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降伏(1 / 3)

“等一下!我有個問題!你真的是老師?”清清舉起手提問。

“舉手還要起立。”樂正權說道。

清清匆匆忙忙地站了起來。

“是的,坐下吧。”樂正權淩空一按,清清就覺得自己被一種力量按壓,不由自主地坐下了。

“看樣子你們似乎都沒什麼心思上課,滿腦子都是問題,那現在給你們一刻鍾的時間,把想問的問題問出來,我一一回答。”樂正權手一揮,整個法術板上的法力全部都消失了。

這個人,好強!大部分人內心裏都忍不住這樣想著,他們甚至看不出樂正權使用的是什麼法術,但就是因為這樣,才能體現出樂正權和他們的差距。

“你說你十六歲,你還沒我們大,你能教我們什麼呢?”

“我能教你們什麼?”樂正權聽到這話,忍不住笑了出來,“你們不會真的以為自己不需要學東西了吧?比我還大一歲,結果現在活得像個廢物,法術不過關,為人不合格,就連家族產業也無法繼承,你們還能這麼恬不知恥地問我這個問題,你們的心態真的挺好的。”

他這一席話,登時就觸怒了絕大多數人。法術不過關也好,為人不合格也罷,這些東西他們真的都不是很在意,主要是樂正權說他們無法繼承家族產業,這就觸及了他們的逆鱗。

王侯世家為什麼要來學法術?這是一種放逐。沒有繼承家業能力的子嗣們被放逐到這裏,學習術法,以血緣關係為紐帶,成為家族最忠誠的工具。

這是他們的,宿命。

“你說……什麼!”

登時,就有人站起身,想要對樂正權發泄自己的不滿。

霎時間,仿佛空氣凝滯了。

所有人都感受不到法力,一瞬之間,他們仿佛被剝奪了成為術士的能力。

“我說什麼,就是什麼。”樂正權從講台桌上走了下來,走到這個比他高半個頭的大漢身邊,然後輕輕地在其的肩膀上一按。

被剝奪了法力的術士脆弱不堪,猶如普通人類。

被樂正權按回座位的大漢沒有再次站起來。作為術士,他自然知道自己法力消失的真正原因。樂正權帶走的不僅僅是他的法力,還有他與樂正權抗拒的勇氣。

不同於一般的暴力,這種暴力是一種無形威脅,樂正權把他們的法力剝奪了以後,比切實給他們一巴掌還要可靠。

“哼!”大漢當即起身,準備一拳給樂正權一點點教訓,在他看來,隻要被近身,沒有一拳解決不掉的術士。

樂正權伸出手指頭,以極快的速度肉啊過了他的拳頭,然後在他背後的某個位置疾快地點了一下,劇痛瞬間扭曲了大漢的身體,他痙攣著趴在了桌子上,但他沒有暈厥過去,他所有的精神都被刺激得興奮起來,劇痛傳遍了他的全身,他的每一根骨頭都仿佛被撕裂了一樣。

竟然隻是輕輕一點的威力!沒有人能感應得到法力波動,所以他們無從得知樂正權使用的是武功還是法術。但光憑他躲避大漢那一拳的反應來看,他的武功不會弱。

“我早聽說過你們很喜歡鬧騰,但是下不為例。”樂正權緩緩地走回了講台桌旁邊。

整個教室都仿佛靜止了,樂正權能夠剝奪他們的法力,也就掌握著他們的生命。他不是那種對武功一竅不通的人,稍有其他心思、涉獵了武技的人也不是他的對手。

“歸根到底也隻不過是一群孩子。”樂正權緩緩地坐在了座位上,“依賴著法術獲得的自信,在失去法術的一瞬間就會被擊潰。”

樂正權歸還了他們的法力,或者說樂正權解除了他的法術。學生們重新獲得了法力,如同得到了新生。

雲可兒倒是沒什麼,她之前聽洛錦鯉說樂正權有一種能夠令其他人釋放不出法術,還是樂正權的自創法術……

人類自古以來對法術的研究都集中在兩點上,第一點是對術法本身的挖掘,對本來就有的法術利用方法加以改善,另外一點就是創造新的法術,拓展法術序列。

法術序列,是按照法術的危險程度排序的。一百以內的法術都是天然法術,雖然可能很危險,但是這些法術都是“神”賦予人的,是人類術士生來就可以使用的,他們被記載下來,永世流傳。

由古代賢者陳立命編撰的“陳立命的法術書”,為這些法術按照危險程度排了序號,這個序列也被稱為陳立命序列。雖然人們平時簡稱都是序列,但研究術法的人,是不會把陳立命的名字遺忘的。

序列一百以後的法術,可就沒這麼簡單了。那些法術都是人通過對法術的研究,結合自己的天分創造出來的法術,也就是人造法術,這些法術的安全性和前麵的法術沒法比,而且自創法術的局限性很強,泛用性很低。

“算了。”樂正權說道,“今天我也不講課了,你們做一下自我介紹,就從你先來。”

樂正權指了一下清清,因為她坐在第一排第一個。

清清站起身,剛想說話,樂正權又說道:“來講台上,看著大家,自我介紹。”

清清一蹦一跳地跑到講台桌旁邊,然後開始了極為簡短的自我介紹:“大家好,我叫清清。”

說完,竟是要回座位。

“自我介紹的長短和詳細程度影響期末考試成績,期末考試不過關我會申請讓你們留級的。”樂正權說道。

清清退了兩步,回到了講台桌旁邊:“其實我全名叫謝清清,是從家裏離家出走跑出來的,我們家是南嶺謝家,我爹是族長,然後我擅長的法術是變化類型的法術,對控物之術和化形之術有過一段時間的研究……”

“其他人有什麼疑問可以問。”樂正權看她實在編不出來什麼話,就插了一句。

“我有疑問,我聽說南嶺謝家隻有一個嫡親女兒,你完全可以繼承家業的,為什麼要離家出走?”這時,一個瘦小的同學舉起手。

“你先簡短地自我介紹一下。”樂正權說。

“我叫應蘊,應家二公子,庶出。”這個二公子後麵跟著個庶出,意味就很明確了。雖然這裏是扶都,這裏的學生來自五湖四海,但是整個中土都是很看重血統、嫡係等等因素的。

扶都倒是沒有這麼落後的觀念,但外來者們來到扶都以後隻是學到了他們的技術,卻沒有學到他們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