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大將軍燒不燒(1 / 2)

青艾低著頭瞧見俞噲一雙大腳,急中生智往月牙兒身邊靠了靠,緊挨著月牙兒,手伸到她背上狠狠掐了一把,月牙兒啊一聲大叫,俞噲瞧了過來,正好邱槐走到青艾和月牙兒前麵,又說聲抬起頭來,俞噲急眼了,幾步躥了過來,身子一橫擋住邱槐視線,惡聲惡氣說道:“怎麼?公公也瞧上了我的女人?”

邱槐知道他蠻橫,欲要斜過身子去看青艾,俞噲手臂一擋:“怎地?還沒完沒了?”

邱槐隻得站直身子後退幾步,說道:“俞將軍誤會了,咱家是看這位醫官眼熟。”

俞噲嗤了一聲道:“月牙兒是他的妹妹,長得有些象也不奇怪。”

邱槐說聲難怪,轉身走了,俞噲跟在他身後,邱槐再想回頭,礙於身後一雙眼睛虎視眈眈,隻得繼續前行回席。

宿風瞧見邱槐進來,忙起身說請,再瞧見俞噲就垂了雙眸,俞噲趕緊入座,悄悄問鄒仝:“大將軍沒看到我吧?”

鄒仝回他一句:“可能嗎?”

俞噲小心翼翼起來,過一會兒又湊過去:“這公公是個色鬼,糾纏月牙兒。”

鄒仝不理他,俞噲便道:“你這人小器,不過打你幾拳,就跟我記仇,你忘了?當初我教你騎馬,你一摔下來,我就趴下去當墊背。”

鄒仝咧嘴一笑,牽動了傷口,不由嘶了一聲,俞噲道:“這樣好了,呆會兒散了席,你打我一頓出出氣。”

鄒仝小聲道:“你以為我傻呢,是大將軍囑咐了,讓我護著楊監軍,最後那一拳我沒防住,被大將軍好一通訓斥。”

俞噲傻了眼:“你們又背著我,定的什麼詭計。”

鄒仝點頭:“確實有詭計,何時大將軍吩咐下來,我就告訴你。”

宿風瞧他們兩個嘀嘀咕咕,手中鐵如意擊在案上,一個碟子應聲而破,宿風笑對邱槐道:“今年身子越發弱了,剛剛竟脫了手。”

俞噲和鄒仝一驚,俱正襟危坐,白先生瞧見,低頭一笑。

宿風笑笑:“俞將軍和鄒將軍為公公舞劍助興吧。”

鄒仝和俞噲應一聲是,俞噲劍法笨拙鄒仝劍走輕靈,幾個回合就占了上風,將俞噲胡子削得狗啃過一般,俞噲小聲道:“你這是故意報仇。”

鄒仝一笑說是。

邱槐觀察來去,隻覺宿風這幾個手下都沒正形,深深懷疑他們上了戰場是何德行,再看看那位一言不發的軍師,長得倒是水靈,令人一見心神蕩漾,待俞噲和鄒仝比試過回席,收回心思,笑眯眯說道:“大將軍,咱家欲前往校場,瞧一瞧官兵操練。”

宿風笑笑:“如今天氣乍暖還寒,尤其是早上,還結著冰,再凍著公公,待天氣暖和些,再請公公前往。”

邱槐笑說:“我不怕冷。”

宿風唇角一翹:“可我怕呀。”

邱槐又要說話,宿風道:“可也不能讓公公隻身前往,還是等等。”

邱槐隻得作罷。

散席後已是深夜,宿風因與邱槐周旋喝了些酒,他多年滴酒不沾,一時燥熱將狐裘扔在一旁,送邱槐到了營門外,回去的路上,天空飄起小雪,一進帥帳咳嗽起來,夜裏咳醒好幾回,次日淩晨起來臉色有些發紅,雙眼也有血絲,安伯歎著氣瞧著他上了馬去校場點卯,他知道攔也攔不住。

從校場回來便劇咳不止,安伯為他準備好每日必泡的散寒藥湯,宿風沐浴後方好些,靠著躺椅假寐一會兒,鄒仝進來了,稟報道:“楊監軍走了。”

宿風一驚,鄒仝道:“楊監軍怕大將軍不舍,會悄悄相送,被邱槐安插的大內侍衛發覺,昨夜連夜走的。”

宿風好半天沒說話,再要開口時,張口哇一聲吐出一口鮮血,鄒仝驚慌失措,忙喊安伯快進來,安伯一瞧眼淚都下來了,紮著兩隻手道:“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找穆醫官來吧。”

宿風喝聲多事,鄒仝忙道:“要不,我去找青艾,青艾也學了好幾個月了,說不定能有辦法。”

宿風說不許去,起身到屏風後躺著去了,鄒仝探頭一瞧,似乎睡著了,示意安伯守著,出來疾步來到醫營,對青艾道:“大將軍吐血了。”

青艾嚇一跳,忙問可用藥了?

鄒仝搖搖頭:“從未見大將軍服過藥,不讓我說,我想來想去,反正你也知道,能不能設法?”

青艾急道:“我連半瓶子醋都算不上,哪裏能有辦法?這樣,我繞著彎問問穆醫官。興許能有辦法。不過眼下我不能去,得等午後撰寫軍報的時候再去,假裝不經意瞧見的,才不會惹大將軍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