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這都是湊巧罷了?
“小姐,您醒啦!”
聽得這道聲音,蘇葵忙轉過了頭去。
是堆心端著水盆行了進來。
蘇葵臉上一喜。
“你是何時到的?”
堆心將水盆放下,走近說道:“奴婢是隨同辰公子一起的,昨夜才到的這裏,聽陛下說小姐已經歇下便沒來打攪小姐——”
待她走到眼前來,蘇葵才發現她紅著一雙眼睛,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蘇葵一笑,“現在都沒事了還哭什麼?傻丫頭。”
聽她這麼一說,堆心則是覺得鼻子越發的酸了,一個不留神,眼淚便掉了下來。
“奴婢,奴婢以為此生都無緣再服侍小姐了……”
說著聲音也隨之越來越哽咽。
蘇葵也略有感慨,若非是慕冬他們趕來的及時,隻怕——
其實那把她藏在身上的匕首,本來是用來以防不測,發生什麼不可預料的事情,準備留給自己用的。
誰知突然之間事情峰回路轉。
心裏翻覆著,她麵上卻隻是抿嘴一笑,將手邊的錦帕遞給堆心道:“好了好了,快把眼淚擦一擦,伺候我起身。”
“是!”堆心應了一聲,胡亂地將眼淚擦抹了幾把,對著蘇葵破涕一笑。
接下來,在堆心的敘述中,蘇葵才得知現在她們人在僑城。
換而言之,她們現在仍停留在西寧的境內,而且是朝西而行,這讓蘇葵有些不解,若是要回汴州應該的往反方向行才是。
而且,繼續往西行的話,便是要到大漠了……
蘇葵絕對不會傻到認為是慕冬他們走錯了路,難道,他是有著別的打算不成?
慕冬似乎根本不急,蘇葵醒來後問他今日是否要繼續趕路,卻聽他的意思要她再休息一天。
幾人所住的地方奶是一座私人邸宅,聽辰三說是他二舅家的小姨子的弟弟的……
午時過後,辰三來了蘇葵房中。
“上回在汴州城跟你商量的事情,考慮的如何了?”
“什麼事情?”蘇葵吃了口茶。
“你竟給忘了!”辰三拍案瞪眼道:“回巫穀的事情啊!”
蘇葵這才記起來,事情過去了好幾個月,他這猛地一問她還真沒想起來,可見他反應如此之大,蘇葵越來越覺得不對勁。
起初在衛國的時候他早早便跟她談起的那個合作。
還有,他嘴上說要幫她,但卻處處幫著鬆爹他們,還如此熱心的勸說她同他們一起回巫穀去。
“你究竟想要我幫什麼忙?怎麼幫?”蘇葵開門見山地問道,“你直接告訴我得了!”
“我說了你可願幫我?”
蘇葵白他一眼,沒好氣的道:“你先說。我若能辦到便幫,實在辦不到那也沒辦法。”
現在二人的關係也不比當初,也算得上朋友了,再說辰三這回也算幫了她,她不是不懂得知恩圖報的人,若他的要求在她能力所及之內,她也沒有推辭的道理。
“其實,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辰三忽然無力地說道,“我隻知道,你是關鍵。”
蘇葵聽得迷糊,覺得他在故弄玄虛,“要我幫你的人是你自己,現在你卻跟我說你也不知道該怎麼做?你這不是在耍我玩麼——”
“我是真的不知道。”辰三重申了一遍,看向她道:“我若知道方法,早就你綁去了,還用的著跟巫穀那父子二人混在一起尋找方法嗎?”
“你說什麼?”
什麼叫知道辦法就把她綁走?
虧她還拿這人當朋友看!
辰三立馬意識到自己失言,忙強辯道:“我的意思不是要真的綁你,我主要是想說,這件事情對於我來說很重要!再者說了,有他在你旁邊我要綁你也沒那個本事……”
蘇葵“嘁”了一聲,斜睨著他道:“你都不曉得方法,還要我怎麼幫,你還是講事情捋順搞清楚之後再來找我罷。”
“不行。”辰三搖頭道:“這事情的關鍵還是在你身上,鬆老伯他們也不知道具體的辦法,隻有等你跟他們回了巫穀之後,方能確認。”
“這便是你勸我跟他們回巫穀的原因?”蘇葵不由生出了些許被設計的感覺。
辰三猶豫了片刻,略顯心虛的點了點頭。
“不過你放心,我答應與你同去,若是他們敢提出什麼過分的理由來,我立馬兒帶你走人!”辰三拍著胸脯保證道。
蘇葵撇嘴笑了笑,問道:“話說回來,你還沒告訴我到底要我幫的是什麼忙?”
不知該怎麼幫,但要幫什麼忙他總該是清楚的。
辰三聞言臉色現出為難的神色。
蘇葵見狀忙道:“你若不說休想我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