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來了，我還留著幹嘛？”
“我身邊好歹該有個正常人，不然我怕我會上吊。”
“哥……”
昏暗的酒吧包間裏麵，夏言歌摸出手機看了看，揉揉眼睛，按下接聽就說：“我和你說，我這會兒大概在做夢呢，我看見我們總經理和他的相好了，兩個人拉拉扯扯，哎呀真是……耽美漫畫也不帶這麼美型的，眼看就要撲到了啊！”
她說的正興起，手機被突兀地抽了出去，趴在桌子上稍微歪了一下腦袋，餘光裏麵陸昊文是一臉的黑線，仲睿哲拿著她的手機，聽見電話另一端是另外一個瘋女人的瘋言瘋語。
“真的？你在哪裏？我要看！是腹黑攻和傲嬌受嗎，夏言歌，夏言歌？你說話呀？”
仲睿哲咬了咬薄薄的唇，被腐女的這種熱情撼動著，對著電話回答道：“韓是吧？我是仲睿哲，夏言歌現在不方便和你說話……你在哪裏？為什麼那麼吵？”
“哎呀你不就是那個腹黑受嗎……”那邊一片吵吵嚷嚷的聲音裏麵，韓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酒意滲透過來，“你們該不會在玩3P吧？不能啊，我們夏言歌可是萬年老處 女……”
仲睿哲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把電話拿遠了一些，想起什麼，又放回耳邊：“你在哪裏？我帶夏言歌過去找你。”
“我在……有泰國人妖跳舞的酒吧……”
仲睿哲掛掉電話，這範圍給的夠寬的，他掃了一眼夏言歌，一臉的鄙夷，這兩姑娘真是神同步，買醉都選同一個晚上，他無奈地對陸昊文說：“你想辦法找找，今天哪個酒吧有泰國人妖的表演，那裏有夏言歌的一個朋友，名字叫做韓，確定一下她身邊有沒有朋友，有的話就不用管，如果她一個人，想辦法趕緊把她送回家。”
陸昊文哭喪著臉：“哥，我才被一個瘋女人摧殘完，你讓我去找另外一個瘋女人？”
仲睿哲一臉悲憫，違心地回答：“昊文，那姑娘酒風很好，人又漂亮，你要是不去，說不定就此錯過一段美好姻緣……”
“哥你是不是也喝酒了，你再這樣下去我就要撞牆了。”
“我想了想，你去處理那個，我來處理這個，”仲睿哲指了指夏言歌，就像指著什麼垃圾之類的東西，“這樣還好，要是兩個瘋女人在一起，那才不好收拾，你說呢？”
陸昊文頹然地放棄了掙紮，“那姑娘長什麼樣子？”
仲睿哲拿著夏言歌的手機，按到壁紙那張，就看見了夏言歌和韓兩張無比燦爛的笑臉，然後給陸昊文指指：
“喏，就是這姑娘。”
待到陸昊文離開，仲睿哲看到夏言歌還一個人趴在桌子上嘟囔些什麼，湊過去一聽，三道黑線從額頭豎下來。
“我跟你說，那個戒指我真的會把它賣掉，到時候你要戒指沒有要命一條！”
她側趴在桌子上，一隻手還抱著酒瓶，眼睛裏麵是一片霧氣，模模糊糊地看得到一個人的影子。
他歎了口氣，坐在她身邊，低頭揉了揉眉心，她還在絮絮叨叨，可是他，已經選擇性地忽視掉了。
他真沒想到她會選擇這種方式來發泄，這種爛俗而又麵子掃地的方式――當然，樂觀地想想，夏言歌自己也許壓根就不知道自己的酒風差勁到了什麼地步。他回頭看看她，她的兩頰因為喝酒而呈現一片酡紅，她不自覺地搖搖酒瓶。
“沒酒了？”
“陸昊文，沒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