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睿哲特別貼心地看著她,問:“你想去嗎?”
“……很難說,”夏言歌感覺到仲睿哲在桌子底下輕輕捅了一下她的手,於是才趕緊回答:“看到時候有沒有時間了。”
譚星坐在遠處,看著三個人詳談甚歡,忍不住握了一下拳頭,這個仲睿哲真不知道是過去幹嘛去了,不是去攪局的嗎?
按照自己的劇本,仲睿哲過去最多五分鍾之後,那個矮個男就該走人了,可是現在十分鍾過去了,三個人還聊上了?
仲睿哲果然靠不住,看來這樣下去,隻能自己出手了,雖然搞不好會被認出來,但是……
譚星定定神,走了過去,戴著墨鏡居高臨下地看著正看著他的一個人――是的,隻有陸飛對他這個黑超特警一般的造型感興趣,夏言歌心不在焉地發愣,而仲睿哲則萬般無奈地擦了把汗,然後對著他做了個口型。
至於是什麼口型,他也沒看清楚,目光落在夏言歌身上,揚起嘴角自我感覺特別良好地笑了:“寶貝,原來你在這裏。”
夏言歌總算是有反應了,抬起頭,像看怪物一樣地看著譚星,仲睿哲焦慮地按著額頭,而陸飛的目光在另外三個人中打一個來回,這算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這個財閥說是夏言歌的男朋友,又冒出一個黑超特警叫夏言歌寶貝?
看來夏言歌自從和自己分手之後真是墮落了,這男女關係這麼混亂,陸飛突然有些於心不忍地看看夏言歌,一定是當初自己傷她太深,都緩不過來了,他看著她的目光充滿同情,這叫夏言歌也立刻反應了一下:“你誤會了,不是那樣的,其實這兩位都是我的同事,他們就是愛開玩笑。”
譚星伸手輕輕按住夏言歌的肩膀,“我可沒有開玩笑,是你一直不肯正視我的心意啊。”
喂你這個在房子裏麵還要戴著墨鏡的怪咖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啊?夏言歌很想吐槽,但是,忍了,要是他摘掉墨鏡,也許會更糟糕,她不動聲色地撥開譚星的手,瞪了他一眼,然後回頭對陸飛笑了笑:“別理她,握著同事就是每個正經,你……今天也休假啊?這麼悠閑?”
譚星撅起嘴巴,伸手拉過一旁的椅子,就坐在了夏言歌的身側。於是,坐在對麵的陸飛清楚地看到夏言歌左邊那個財閥二代看不清楚表情,正在低頭不停地揉著太陽穴,右邊一個黑超特警一臉痞子一樣的笑容,夾在中間的夏言歌,笑得有點兒別扭。
陸飛歎了口氣,“韓呢?她還好嗎?”
譚星一聽來了勁,感情這都不是第一次見麵了,居然還認識韓,他覺得自己鬥誌昂揚,正要插嘴說話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一個女聲很尖銳:“我靠,這他媽是怎麼回事?”
夏言歌甚至都不用靠聲音去判斷,能夠在大庭廣眾之下,以高分貝的嗓音喊出如此粗魯的話的女人,全世界也很難找到第二個,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夏言歌抬起頭,訕訕地對上了韓殺人的目光:“你遲到了。”
韓看了一眼陸飛,又看了一眼夏言歌一行三人,走過來對著陸飛先開了口:“你在這幹嘛?”
“遇到了,就過來打個招呼……”陸飛耐心地解釋著。
“你還好意思打招呼?”韓雙手叉著腰,看起來活像個正在罵街的潑婦。
“……韓,”陸飛忍不住了,“事情已經過去那麼久,沒必要這麼咄咄逼人吧?”
韓從鼻子裏麵悶哼了一聲,笑了:“就算過去百年,你在我眼裏也是個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