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偷吃我的藥苗,我要宰了它。”已經被引發真火的從雲曦怒吼著不斷想掙開單謹翔的手。
“什麼?”單謹翔扭頭往靈田上一看,入眼蔥蔥綠綠的一片讓他很是意外,沒想到這孩子居然真的把藥種活了,隻是隨後看到那受到破壞的一片,心裏又不由一沉,難怪這孩子會發怒,要是換作他,他也會恨得想殺人的,那畜生可是硬生生吃了三分之一呀。
隻是單謹翔畢竟不是受害者,所以仍能保持理智,十分清楚不管再多的不甘,那畜生都不是從雲曦、甚至於他能動的,將煉氣七層的修為完全引發,雙眼狠狠的朝那隻還在得意的逗引著從雲曦的畜生瞪去,“滾!”
那扁毛畜生似打了個哆嗦,不敢再留的拍拍翅膀飛過圍欄,跑得飛快,嗚嗚,那個人自己惹不起,回去找主人投訴去。
趕走了不速之客,單謹翔這才慢慢放開了從雲曦,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安慰,有點手足無措的呆站著。
反而是失去了算賬對象的從雲曦漸漸冷靜了下來,緩緩走到靈田旁邊蹲下,心痛的看著那一片被吃得光禿禿的藥苗,想了想後,伸出手將其中的一株輕輕撥起,眼睛一亮,根還在是不是說這藥其實還有希望的?
已走到旁邊陪她一起蹲著的單謹翔,有點擔心的看著她,“從師妹心裏難受就哭出來吧。”她這樣反常的表現反而讓人心慌。
從雲曦淡淡掃他一眼,“哭有用嗎?”
單謹翔被問得一怔,半晌才道,“沒用。”事情已經發生了,哭肯定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可是小孩子遇上不順心的事不是應該哭的嗎?
對於這個消失了一個多月又突然出現的師兄,從雲曦已沒了理會的心思,她現在關心的是這些藥還救不救得活,輕手輕腳的把撥出來的藥重新種回靈田裏麵,又把其它受到破壞的整理了一遍,隻是沒了葉子,根和莖都在,問題應該不大吧?
不解的看著她一陣忙碌的單謹翔終是忍不住問了,“師妹,這些藥已經沒用了,你怎麼還種下去呀?”
“沒用了?”從雲曦有點愕然的看著他,“他們真的就這麼嬌氣?”難不成這些所謂的靈藥比蘭花還要嬌氣?
看她似乎真的不知道,單謹翔頓感無語,她種這藥也有三個月了,居然連藥性都還沒弄清楚,而她居然還能把它種活,這還真是個天才級人物,“千金葉的藥性全在葉子上,葉子沒了,這藥也就沒任何的價值了。”
“可是根沒壞,這葉子不就可以再長嗎?”
單謹翔這回是真的歎氣了,“師妹呀,這是靈藥不是俗世裏的藥草,從抽芽開始,這藥所有的養分、靈氣都集中在了葉子上,葉子可以說就是它的靈魂所在,你見過一個沒了魂的人還能活的嗎?”
沒了魂的人就算身體還能動那也隻是一具行屍,反倒是沒了身體的人隻要魂還在就有重生的可能,這一點是從雲曦親自經曆得出來的真知,也正因此,單謹翔恰如其分的引證,讓她十分確切的知道,這些被吃掉的靈藥算是真的沒救了。
看著從雲曦一下子被打擊得臉色灰白,單謹翔頓感不忍,急忙安慰,“師妹你也別急,我再去找其他同門要些種子來,反正你今年不用上交藥材,完全可以慢慢的種。”還好千金葉對播種季節並沒什麼要求,相對於其它靈藥也好種很多,相信執事也是考慮到這個問題,才會讓剛學種的從雲曦領這種種子的。
的確受了打擊的從雲曦心情倒沒單謹翔所認為的那樣沮喪,別說這藥可以重種,就算不行,自己至少還剩下一大半對於初學者來說這已經算不錯的成績了,但是現在有一個迫切的問題需解決,就是萬一那“賊”再來一次怎麼辦?而且這可能性還是很大的,因為剛才自己根本拿它沒辦法,以畜生簡單的思緒來推論,誘人的美食就擺在眼前而且還沒有一個強有力的看守者,那真是不吃白不吃的午餐,又有什麼可能就此放棄呢。
抬眼看了會本以為還挺高的木欄,想起剛才那畜生一飛而過的情景,從雲曦又忙碌開了。
看她拖出了之前用剩的木條,乒乒乓乓的搗弄起來,單謹翔迷糊了,“師妹,你這是想作什麼?”
“把欄柵加高,讓那畜生再也飛不進來。”從雲曦板著小臉認真的回答。
卻讓單謹翔直接聽綠了臉,“師妹,剛才那隻叫火雲雉,雖然隻是一階的靈獸,但是像你這種沒有任何法術防護的圍欄,就算再高也攔不下它的。”畢竟人家可是靈獸。
“火雲雉?”總算知道那賊叫什麼的從雲曦腦子轉了轉,明白了,“原來是隻野雞,難怪能飛那麼高,那我再加高一點好了。”她就說那玩意看起來怎麼有點眼熟的,原來是像沒撥毛之前的雞,隻不過它那全體一致的紅色羽毛讓自己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
“野……雞!?”從雲曦的結論讓單謹翔完全瞠眼,若是讓那人知道有人這樣評論他的靈寵,隻怕不是一般的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