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半個月,朝廷中已經有大半的朝臣已經歸順於秦王府,墨卿一連幾天都呆在書房裏一言不吭,梁歌笑隻是每天都窩在小酒坊裏與酒坊的老板娘調情,慕將軍看在眼裏,男人的臉上有如冬日般寒冷的光芒,這個人有著雄雄的野心,是絕對不會容忍任何一件事情一拖再拖的。慕紜一早便看出了自己父親的這一點,心裏也甚是著急。
冷冷清清的帝京大街,彌漫著一股蕭瑟的氣息,沒能感覺到一絲的人氣,在趙晨晚的眼裏,似乎這一切都與他無關,秦王府一直在清除皇家的餘裔,就連一些被貶的皇子也不例外,或者墨卿也開始注意到被派守皇陵的十九皇子不見了吧。不過也沒關係,大胤皇帝的兒子這麼多,少一兩個也沒事,不是還有三皇子嗎?趙汐是能力父皇又怎麼會不知道,可是卻眼睜睜地看著他被人陷害。
蛇女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後,那種絕世的美麗,身上散發出來的妖嬈氣息,讓趙晨晚覺得,這妖精實在是太招惹人了,好在現在街上幾乎都看不到了,天下在大換血,許多的朝廷大臣都學會了名哲保身,也是啊,識實務都沒俊傑,個個如牆頭草一般。
趙晨晚在敲開了街上一家酒館的門,買了一些食物往回走,坐在酒肆二樓的男子漫不經心地喝著杯中的酒,抬眸之際看到了一襲青衣打扮的趙晨晚正好離開,男子眼眸裏劃過一絲淡淡的光芒,起身朝樓下走去。
趙晨晚穿街過巷,走到一處小胡同裏,對身邊的蛇女說道:“你去把跟著我們的尾巴給處理一下。”
蛇女點了點頭,絕色嫵媚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轉身便朝巷子外麵走去。
梁歌笑跟蹤趙晨晚,正要邁入小巷的那一刹那,耳邊頓時有著沙沙的聲音傳過來,他低頭一看,隻見無數條小蛇在他的腳邊爬動著,男子一腳踢開了纏在他腳上的毒蛇,感覺到空氣裏有著詭譎的氣息,按理說現在這個時間裏,是不可能有這麼多的蛇出沒的,況且京城裏何時湧現這麼多的蛇出來。那些毒蛇吐著腥紅的信子,朝他撲過來,很明顯,那個目標就是他。難道也有像白苒一樣的人,會馭獸之術?又或者有西域的人,會馭蛇?
正好他的腳下的蛇越來越多的時候,一個美貌的女子出現在了他的麵前,女子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讓人感覺有種清冷的感覺,梁歌笑正要說話,女子突然就這麼一抬袖,那些蛇像受了什麼指揮一般,全部退了回去,片刻已經不見了蹤影。女子回眸時候,眼睛裏帶著幾分媚色,卻沒有風塵女子那股風塵之氣,反而讓人覺得有股妖媚的氣息。女子隻是淡淡的瞅了他一眼,什麼話也未說,直接離開。
梁歌笑一頭霧水,等到那女子離開的時候這才想起自己跟蹤的人,似乎有幾分麵熟,又想不清楚到底是誰,或者在哪裏見過,隻是覺得那個來酒館買東西的男子有些特別,不是官宦家的公子,又非貴族的少爺,那到底會是誰?
趙晨晚回到城內的一座小小的府第的時候,看了一眼旁邊沒有任何人這才緩緩地推開了大門,走了進去,府裏沒有一個奴婢家丁,院裏已經是雜草叢生,假山上也長滿了青苔,很多年沒人住過了,推開一個小房間的門之的後,靠在軟榻上的男子見到趙晨晚回來,氣呼呼地朝他吼道:“你這麼久死哪兒去了?本宮都快要餓死了。”
趙晨晚將食物放在桌上,看了一眼男子狼狽的樣子,說道:“太子殿下若是忘記了,國已亡,卻還以前朝太子自居,也不怕招人殺身之禍。”
太子瞠了他一眼,說道:“知道本宮是太子便好,況且這墨卿不還是沒登基立國嗎?隻要我父皇那一紙詔書沒有下,他還是一謀亂的亂臣賊子,名不正言不順。”
趙晨晚說道:“自古以來,成者王,敗者寇,老百姓隻知道好天下安定,讓他們能好好地過日子,誰當這個天下之主又有什麼關係。太子殿下還是好好想想自己的過錯吧,如果不是你一意孤行,又怎麼會落得今天的下場,如果你有三皇子趙汐一半的才能,又怎麼會流落成墨卿的俘虜?就算你沒有趙汐的才能,有顆仁厚的心,也是好的,至少不會聽信女人的饞言將三皇子流落於晉北邊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