是不是還活著？”
白斂才見她眼睛裏的閃閃發光的東西，心裏一怔，那雙楚楚動人的眼睛，不禁讓他大吃了一驚，說道：“你是？”突然又搖了搖頭，說道：“不會的。”水芯兒已經死了很多年了，就算還活著，也不可能這麼年輕。
“把你剛剛沒說清楚的話給姑奶奶說清楚一點。”白苒冷冷地說道。
“水芯已經死了，我知道我肯定又出現幻覺了，這些日子總是出現幻覺，還以為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又在我的麵前重演了。這怎麼可能。”他歎了一口氣，接著說道：“當時我把我的孩子和秦王的女兒掉包之後，新皇當時就把那個孩子抱走了，水姑娘知道此事，拖著虛弱的身子跑過來求皇上，皇上也無動於衷，最後水姑娘和皇上之間不知道說了些什麼話，看皇上的樣子很不開心，而水姑娘趁著皇上發愣的時候，一把從侍衛手裏搶過孩子就往府外跑。當時一行侍衛急急忙忙地追了出去，她從小就在山野長大，雖然沒武功，腳步卻很快，但是哪裏跑得過那些訓練有素的侍衛，很快就被皇上的侍衛抓住了。”
“那水芯現在在哪裏？”白苒說道，好像這個白老頭還是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吖，水芯的女兒在哪裏？
“皇上全城通緝很快就抓住了水芯，可是卻沒有發現水芯的孩子，水芯當時由於剛剛生產完，又沒好好地調理，大出血，侍衛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快不行了，但是孩子卻沒有看到，當時是在京郊的一處荒山找到她的，我想那孩子已經被野狼叨了去吧。”白斂才緩緩而道，“因為這事，秦王還從晉北趕了回來，結果連水姑娘的屍體都沒有要到，皇上當時氣憤至及，認為秦王在沒有宣詔進京的情況下，就私自進京，有叛逆之心，隻因為秦王妃是大胤王朝和吐蕃國和親的公主，當時吐蕃國帶公主進京說要和大胤王朝和親，和吐蕃國公主那天偶遇正好遇見了秦王，和親之時當著眾百官的麵說非秦王不嫁，雖然秦王根本不愛她，但是迫於兩國之間的和平與安定，也就同意了。皇上雖然對秦王有怨恨之心，但也不得不因為秦王妃，還不敢動手。”
曆史的車輪總在向前慢慢地滾動，白苒知道墨卿一定會登基為皇，也知道趙汐和如今的老皇帝逼死反抗到底，原來隻是因為很久很久之前的一些事情，有因必有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