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淵沒有笑。
這一切太容易。挑戰、獲勝、收服,他的□□輕易摧毀了這些成年人的自尊。那些寧死不屈的人都到哪裏去了?他真想看看,看看他的□□折磨下的倔強的神情,看看自己會不會對不服輸的人產生憐憫——可惜,江湖竟然沒有給他這個機會。他們總是叫著“給我一個痛快”——嘁!有本事自己來個痛快!手下敗將,有什麼資格提要求?
景淵真想看看那種至死也不屈服、不求饒的人……
收拾了金光洞的□□和藥譜,景淵照例問了一句:“祐,有沒有你想要的?”
而辛祐,隻是照例搖了搖頭。他檢點著藥譜上的配方,喜上眉梢:“宗主,這裏有個好方子!把這個加到‘山北水南’裏,可以做一個不錯的‘陷阱’!”
“唔……”景淵接過藥譜看了看,“是不錯,有空做來看看。我們下一站去哪裏?”
辛祐搖搖頭,“沒有哪裏了,我們回家。”
“沒有了嗎?難道天下用毒的門派已經被我收盡了?”景淵輕蔑地笑了笑。
“隻剩下藥宗的任老太婆。”辛祐聳聳肩,“她不承認自己是用□□的——雖然她沒少用。自老宗主手上起,她就聲稱退隱江湖,不解我們的毒人。”
“再送。”景淵淡淡地說了一聲,心裏好像有種什麼情緒被激起。“我不相信她舍得把一身本事藏在山坳裏。”
他回過頭,衝辛祐一笑,“藥宗和我門齊名,應該有不少好東西。它是最後一個門派,收服了它,你一定得告訴我你想要什麼——你總是什麼也不要,讓我總覺得好像占了你的便宜似的。”
兩人默默地走了半晌,景淵忽然問:“我知道,你怕你要的那一樣東西,剛好是我不舍得給人的。祐,你想不想知道,如果和我爭,成功的把握有多大?”
“宗主,我不在乎成功的把握。”辛祐隨意地回答,似乎根本沒有考慮,“我爹臨死的時候告誡我:真是兄弟,就不要明算賬——什麼好東西也用不了一輩子,朋友卻是一輩子的。失去什麼,都不會比朋友更重要。”
景淵垂下頭,不知道是什麼表情,“我什麼都沒為你做過,你不覺得找上這種朋友很吃虧?”
“既然是朋友,就不需要衡量誰付出的多、誰得到的少——這也是我爹臨終的教誨。”
景淵抬起頭,一臉狡詐的壞笑,“你可別後悔!”
辛祐誠懇地回答:“不後悔。”
這簡單的答案讓景淵忽然有些失落,他看了看天空,長長地舒了口氣:“其實,我也沒有什麼不舍得給人的東西。真想知道你向我要的會是什麼。真想知道有沒有什麼東西讓我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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