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他!
殺了他!
報仇!
蘇葵腦中有一道聲音咬牙切齒地命令道。
蘇葵的神經在這一刻全部轟然崩塌。
不遠處似有一股巨大的怨恨之氣操控著她的心神。
她發瘋了一般的朝著那銀發老者疾奔而去。
小小花長嘯一聲,也朝著他撲了過去。
不料,那老者身形極快的一轉,竟是已欺身來到了蘇葵眼前。
他枯皺不堪的臉上掛著猙獰而嗜血的笑。
“現在是不是記起來了?”他哈哈一笑,揮袖間,一股異香蔓延在蘇葵身前,隻一個眨眼的功夫,她渾身的力氣便被抽光,眼前,很快陷入了無邊的黑暗。
小小花嘶吼著飛撲過來。
“畜生,一百年前你毀我飛仙大事,今日我便讓你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說著,他以掌化風,掠起大片的飛沙朝著小小花的方向出掌擊去。
小小花伸出利爪,將那無形的屏障撕開了幾道裂縫。
吳其冷哼了一聲。
一個沒有腦子的畜生,還想跟他鬥!
一百年前是他忽略了它這個絆腳石,這次,他已做好了完全的準備!
袖中滑落了一支骨笛來,是由白骨雕就而成,打磨的光亮刺目。
小小花張口嘶吼不止。
笛聲飄揚,似帶著來自最遠古的詛咒和束縛。
***
“糟了!”
鬆爹忽然止步,失聲道。
“爹,究竟怎麼了?”緊跟而來的鬆尾喘著粗氣,隱隱有異獸吼叫的聲音混著不知名的笛聲傳入耳朵裏。
幾乎是一種直覺,他驚惶地道:“是不是阿葵姐姐出事了?”
“快走!”
鬆爹頭顧不上點,拔腿朝著山的方向奔去。
這種音律,族長的密記中曾經有過記載,他曾經得見過。
據聞是當初月繆族長憂心自己過世之後,她身邊所帶的神獸乘黃會不聽族中管教,危險族人,便早早留下了這個笛譜來,交由巫族族長保管。
這笛譜,可以克製住乘黃。
早在昨日,他便已經認出了蘇葵身邊帶著的異獸,跟密記中描繪的一模一樣。
就是乘黃!
族長告訴過他百年前月族族長被冤死的真相,是受了巫族中人的挑撥,而那人後來卻無跡可尋,據說已經逃出穀外,且他曾經目睹過族長密記!
知道吹奏這個笛譜的人,或許正是那人也不一定!
百年前沒人知道他為何要堅持火焚月繆,百年後他又出現在月繆轉世之體蘇葵的身邊,這絕非偶然!
小小花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
一股無形的力量將它緊緊的困在原地,它不斷的衝撞著,卻始終無法打破屏障。
巨大的壓迫感一波接著一波朝它席卷而來,無形的結界在逐漸的收緊,再收緊,像一張無法掙開的網,越束越緊。
它的嘶吼聲也漸漸變得不可聞。
動作,漸漸的無力和遲緩起來。
笛聲消音之際,它徹底的昏厥了過去,橫倒在地。
吳其揮起衣袖,帶起了一陣巨大的狂風,朝著小小花掠去,這力量驅使得它騰空而去,直直地砸向了半山腰的位置,再又重重地跌落下來,在山壁之上,留下了一條嫣紅的血痕。
吳其舉起手中拐杖,在空中劃過,一個古怪神秘的圖騰隱現在半空之中,散發著暗紅色的光芒,各處飛沙走石升騰到半空,隨著他的動作無聲的落在七方角落。
“爹……”鬆尾驚恐地看著周遭和遠處的山嶺,道:“我們好像又回到原地了!”
“七方煞星陣!”
鬆爹忽然驚呼著道,眼中現出巨大的驚愕之色。
如此古老的陣法,是巫穀向來隻傳曆代族長的秘密陣法!
他年少時候曾因桀驁不馴到處惹禍的緣故,被族長用此陣法困住了三天三夜,以示懲戒。
鬆尾雖不知他口中的七方煞星陣是什麼東西,但也隻定然是厲害非常的,一時間急的紅了眼睛。
“爹,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阿葵姐姐她該不會有危險吧!”
“別慌,按照我說的來做!”鬆爹聲色俱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