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縣城外,小指山上,李衛國居高臨下,通過望遠鏡眺望西安縣城,在他身邊是吳庸、陳靜南等幕僚,以及滬軍將領們。
蘇三娘就站在其中,隻是她的眼神不時地掃向李衛國,還在為昨天被李衛國調戲一事生氣。
“看韋昌輝這架勢,好像要死守西安縣城的節奏啊!”
有人出言這麼一說,頓時有滬軍將領們笑道:“韋昌輝的主力已經被大人消滅,區區隻剩下五千兵馬,就想死守城池,我看這是螳臂當車,自不量力罷了!”
聽到手下們的話,李衛國轉向吳庸和陳靜南問道:“二位先生覺得,這韋昌輝是在幹嘛?”
吳庸和陳靜南對視一眼,都是老神在在的笑了笑,似乎在謙讓,最後前者先說道:“梅嶺一戰,韋昌輝知道他的一萬五千精銳被殲滅了,定會估算出我軍的兵力至少超過兩萬。韋昌輝隻有五千兵馬,盡管是太平軍精銳,可決計不是我軍的對手。但韋昌輝卻選擇堅守城池,這其中定有陰謀!”
李衛國點點頭,沒有說話,隻是繼續官場太平軍的城防,隻見城頭上的太平軍正在緊張的布防,有十幾門大將軍炮,還有一些火槍兵,人數在幾百人間,看起來應該是韋昌輝的親兵護衛隊。
這時,陳靜南開始說道:“韋昌輝能有什麼陰謀呢?五千兵力守城的話,倒是可以擋住幾萬清軍八旗,可絕對擋不住我們滬軍,因為我們用的是洋槍洋炮,他們這樣守城最終的結果還是一樣會失敗。如果是我的話,我寧可在城外野戰,勝算也比死守城池要大得多。”
陳靜南的一句話,倒是提醒了眾人。
李衛國頓時問道:“韋昌輝有沒有可能在城外暗藏一直奇兵,一旦我軍合圍縣城時,這支暗藏的奇兵突然出現,攻擊我軍後方?”
吳庸道:“這非常有可能!隻是單憑步卒恐怕還沒到我軍陣前,就被我軍的火槍打死了!”
陳靜南也讚同道:“除非是騎兵,而且不少於兩千騎兵,還得是夜間發起突襲,才有可能給我軍造成威脅!”
李衛國點點頭,問道:“那韋昌輝可有這麼大規模的騎兵嗎?”
吳庸和陳靜南頓時看向蘇三娘,李衛國想到蘇三娘呆在太平軍中很長時間,對此應該了解,於是向蘇三娘問道:“大姐——”
“我不知道!”蘇三娘賭氣的說道,順便狠狠地瞪了李衛國一眼。
李衛國知道蘇三娘還在氣頭上,於是歎道:“大姐若是不如實相告,我兩萬滬軍將士們可就危險了,說不定今夜我李衛國也要命喪於此了!”
“胡說!”蘇三娘頓時緊張了一下,是擔心李衛國,旋即安慰李衛國道:“韋昌輝的騎兵,頂多就是來踹踹營罷了,你放心,姐姐會帶著殺出去的,不會讓你死在這裏的!”
李衛國一聽頓時苦笑,隻是卻從蘇三娘的言外之意得知韋昌輝肯定有騎兵,於是給吳庸和陳靜南使眼色。
吳庸和陳靜南二人自然知道他們的主子跟蘇三娘的那點風流事,平日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今事關重大,他們二人不得不硬著頭皮出麵了。
“還請蘇長官以大局為重!”
“請大小姐如實相告!”
蘇三娘見吳庸和陳靜南二人這麼問了,她也不好再置氣,於是沒好氣的白了李衛國一眼,說道:“沒錯,韋昌輝作為北王,是有一支三千人規模的精銳騎兵部隊作為親軍護衛!”
眾人聞言,都倒吸一口氣,暗道好險。
吳庸說道:“這就是了,韋昌輝敢在這裏死守,便是依仗這支騎兵,怕是我大軍一旦合圍西安縣城,這支騎兵必然前來偷營!”
陳靜南笑道:“既然知道這支騎兵存在,那便讓他們來偷營便是了,我們守株待兔,一舉消滅這支騎兵。”
兩個謀士給出了計策,李衛國迅速采納,當即命令手下將領們做好準備。
韋昌輝的騎兵隻能隱藏在附近的山林之中,為了不打草驚蛇,李衛國沒有讓偵察營過度靠近山林區域。
午後,兩萬滬軍開到西安縣城下,密密麻麻,遠遠望去,仿佛萬頃綠油油的稻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