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才還是不願意把那女子的消息說出來!”
“也罷,那女子留與不留都無所謂,關鍵是現在要掃清一切障礙,讓公子順利的登基。”那男聲陰冷至極。
白苒的腦子裏瞬間劃過墨卿的影子,一切障礙?!難怪墨卿會對她如此的冰冷,那還是墨卿嗎?他為何會變成這樣,難道帝王之道就真的能改變一個人嗎?
“將軍請放心,沒人能搶走紜姑娘的皇後之位。”
又是紜姑娘,慕紜,難道慕紜與參與了其中?想到此處,白苒的心底更是沒有底了。那幫殺手不光隻有現在說話的這麼幾個人,她知道暗中還有不少。
“我們走!”
“是!”
南宮辰扶著受傷的厲舒蘭,說道:“望月樓怎麼會被人盯上?”
厲舒蘭搖了搖頭,她也不知道,她隻知道她回望月樓的時候,心裏覺得空空的,好像有一直有什麼人盯著她。
青娘的臉上沾上血跡。看了一眼後麵追上來的追兵,說道:“南宮公子,你帶著蘭兒趕緊走,我來斷後。”
厲淩風氣喘籲籲地說道:“對,我和青娘斷後,這是有人要斬盡殺絕,還好老大不在,躲過了一劫,不過我在一路都打了記號,老大應該很快能找過來的。”
南宮辰點了點頭,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詭譎,白苒明明是去了世子府,可是世子府裏根本沒有她的人影,大晚上的一直沒有回來,不知道她到底幹嘛去了。如果她真被人劫走了了,那又會是誰。
扶著厲舒蘭在亂葬崗上瘋狂地走了,耳邊是呼嘯的風聲,風衛這個時候應該在攔截襲擊望月樓的人,不會那麼快地與他們會合。他知道身後的危險正一步一步地臨近,厲舒蘭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說道:“南少爺,你先走吧,不用管我了。如果找到老大,你一定跟老大說,蘭兒有愧於他。”掙脫了南宮宸的手,朝山坡下滾去。
南宮辰張口正要說話,聽到身後的樹叢裏一陣騷動,都朝厲舒蘭剛剛滾下的山坡追了過去。他歎了一口氣,身後的追殺者太多,就算厲舒蘭舍命為他引開一些,他也未必能安然無恙地逃離出去。
白苒捏著手裏的手絹,手絹裏包著一隻硬硬的東西,她打開來看的時候,是張扇麵,扇麵上畫著的是江南的楊柳青青,細雨朦朧。上麵還有秦王的爵印,而手絹上寫的是她的身世。如果墨卿知道了,他會是怎麼樣的想法呢。原來一心一意牽掛著的人是自己的親人啊。
她看到了那些印記走到亂葬崗的時候便斷了,樹枝被橫七豎八地砍斷,坐在雪狼背上的女子,眼底一片冰冷,摸到了身上的短笛放在唇邊吹了起來,很詭譎的音符。
夜色裏,黑袍男子的臉色一變,說道:“尋著笛聲的方向給我去追。”
南宮辰突然一驚,嘴角浮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那醜女人,總算是趕過來了,雖然有點遲,拍了拍身上的泥沙,摸出身上的玉笛開始吹奏起來。
白苒沉道:“南宮辰,你今天若是沒有保護好我望月樓的人,我就挆了你丫的手。”
那些殺手聽到那種詭譎的音符,心裏莫然地升起一股寒意,看到眼前已經奄奄一息的厲舒蘭,一閉眼,便補了一刀,朝聲音的方向摸索而去。
世子府裏,梁歌笑坐在小亭的夜燈下撫著琴,琴聲蕭瑟,有如狂風掃落葉般,驟然而起,墨卿說過,要清除所有對他有障礙的人,今天晚上必定不是一個尋常的夜晚,或者到明天的時候,便是哀鴻滿天,血流成河,京城裏的大家貴族一個也不會幸免。
慕紜坐在他的身邊,眉宇也是緊緊地蹙著,心裏有股奇怪的東西壓迫得自己喘不過氣來。好像有什麼人一直在操縱她的生命一般,女子喃喃而道:“歌笑,公子為何要這麼做?”
“公子?”琴聲嘎然而止,梁歌笑的眼睛裏有抹淡淡的蕭瑟光芒,說道:“以前他是我們的公子,而現在他已經不是公子了,他是這天下未來的皇帝,現在的秦王,他要做的事情,我們沒有權力和能力去評說什麼,紜紜,你覺得是嗎?”
慕紜搖了搖頭,“不會的,他以前答應過我們,等到他大業有成,就放我們離開這裏,遠離這些紛紛擾擾。”她實在是不願意相信墨卿當真會讓她讓這個皇後,沐傾城在京城裏也是一心一意為墨卿做了許多的事情,就算沒有白苒,她慕紜也不可能是皇後,為何公子那天回來就變了,變得冷酷無情,變成不顧一切的冷血了呢。“為何公子一到帝京就變成了這樣了,歌笑,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沒有告訴我,為何不讓我知道。公子變成這樣,你一定知道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