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手塚國一和真田弦一郎兩人瞳孔猛然一縮,拿著茶杯的手指不由得加深了力道,果然,該來的還是會來。
“嗯,我知道了。”真田弦右衛門擺了擺手示意他下去,而後看向手塚國一,語氣有著淡淡的欣慰和愉悅,“國一啊,走吧,我帶你去看看我家那個丫頭。”
“你家丫頭?”手塚國一緩緩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眼底精光一閃,了然地開口,“是久奈那孩子吧。”
“是啊,那孩子這幾年也是過得極苦的,不過……”真田弦右衛門站起身和手塚國一一起往外走,“也因為有了這兩年的曆練,那孩子倒是成長了不少,就是不知道到底到什麼境界了。對了,你有沒有聽過江戶川?”
“江戶川?你是說四國的江戶川嗎?”
“不是,我說的是東京的……”真田弦右衛門頓了頓,突然發覺自己找不出任何的形容詞來說明,於是輕歎一口氣,“算了,你看看就知道了,那孩子……千萬不能鬆懈。”
“哦?”手塚國一不著痕跡地挑了一下眉,看了看身邊走著的真田弦右衛門,“嗯,聽你這麼說來,我倒是想見見那孩子了。”
看著偌大的戰國時代風格的建築,櫻一不由得斂了一下眼瞼,真田家不愧是日本前十的知名世家。
無論是什麼地方,都極其的講究,無一不透露著曆史的厚重感和戰爭時代的滄桑感。
肅殺的氣氛總是彌漫著一股無形的壓力,令人敬畏之時也不由得多了一分害怕和恐懼。
但是,不得不說,在這樣的地方修行劍道再適合不過了,也難怪真田家高手輩出。
“呐呐,部長,為什麼他們一直盯著我們看呐?”相原祥子眨了眨偌大的酒紅色貓瞳,疑惑好奇地看著周圍麵帶鄙夷對她們指指點點的男人女人,撇了撇嘴,“他們的視線好討厭呐。”
“嗯,我也這樣覺得。”荒井美惠子轉頭看了一圈,頗有些不自在地開口,“幹嘛都在看我們。”
“嘛,因為授刀儀式是不允許未婚女子參加的哦。”柳生由美子優雅親切地笑著開口,“你們沒發現16歲以下的女生就隻有我們嗎。”
“阿勒阿勒,”相原裏奈抓了抓自己那難得一次梳理好的頭發,“好像真的是這樣呐。”
櫻一靜靜地站著看著自己的部員討論,對於周圍的視線和指點她完全漠視,忽而,她察覺到兩道注視的視線落在了自己等人的身上,於是轉過了頭,轉角處緩緩行來的兩個老人瞬間躍入眼簾。
循著櫻一的視線看去,幾人也發現了真田弦右衛門和手塚國一,不止她們,幾乎所有的來賓都看見了兩人,於是,紛紛向前去行禮。
看著走在左麵的老人,藤原久奈微微一僵,複雜的神色在眼底劃過,後又恢複如初,待兩人在自己幾人麵前站定時,便微微行禮,尊敬地開口,“爺爺,手塚爺爺。”
“嗯,”真田弦右衛門仔細地看了看她,而後緩緩地開口,“你也長大……”
“哦呀——”就在真田弦右衛門感歎藤原久奈已成長的時候,一聲陰陽怪氣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打斷了他的話語,“這麼重要的授刀儀式,真田家居然讓後輩少女參與,是瞧不起人呢?還是家裏的男人都出去修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