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蘇葵果斷的搖了頭,隨即一臉正經的說道:“前提得是……他長得同陛下一樣好看才行。”
慕冬聽她這副花癡的口氣臉色愈沉了。
“哈哈……”蘇葵盯著他看了半晌,忽然笑出了聲來。
慕冬這才反應了過來,她是有意在逗他。
既是拿了匕首出來問他,定是已經知曉他便是這匕首的主人了。
他竟也有被人耍的一天……
蘇葵仍舊在笑,幾乎是眼淚都要笑了出來。
她還是頭一次見慕冬露出如此可愛的表情來,就像是想吃醋卻又發現自己跟自己吃醋委實是一件很不值當的事情……
可下一刻,她便被堵住了櫻口。
他滿帶懲戒的吻毫無預兆的壓了下來,格外的霸道,將她所有的呼吸都奪了去。
蘇葵覺得快要窒息了,伸手推搡著他,卻掙不開他牢牢的禁錮。
直到她覺得腦海裏的意識要全部消失之際,慕冬方才離開了她的唇,俊臉貼在她的耳邊,問道:“救你的人是我,你現在是不是要以身相許?”
蘇葵被他滾燙的呼吸給嚇了一跳。
真不該在他還沒冷靜下來的時候玩火——
沒事提什麼以身相許!
“我……隨口說一說而已。”蘇葵幹笑了兩聲,試著從他的懷抱裏抽出身來。
“別亂動。”
慕冬低啞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蘇葵立即老實了,趴在他胸前,一動也不敢再亂動。
隔著衣料,也能清晰的感受到他身上傳來的熱度。
她在心裏暗罵了自己一句,心中有些自責。
然而卻也伴有濃濃的感動。
她雖不懂男人這個時候是怎樣一種感受,但想來應是不好熬的……
她清咳了兩聲,試著將這令人窒息的氣氛驅散一些,將他的注意力轉開一些。
“對了,那時陛下為何要救我?”
雖然見死不救這等行徑不怎麼道德,但是擱在慕冬身上絕對是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情……
與他沒有關聯的事情他是不會去理會的。
那時在西山裏,她險些死在那餓狼的利爪之下,若不是他出手相救她可能真的就要魂歸西去了。
難道……慕冬那時便對她產生了,莫名的好感?
蘇葵暗自揣測臆想著,等著他的回答。
“我記不甚清了。”
蘇葵聞言撇了撇嘴,不死心地道:“你再好好想想,這麼大的事情總該有印象的……”
慕冬:“……大事?”
他當時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後來這事根本沒放在心上,若不是蘇葵今日將這匕首拿出來,他是也記不起自己曾做過這樣一件好事。
蘇葵想了想,大約這對於他來說的確算不得大事,且自己那時狼狽至極,男女不明的,怎會使人生出什麼莫名的好感來。
她真是被這氣氛給衝昏了頭了。
想到這,她才悶悶地道:“記不清便記不清吧,我也就是心血來潮問上兩句。”
慕冬聽她口氣吃味,不由笑歎了一口氣。
這小東西的心思,千回百轉的,隻怕他要花上一輩子的時間方能研究的透。
“你這樣過來,大漠那邊沒事嗎?”
“都安排妥當了,放心。”
“我哥那邊最近可有什麼情況?”
“一切都好,你先休息休息,詳細的改日我再同你細說。”
“嗯……”
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漸漸地蘇葵便覺得困意上襲。
或許是這些日子來委實太疲累,亦或是他的懷抱太令她安心,在這略有顛簸的馬車中,她竟是睡了一次這幾個月來最香甜、最安穩的覺。
※※※
蘇葵伸了個舒舒服服的懶腰,睜開了朦朧的眼睛。
隨後嘴角便溢出了一個滿足的笑來。
她現在,已經回到他身邊了。
待她看清了四周之後,才恍然發覺這不是在馬車裏,而是一間陳設高雅簡單的廂房。
她剛坐直了身子來,便見一團‘火’朝著她床上撲了過來。
“嗷呦!”
“小小花!”蘇葵喜悅地喚了它一聲,轉眼間小小花已經撲到了她眼前來,拿毛茸茸的腦袋蹭著她的臉。
蘇葵怕癢,笑著拿手抵著它的腦袋。
“你怎會在此處?”
“嗷呦~”小小花又在她肩膀上撒嬌似地蹭了幾下,才拿烏溜溜的眼睛看向蘇葵,似在回答她的問題。
“你跑去了汴州找陛下?”
“嗷呦!”小小花點頭,眯著眼睛。
蘇葵領會到它的意識,忽然一怔。
怎麼覺得,她與小小花的心靈感應越來越強了,甚至看著它的眼睛便能領會到它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