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可,你今天過分了。他是王爺的人,大庭廣眾下,你不分輕重來打鬥,把我置於何地?”
“雲姐!那是他挑釁在先!說什麼有抓內鬼的辦法,根本就是誆我,打擊我。”雁可沉臉道。
“抓內鬼的辦法?”雲姐有些疑惑,“他說的?”
“是啊,他還說讓我配合···”想到此,秦雁可不禁一震,似乎明白了什麼,“我知道了!雲姐,這是他設下的餌,必須派人暗中保護他。”
雲姐愣了楞,也有些恍悟地點點頭,“靈芝一事看來是他大費周章想引起士兵們的注意,借此機會想引出這些幕後暗棋,這麼重要的東西和線索,相信他們應該會有所行動。”
秦雁可點點頭,“不行,我們得仔細部署一下。”
“嗯。”
“砰砰砰。”門外突然響起敲門聲,還不及雲澤隻問是誰,門就已經被推開,令他微微驚愕。
“你這女人不知道男女有別嗎?”他微微揚眉。
雁可將藥膏往桌上一磕,“我知道啊,嗬嗬,可我沒覺得你有多男人。”
雲澤隻本來正拖掉外衣,準備上點藥,誰知房間被闖了,這丫頭還一臉淡定地說出這種話,瞬間玩弄之心大盛,“是要我立即脫光呢,還是你現在立刻出去待我允許後再進來?”
秦雁可不以為意地一笑,手往桌上一撐,“在訓練的時候那些士兵在我麵前出糗的多了,現在又不差你一個。不過,我先奉勸你,先把傷口弄好,免得···還要我來救你。”
雲澤隻歎了口氣,眯著眼笑了笑,“這麼說,你還不是太笨,好吧,首先,我認為現在應該趕快派人暗自往溪水一帶打探,任何竹節和木球之類不要放過;其次,我知道你們這裏一定有暗道,天黑之前請帶我去暗道;最後,事情就歸你們了。”
“你還真是怕死啊,不過為何要往溪邊打探?”
“上山的時候,我已經將整個地方約莫著看了一遍,發現你們這裏養鷹很多,我知道這是我們族內的特種傳信的鷹,這地方肯定不能用區別很大的信鴿將消息傳出去,士兵們紀律嚴明不能下山,那麼唯一通到外麵的便隻有這條較急的溪水了。”
秦雁可睨了他一眼,聲音忽然壓低,“好吧,如你所說,我們今晚能抓住前來偷襲你的人,你怎麼知道,內鬼就除盡了呢?”
雲澤隻聽完招了招手,示意她靠近點兒,看著她猶猶豫豫地考過來才笑道,“隻有你這樣的笨腦袋才會憂慮這些!”
秦雁可立馬剜了他一眼,想要還口,卻忽然見他沉色壓低聲音道,“你還真以為我表哥隻是簡單地想抓內鬼?我估計這不過是一個幌子罷了,內鬼怎麼會除盡啊,他的心思應該在這進一步的動作上,我也捉摸不透。”
秦雁可聽他這麼一說,想到他的身份,終於明白了他說的是誰,這位雍南王看來也不是一般的人物,小姐跟了他,真不知道以後會怎樣。她看了雲澤隻一眼,“你也好不到哪兒去,表麵上嬉皮笑臉,其實是笑麵虎,背後不知道算計著什麼,我秦雁可最討厭這種彎彎腸子的人!”
“討厭歸討厭,你可還得仰仗我這顆聰明的腦袋。”
“切,藥還要不要?不要我拿走。”雁可不耐煩道。
雲澤隻拿著藥瓶,桃花眼微微一閃,鼻子嗅了嗅,“好像沒毒。謝了。”
“你別不知好歹!”雁可頓時有些生氣。
“我沒說你,任何時候,還是謹慎為上。”雲澤拿著藥瓶向一旁的植物上灑了灑。
“哼,膽小就明說,到時我坐在這裏扮你好了,你到暗室裏去。”雁可輕蔑道。
雲澤隻打量了她一下,遂輕笑道,“你那身板以假亂真,不錯,世間女子恐怕也隻有你可以。”
“你!!”雁可剛要破口大罵,卻見他手指了指桌旁的那盆蘭花,頓時驚住。
隻見蘭花被淋的部分,頓時腐蝕了大半。
雁可沒有說話,目光一沉,提腳就要往外走去,卻被那人竄過來攔住。
“現在出去調查,不僅查不出人,還會打草驚蛇,該來的始終會來,不必急於這半時半刻。”
雁可頓了頓,然後撥開他,正色道:“我倆互換一下衣物,待會兒雲姐過來的時候,你跟她一起出去,隻管掩麵出去,雲姐自會帶你去暗道。”
雲澤隻怔了怔,沒想到這女子居然這麼剛勇,“但···”
“你廢話怎麼那麼多,這兒周圍也已經布置了人,今晚我一定要揪出這人來。”雁可沉著臉,果決道。
雲澤隻淡淡一笑,“好啊,你這麼彪悍,想必也不會出什麼岔子。”