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如果讓人知道了自己並不是席沛逸的親生女兒,在業界,在上流社會人的眼裏,一個個會怎麼看待他席沛逸,會怎麼議論席家。
盡管五年前席沛逸當著很多人的麵跟她斷絕了父子關係,但眾口鑠金,一張張嘴巴那就是無冕之王,能夠把黑的說成白的,而且這麼多人,每個人的思想都不同,說成什麼樣兒,誰能夠想到。
果然,席沛逸聽到這話,一張臉瞬間鐵青。
“爸,您別這樣,別氣著自己的身體了,她就是想要看著您這樣,您可不能讓她如願。”席婧雅站在一邊呆愣了很久之後終於回過了神來,連忙走到席沛逸身邊扶著他,聲音帶著焦急的安慰著自己的父親。
看著已經亂成一團的席家人,席婧柚表情淡淡的,雙眸波瀾不驚,卻在轉頭一霎那,猛然一僵。
她從來未曾見到過封邪笑過,所以這一刻,甚顯詭異,誰說這個男人不會笑的,如果真的不會,那麼剛才難道是她眼睛有問題嗎?後背,不自覺一股冷氣升起。
“出來久了,你該回家了。”封邪慢慢從沙發上站起來,跟在他身邊的,便是與他從來形影不離的冰無心,一身黑衣勁裝,滿臉毫無表情,波瀾不驚的跟在封邪身邊。
冷冷一睨,絲毫不懼對麵朝著她走過來的男人,“抱歉,想必你已經知道了,我也不瞞你,我要嫁給他。”前世今生,這是他們的第一次對壘,她鼓足了所有勇氣來對麵這個男人,去挑戰這個男人的權威。
沒有生氣,隻是眼裏折射出一抹深沉的嗜血,“你真的不應該……”
後麵的話沒有說,但是聽的人也知道封邪要表達的是什麼,而對於封邪的了解,整整兩輩子,她哪裏有不了解的呢,知道這是他發怒的前兆。
但她沒有退縮,隻是在席家這邊談這些事情她不喜歡,便轉身,留下一句話,“我不喜歡在這裏談,有事兒去酒店。”說完身影已經出了別墅大門。
席婧柚落腳的酒店內,封邪渾身散發著無人能敵的威嚴氣勢,靜靜的坐在沙發上,看著坐在他對麵的女子,這是他的女兒,五年多了,可是他還是沒有完全適應做父親這個角色,這個女兒,從來就沒有把他當作父親來尊重過,繼承了他所有的冷漠跟威嚴氣勢,卻獨獨沒有繼承他的無情。
可是,他是否真的無情……
“我需要一個解釋。”若是以前,什麼解釋,別說解釋了,連話都不會給別人說一句,他就會按照自己的意思來對別人作出懲罰。
“就是——愛了。”後麵兩個字說的極輕,那飄飄柔柔的羽毛,讓人聽著就能夠感覺到,她的認真;一雙眸子裏,是前所未有的堅定。
聽著這些,封邪努力牽動嘴角,想要有個表情,可是最終他還是失敗了,以前他從不認為有人可以牽動他的情緒,可是如今,他總算是遇上了克星,讓他遇到了這個可以牽製他情緒波動的女子,他的女兒。
“聽著很偉大。”點點頭,手摩挲著下巴,認真的點了點頭。
“是嗎?”挑眉勾唇,滿麵嚴謹的看著對麵的男人,這個男人太深沉,一些時候,她也根本看不透他。
當初同意讓她出島,是他太過自信了,他向來自信,所以大大方方讓她出島,可是如今,他卻發覺,當初他就根本不應該統一她出島,這五年多來她的順從,完完全全都是為了要出島。
“你應該知道我的脾氣。”看著自己的這個女兒,冰冷冷的聲音出口。
“我知道。”點點頭,冷靜的給出了回答。
抬頭看著席婧柚的那雙毫無波瀾起伏的眸子,深深呼吸一口氣,不愧是他封邪的女兒,連這個眼神,都那麼像他,“你的婚姻,必須由我包辦,而且,必須是島國上優秀的男子,並且,你是不能動情的。”短短幾個字,卻完全概括了身為島國繼承人應該順從的一切。
“哦?是嗎?那你說說,為何除了我這個你強暴了女人之後意外擁有的女兒外,你還有其他孩子嗎?”這並不是席婧柚在封邪的傷口上撒鹽,而是因為人別逼急了,也會有口不擇言的時候,而席婧柚之所以這麼做,其實也是險中求勝,如果封邪有些心,那麼就會自己去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